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洲余光扫向一旁围栏,大桥下就是江水,如果从这跳下去的话,能活的几率也不大…
妈的,怎么也比在这干等着死强。
他想着,就冲那群人喊道,“你们他妈的要上就赶紧的,别他妈的费时间!”
打手们一拥而上,夏渝撂倒几个人后,扭身就朝围栏跑去。
“快!杀了他!”
“…”
刀光掠影间,夏渝感到从左肩传来一阵刺痛,闷哼一声,他顾不得其他,翻过围栏,从大桥跳下。
领头的往桥下一看,夏渝没了影,没入了江水中。
”老大,我刚才刺中他了…他都跳下去了,应该是活不成了吧。”
“这江水不急…”领头的张口欲要继续说时,警笛声响起。
“妈的,不管了,撤!”
“…”
大桥之上,警车到时,大桥上早就没了人影,只剩一辆空车。
裴瑀从车上下来,空无一人的场面让他恍惚数秒,视线落在了不远处沾了血的匕首上。
牙齿和牙齿之间发出了相互撞击的声响,他双目嗜血,浑身血管就仿佛要炸裂开了般,身体的每一根神经都在颤抖,筋骨抽动,手脚也一瞬变的冰凉。
“夏渝!”
窒息感刺激着夏渝的求生欲,他胸膛大幅度的起伏,近乎使尽了全力才撑开了眼皮。
他呼吸急促,眼前白花花一片,半晌,才重新聚焦,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咳咳,”嗓子溢着腥甜,浑身撕裂般的疼,肩膀处疼得厉害。
夏渝勉强撑起了身子,对眼前陌生的环境感到无所适从。
他在一间屋子里,屋子不大,只有二十多平方。
“有人吗?”夏渝尝试着唤着,没人回应。他想要动弹,却发现双脚被铁链拴住,动弹不得。
他意识到危险,警惕地看向周围。
这间二十多平方的屋子里,除了一张床,一张桌以外,什么也没有。
还是被抓住了…
夏渝口干舌燥,肩膀处的伤口未能被及时处理已然感染发脓,撕扯的疼痛感让他的左肩一时发僵。
照这样下去,不处理,他估计会截肢吧。
夏渝稳着心神,让自己冷静下来。既然还活着,就有希望,一定能找到机会逃出去。而且,他们既然没有杀自己,就说明会留着他的命。
突地,门开了。
一个蒙着面的男人走了进来。夏渝看去,认出来男人就是大桥上那个领头的。
“命真大啊,这样都不死。”男人冷嘲,手里拎着一个皮箱子。
夏渝吞咽着口水,嗤笑,“夏洲给了你们多少钱?”
男人不语,反是将皮箱子放到一旁,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上面改变主意不杀你了,但是他们说折磨还是要到位的。”他把皮箱子打开,里面是各式各样的工具,还有注射器。
夏渝倒抽一口气,冷笑,“我劝你们还是痛快点。要是没把我折磨死,让我逃不出去的话,那我一定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是么?”男人眼露狰狞,说,“夏小少爷,那您就好好受着吧。”
…
长达数小时的折磨让夏渝备受煎熬。他将下唇咬破了,辗转反侧都不曾发出一声。剧痛几乎撕裂了皮肤,温热的液体浸湿了衣料,血腥味充斥着鼻腔。
漫长折磨结束后,剧痛平息下,他整个人就如同活死人般,脸色惨白如纸,唇都不见一丝血色。
“真能忍啊。不愧是夏小少爷,承受力就是比一般人强。”罪魁祸首啧啧乐道,将手中的工具全数放下,拿出一管注射器。
夏渝鼻翼一张一翕,喘息着,撑着宛如千斤重的眼皮,看着男人手里的注射器,心感不妙,“你…我会杀了你。”
男人嗤笑,“等有这个机会再说吧!”他粗暴的扯开夏渝的衣领,对着那满是青紫的脖子狠狠刺入。
“唔……!”夏渝痛苦地闷哼一声,紧咬牙关,表情因彻骨的疼痛而扭曲。
男人扔掉注射器,伸手捏住夏渝纤细的脖子。
近乎凶狠的力道让夏渝呼吸不过来,凌乱的呜咽更是抑制不住的从喉咙溢出。
他用双手试着挣脱,卸了力的双手怎么也拿不开男人的手,任何挣扎在现在都是徒劳。
“咳咳……”他拼了命地忍耐着,口腔壁的嫩肉都被咬破了。
男人嫌恶地放开了手,说,“这玩意儿我想夏小少爷也不陌生,那两年你也没少打过这个东西。不过,这次可就没有人让你发泄了,不过你放心,我给你注射的量不多,不会致死的。”
说完,男人就拿着皮箱离开了。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夏渝再也无法忍耐,整个人瘫在了地上,脚腕铁链的束缚让他活动不便,巨大的恐惧一瞬吞噬了他的身心,全身毛孔都在颤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