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些人看着很冷漠,但是内心却非常的雀跃开心。
总之就是各有各的伪装,各有各的路要走。
与陈幸搭档的是一个男生,叫祝晨晨,他是广遥大学外语学院的学生,人很好,性格很活泼,与陈幸的关系不错。
“……是吧,我就觉得很搞笑。”祝晨晨笑了起来。
“确实挺好笑的。”陈幸附和道。
“我昨天唱了一晚上的歌,你都不知道有多嗨。”祝晨晨手舞足蹈道。
“你唱歌应该很好听。”陈幸说。
祝晨晨开心道:“对!我大二的时候是乐队主唱!”
紧接着祝晨晨又分享起来他喜欢的歌曲,直到顾客来了。
“你右胳膊发炎了,今天就由我端盘子吧。”陈幸随口说道。
可是祝晨晨却愣住了。
“你怎么知道我右胳膊发炎了?”
陈幸:“……”
祝晨晨继续道:“奇怪,我没告诉你啊。”
不仅如此,祝晨晨为了掩盖他右胳膊不舒服的问题,还特意穿了长袖,然后伪装的一切如常。陈幸怎么发现的?
陈幸:“……”
他现在收回那句话还来得及吗?
“咳,你刚才说你昨天唱了很长时间的歌。我想你应该会长时间举着话筒,那么右胳膊的关节大概会有些疼痛。”
陈幸勉强解释道。
祝晨晨一脸狐疑道:“你直觉太准了吧?这都能推测出来?”
陈幸脸不红心不跳道:“谢谢夸奖。”
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两人也没有太过在意。
但是在接下来的一周里,陈幸明显地感觉到祝晨晨右胳膊处的疼痛加重了。
不仅是加重了,上面还包裹着层层黑雾。
这种情况,陈幸想都不用想,祝晨晨铁定是接触了不该接触的东西,以至于被怨气所缠绕,加重了他的伤势。
陈幸压下去自己心中的郁闷,自言自语道:“这点小病去医院就能治好,自己就当没看见。”
可陈幸越想当没看见,祝晨晨就出现的越频繁。
甚至到了最近,祝晨晨的右胳膊几乎都抬不起来了。
“你……”陈幸忍不住开口询问。
祝晨晨苦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去医院检查说是发炎了,可是却迟迟不见好,而且越来越疼了。”
陈幸觉得事情不妙,该不会这真是找上他的事吧。
可是陈幸不想接手这份工作,他不想治。
人各有命,与他何干。
第4章
只是,陈幸虽然这样想着,心里却不觉得轻松。
但是医不叩诊,祝晨晨也没叫他帮忙,所以和他没有关系。
这么安慰完自己,陈幸下班后就直接离开了。
一路上,他还是忍不住分析起了祝晨晨的伤口。
按照他的经验,祝晨晨能够惹上这种负面的能量,说明也与他自己的欲望有关系,如果没有那么大的人欲,通常也不会有那么多的黑雾缠绕。
而祝晨晨的情况现在并不严重,靠他自己就能克服掉。
陈幸为了让自己的心情轻快些,便一路上哼起了歌。
“你和你父亲还真是不一样。”
冷不丁的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但是陈幸并没有慌张。
“哦。”
陈幸头也不回。
“你不觉得自己背叛了家族,背叛了你的父亲吗?”
那个声音再接再厉道。
陈幸停下了脚步。
他没有转头,只是说:“什么是背叛?什么是不背叛?难道只有所谓的鞠躬尽瘁的拯救与净化才叫不背叛?”
“哈哈哈哈哈,果然有想法。”
声音化成了一道黑雾,随后变成了一个青年的模样。
青年的身材高挑偏瘦,脸上却带着点婴儿肥,但整体给人一种冷漠的感觉。
——这正是陈幸的模样。
陈幸盯着青年:“不然呢,我又除不尽你,还要白花费力气,这种活我才不想干。”
对于黑雾的身份,陈幸很清楚。
这是人性所有黑暗面的集合体,是所有人性的总和,根本除不尽的。
它就像是心魔,当你想起来的时候,他就会时不时地跑出来和你对话。
“不过你虽然除不掉我,但可以减少他人的痛苦啊。看着别人被你治好,会不会很有成就感?”
陈幸冷笑了两声:“呵呵,我不要那个成就感。”
黑雾毫不泄气:“那金钱呢?你何苦这样来打工,随随便便治好一个权贵名流,数不尽的钱财就来了,要多少有多少。”
陈幸不为所动:“等我有兴趣的时候再说吧。”
黑雾觉得没意思了。
“你们清山一脉怎么就那么固执。老一辈固执一定要治病救人。小一辈固执着绝不救人。真是有趣。”
陈幸有些恼了:“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