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还是那张脸占了大部分功劳。
毕竟帅的人做什么都好看。
突然他看到蔺玄泽左手的指环微微亮了一下,然后有一道流光从其中弹射而出,化为一面水镜。
水镜中出现了一名头戴玉冠,身着天蓝色道袍,模样清逸俊秀的年轻男子。
“师兄已经到陵元城了?”蓝衣修士率先开口道。
蔺玄泽依旧在撸猫,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嗯。”
很快他像是才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楼危如何?”
郁尧听了忍不住竖起耳朵,一想到那时被捆在柱子上,满身血污、修为尽废的楼危,他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
不过蔺玄泽还会关心同门的安危,也不像原著所言那般心性凉薄冰冷无情,至少有人味。
蓝衣修士沉默了片刻,脸上的表情也有瞬间凝固,半晌才吐出一口气。
“楼师兄他......醒来之后就避不见客,而且据玄书峰的弟子所言,楼师兄心有死志。”
他愤愤道,“楼师兄本来天纵之资,如今沦为废人,只能靠着灵药吊命,想必无法接受这种落差,只恨师弟修为浅薄,没法替楼师兄手刃魔头!”
郁尧把头垂得更低了,暗道还是找个时候,把体内用邪术从楼危身上吸来的功力还回去吧。
这东西他一来没法吸收,留在体内还是个定时炸弹,虽然返还回去自身也会受到反噬,横竖都讨不得好,可还回去好歹还能救人一命。
他心情低落,突然感觉到有一只大手摸了摸他的猫头,压住了他两只耳朵,让他情不自禁地眯了眯眼睛。
慕麟瞧见这一幕,诡异的停顿了一下,然后才轻咳道:“楼师兄的事,师兄不必担心,师弟自然会看着。”
“不过师弟听底下弟子说,进入陵元城后就不见了路师侄的踪迹,师兄可知道些什么?”
“不知。”蔺玄泽皱了皱眉,语气平淡。
在场唯一知道路剑离去向的人在心里吐槽道,路剑离不见了,别人反而表现的比蔺玄泽这个师尊更加关心,蔺玄泽这个师尊当得也太不称职了。
要如果他真的是原主,你现在就等着给徒弟收尸吧。
郁尧见水镜中的蓝衣人方才唤蔺玄泽师兄,知道对方是沧剑山之人,而且辈分一定不低。
而在原著中,能同时叫蔺玄泽和楼危两人师兄的人,而且还关系那么熟稔,放眼整个沧剑山,也只有沧剑山掌门慕麟了。
三人中,慕麟修为最低,却能当掌门,也是因为另外两人无心掌门之位,像那些电视剧或者小说里为夺掌门之位,师兄弟反目成仇的例子,在他们身上根本就不成立。
于是他对着慕麟就大声喵喵叫。
“喵喵喵!喵!”掌门你看他,玩猫丧志,破戒了!
“喵喵!”不罚说得过去吗?
“喵!”给我狠狠罚!
可郁尧不知道他现在这个样子,就一个雪白的小团子,即使故作凶相也没有一点杀伤力,反而可可爱爱像是在跟他撒娇。
慕麟见这只小白猫一直对自己叫,睁着双粉色的猫眼看着自己,满眼期待,心下好奇。
他正准备开口询问就听得耳边传来一道冷漠的声音:“你见过它?”
慕麟一脸莫名的摇摇头,不知道师兄为何突然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那它为何一见了你就对你叫?”
慕麟:“......”
下一秒,慕麟就发现他师兄把水镜关了。
远在沧剑山的慕麟:“......??”
慕麟满脸懵逼,师兄你倒是听我解释,那小家伙我也是第一次见啊!
郁尧莫名有点心虚,垂着猫猫头,却能察觉到蔺玄泽的视线正落在他身上,让他觉得如芒在背。
虽然觉得很荒谬,他却觉得蔺玄泽在为一只猫吃师弟的醋。
这还是原著那个清心寡欲,时时刻刻气场两米八,一身修为冠绝古今,谁见了都得恭恭敬敬叫一声剑尊的男主吗?
最后他顶不住蔺玄泽的视线,只能吸一口气,猛地把头抬起来。
大丈夫能屈能伸!
今日耻辱,他日必当奉还!
蔺玄泽没想到这小家伙竟然还抬起头来跟自己对视,一副下定了某种决心视死如归的模样,然后嘴上的绒毛轻轻动了一下。
发出了一道轻微细软的声音:“喵。”
像是在讨好自己,不过看着很稚嫩,还不熟练。
蔺玄泽沉思片刻,摸了摸小猫的头,淡淡道:“乖。”
此时的陵元城内明月当空,众人纷纷被自天幕中飘散下来的莲瓣所吸引,数名束着发髻的身着纱裙的侍女手上牵着丝带,宛如天女。
而在万千花瓣后显露出一道身披雪白轻纱的人影,对方虽为男子却姿态轻盈如雨,自半空中一个旋身就落到了地面,于皎洁的月光下显得愈发出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