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裴晋的话,夏渝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咬着舌头,在咬下之际,裴晋眼疾手快地捏住了他的下巴,被迫打开了他的唇齿。
裴晋:“夏渝哥,你要是这样子不就没意思了吗?我都说了会让你舒服的,你就乖一点受着,这样对你我都好。”
就当裴晋想继续最后一步的时候,车窗“砰”的一声发出了炸裂。
玻璃顷刻而碎。
裴晋一愣,还未意识到突发情况的严重性,正要有所动作时,他的脖子就被人从身后紧紧的遏制住。
夏渝视线模糊,只见车门从内打开,裴晋完全不受控地呗拖了出去。
“呃——!”被大力扔在地上的裴晋痛苦的闷哼一声,脖子传来阵阵麻痛,他干咳几声,双目通红,盯着那张仿佛笼罩着一层阴云的脸,冷嗤:“哥哥,来的可真快呀!这前前后后还不到十分钟呢,看来你们两个人的关系真的就如我想的一般。”
裴瑀眼色就像掉进了冰窟,他不得不先忍住脾气,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盖在夏渝的身上,然后俯身抱起意识昏乱的夏渝,试着喊着夏渝。
“阿渝?能听到我说话吗?”
“……”夏渝闷闷地应着。
怀里人睫毛扇动着,眸里泛着薄薄的水雾。他的意识正在一点点的被侵蚀,环着裴瑀脖子的手也不受控制的抚着那微凉的皮肤,想要试图从中获取安抚。
裴瑀眼皮一跳,他知道如果不及时送往医院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裴晋,这一次你真的惹到我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裴晋竟然真的敢对夏渝动手。
曾经他几次三番的正面警告过,这裴晋竟然敢把他的话当做耳旁风。
裴瑀该尽的兄弟情谊他已经尽了,裴晋动夏渝的这一刻,就彻底将局势变得紧张。
他不会放过裴晋。
裴晋讥笑着,眼含挑衅,说:“是么?那哥哥可不要掉以轻心,毕竟,你如果没有把我杀死的话,夏渝哥永远都是岌岌可危的。”
剑拔弩张时,裴瑀忍住了。他抱着夏渝,大步离开。
夏渝不能再等了。
那药效如果不及时得得到解决,会对身体产生不可逆转的影响。
看着裴瑀的背景渐渐消失在视野里,裴晋抹了一把嘴角,站起身来。
这时,一人拿着相机从角落处走出。
裴晋音色微寒,慢条斯理整理着衣服,“都拍好吗?”
“拍好了。按您的吩咐,一段视频,五张照片。”
裴晋拿过相机,看着里面的照片,挤出一抹阴寒的笑色。“视频备成三份,把我从这里剪辑掉,或者打上马赛克。啊,无所谓,反正也没照到正脸。把弄好的这些一份给夏洲,一份给媒体,剩下的一份我会亲自交给爷爷。”他说着,心里也在想,夏渝对裴瑀的重要,能让裴瑀这么严谨的人百密一疏,真是不简单。
想要毁了裴瑀,还真是要先毁了夏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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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席卷,秋风瑟瑟。
从宴会匆忙赶回家的裴瑀,第一时间就给私人医生打了电话,说明了大致的情况。
他和夏渝的身份特殊,自然不能以这副样子出现在医院里,不然七嘴八舌的人们还不一定传出什么样的话来。
媒体们也对他们虎视眈眈。
裴瑀将夏渝轻放在床上,视线落在夏渝脖间的吻痕,眼色发紧。
裴晋越发猖狂,敢在公共场合动手,一定是做好了后手。如果他想的没错的话,停车场发生的一切应该全数都被录下,不出三天的时间就会人尽皆知。
让他和夏渝声败名裂,就是裴晋此举的目的。
裴瑀拨通了林特助的号码,吩咐了几句。
“除了拦截,最好能找机会把原件彻底销毁。不论用什么手段。”他看着双颊绯红的夏渝,用手贴了贴那滚烫的皮肤,声线一沉:“把那个替裴晋做事的人处理干净。顺便,搞一下裴晋的公司吧,你想怎么搞都无所谓,我只想在新闻上看到他出事的消息。”
说罢,裴瑀挂了电话。
床上的夏渝不安分的扭动着身子,浑身上下就如万蚁蚀骨般难受,体内就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半,滚烫如熔岩的东西流淌进他的五脏六腑,侵蚀着所有敏感的神经,仿佛下一秒就会爆体而亡。
“好难受…”
“好渴,我想喝水...”
干燥发涩的口腔让他对水的渴望愈加迫切。在他模糊的视线里,熟悉的面庞若隐若现。
裴瑀倒了一杯水,扶起夏渝,调整好姿势,让夏渝靠在自己的怀里,把水递到夏渝的嘴前。
唇瓣沾水的那一刻,夏渝就仿佛找到了缓解难受的法子,大口地喝着,完全不顾那从嘴角溢出的水浸湿了他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