所以楚闻歌有这样的脑子,也没什么不自然。
徐垚总觉得,楚闻歌要是肯花时间好好学的话,可以达到和他差不多的水平,甚至可能比他还厉害。
徐垚其实有那么点想,和楚闻歌上同一个大学。
他其实有想象过,自己的未来里,有楚闻歌的样子。
.
坐在教室腰杆笔直地听老师讲课,老师讲一会,楚闻歌就频繁抬头低头在本子上记东西,俨然一副做笔记的样子,引得一些老师的注意。
英语老师甚至还下来转过一圈,结果发现这货真的在记笔记?
英语老师瞬间有一种发现了新大陆的感觉。
“哎,邢扬,刚前一张最后那个结论说的啥?”
邢扬转过头,也是一脸惊讶地看着楚闻歌,“你竟然在做化学笔记?”
“别废话了,快点给我看一下。”
邢扬依旧犹豫地把笔记本借给他。
课后楚闻歌还会把邢扬以及其他人的笔记拿过来对照着看有没有记漏什么,十二分认真的模样让边上人都不免你为之一惊。
边上一哥们,和楚闻歌一样被封为睡神的,此刻有一种被背叛了的感觉。
“楚哥,你这样不行啊,你走了我一个人怎么办?我一个人睡不安心啊。”
楚闻歌看他一眼,笑了笑。“我也不想记啊,被逼的,不记会被打的。”
“谁啊?敢打楚哥你?”
“很凶的小怪兽。”
就坐在前边的邢扬自然知道逼着楚闻歌记笔记的人是谁,听到楚闻歌的描述的时候,不禁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他心里暗暗为楚闻歌捏一把汗。
大哥,你这么明显……真的没关系吗……
果然,那边那个哥们,下一句问的就是,“徐垚吗?徐垚让你记的吧?话说他腿好些了吗?”
邢扬暗暗松了口气,那哥们好像并没有特别注意小怪兽这个称呼。
“再过两星期可以来上课了。”
那哥们点点头,“哎,学霸也太不小心了,骑个自行车也能出车祸。”
楚闻歌笑了笑没再接话了,手上的笔一刻没停。
那哥们自讨没趣,继续睡觉去了。
一天笔记记下来,楚闻歌终于有了虚脱的感觉,“卧槽,才发现记笔记这么累。”
邢扬转过来,把楚闻歌递给他的笔记本拿回去,笑他,“加油楚哥,还有两个星期。”
楚闻歌哀嚎一声,但是除了乖乖照办好像也没别的方法,徐垚让他做的事,真的一件都不敢不做。
楚闻歌突然想起来,小时候,记不清多小了,反正父母关系还没这么差的时候,偶尔还会带他一起出去玩的时候,那一次,他妈带他去庙里算过命。
可能才六岁的楚闻歌不知道算命的精髓,妈妈让他去摇那个签筒,摇一根出来,他就拿过来一阵乱晃,一下子倒了十几根出来。
母亲眉头一皱,问那师傅,这样的还准吗?
那师傅也是微微一个皱眉,但是说出来的话是,“应该还是准的,毕竟摇出来也是随机的,他自己现在挑一根也是随机的,所以,效果应该差不多。”
讲完了还不忘跟母亲又宣传了一遍他这个卦的灵验,什么很多人过来还愿了什么什么的,满脸写着,“快来花钱吧,快来花钱吧。”
楚闻歌的母亲从来都不是个好惹的货,一眼就嗅出了江湖骗子的味道,那个时候就想拉着楚闻歌走了,但是都已经走进来了,还摇了签筒,尤其是自己儿子此刻已经从地上那一堆签里挑了一根端端正正地交到了那老头手里。
王子宁认了。
反正本来就是图个乐,她其实不太信这些名堂。
那先生眉开眼笑,忙说 好签,好签。
总之就是把楚闻歌从头到尾夸了一通,具体说的什么楚闻歌已经记不清了,但是有一点却记得尤其清楚。
那先生说,“楚小朋友这一生是大富大贵之命,不会有太多波折,但是就是有一点点不如意。”
母亲有点不耐烦地问他什么。
那先生摇头晃脑了半天才开口,“以后长大是怕老婆的命啊。”
王子宁的脸当场黑了下来。
付了钱就拉着楚闻歌急匆匆地走了。
在她看来,怕老婆这个最不行,怕老婆 的男人都没什么出息。
楚闻歌一脸茫然,却偏偏记住了这件事情。
现在想想,忍不住笑了出来,看起来江湖术士的话也不是全不可信啊。
回到家的时候,那个祖宗正躺在沙发上玩手机,受伤的腿翘得老高,以一种十分喜感的姿势欢迎楚闻歌的归来。
“吃饭了没啊?”
“这不等你回来吗?我现在是一点劳动力都没有的残障人士。”
楚闻歌把饭放在桌子上,“我先去洗个澡。对了你要不要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