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也喂过它们吗？”宋枕愿抬起头来和闻祈对视。
闻祈很深地看了他一眼，好一阵才点了点头：“是。”
“小猫有多小？”
“比现在小一点，是小猫宝宝。”
宋枕愿没忍住轻笑出声，放在平时他实在很难想象得到，闻祈会顶着这么一张冷冰冰的脸说宝宝这么可爱的词汇。
“怎么了？”闻祈见宋枕愿笑了好一会，没忍住问。
“没什么，就是，不太像你会用的词。”
“哪个？”
“宝宝啊，感觉你平时不会这么说话。”宋枕愿勉强收起笑容。
“是吗，”闻祈故意往宋枕愿旁边凑近，“宝宝。”
宋枕愿差点心脏地震了，还好他记得现在是在拍摄中，没有太过于失态。也许并不是在叫他吧？只是单纯在重复自己刚才口中所谓的不太会用的词汇。
[啊啊啊他在叫宝宝！]
[闻祈你这么秀不要命了啊啊啊]
[我怎么没录屏啊啊啊我疯了]
……
宋枕愿跟着闻祈继续逛了大半个校园，虽然一开始因为那个称呼有些心不在焉，但后面他也能慢慢调整自己，重新将心思投入在节目录制上。
休息日剩下的时间，他们基本上都在公寓里度过。在摄像机停止录制之后，宋枕愿往沙发边上挪了挪，和闻祈隔开一段距离：“我家那边已经可以住人了。”
“嗯，”闻祈手上的动作很显然顿了顿，故作淡漠地回答，“我先开车到别墅取你的行李，然后送你回家。”
宋枕愿迟疑良久，还是开口：“不用了，我买好高铁票了。”
“嗯。”闻祈应了这么一声之后，就再也没说话。
宋枕愿感到很不自在，但还是忍住没出声。他有一种莫名的直觉，越聊下去氛围只会越糟糕。
他转头回到自己房间，捏了捏还放在床头的闻祈棉花娃娃，离开长栗市前，他还特地把它塞进行李箱里。
宋枕愿起床收拾东西准备前往高铁站的时候，他在公寓里转了一圈，没有见到闻祈的身影。
他难免有些失落，但还是只能强行装作没事人，拉着行李箱走出门口。
等他到达砚州市的时候，才收到闻祈在微信上发给他的消息：[你的行李还在我这里。]
宋枕愿很快回复说自己马上会来取，闻祈再次发来消息：[我开车来接你。哪个高铁站？]
他想起闻祈告诉他去别墅很容易迷路，想了想还是接受对方的好意：[火车南站，谢谢你了]
宋枕愿在车站外等了好一会，才终于见到闻祈的车停在自己面前。他将行李塞进后备箱，人坐进副驾驶：“麻烦你了。”
“没什么。”闻祈语气淡淡的。
车子里面静默无声，一直到别墅门口，闻祈才提到，东西他让保姆先收拾过了，让宋枕愿上楼看看有没有东西落下。
闻祈跟在宋枕愿身后进电梯，按下三楼。
宋枕愿进入自己之前住的房间，确认没有东西遗漏后，回过头转向房间门，才发现闻祈一直站在那里看他。
“你还会来吗，”闻祈顿了顿，“花长得很好，到花期可能会长新的花苞。”
宋枕愿没想到闻祈会这么问：“有空的话，应该会的吧？”
“好。”不知道是不是宋枕愿的幻觉，闻祈看上去好像心情好了些。
下楼之后，闻祈再次开车，送宋枕愿以及行李到家门口。
新装修好的房子布局有很大改变，空间显得宽敞许多，宋枕愿感到很满意。
伊尧还特地上门来观赏，在屋子里转完一圈也赞不绝口。“还好在过年之前装修好了，不然大过年的没房子住多尴尬。”
宋枕愿这才意识到，现在是十二月底，马上要到元旦了。
和普通的节假日一样，宋枕愿早上起来看了一会电视剧，是闻祈稍早时候拍的民国探案作品，对他而言很有吸引力。
闻祈在剧里的扮相一如既往很帅，他简直要截图当头像了。
中午宋枕愿开始直播，闻祈准时进入直播间，让他没忍住颤了颤心房：“欢迎Wish进入我的直播间。”
他与闻祈通过平台的线上交流也少了很多，但对方还是一如既往地给自己大额打赏，这让他很过意不去。
弹幕一如既往，有不少网友问他和闻祈在节目里的事，宋枕愿不怎么回答，只是低头写书法。
“Wish，有什么想要我写的吗？”宋枕愿停了停笔，看来自己是太心不在焉了。
Wish：[可以写在你身上吗？]
宋枕愿差点忘记呼吸，这是什么要求？“写在脸上吗？”
Wish：[在脸上就不好直播了，其他位置可以吗。]
[比如小腿。]
宋枕愿认真思索片刻，这个要求似乎不算太过分：“但我可能写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