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她又觉得两小只也有选择的权利。故而,说出试探的话也是想听听她们的选择。
“我的心上人不是一个人,而是……”陆南星扶额失笑,不知该如何跟她们解释。说深了,怕她们不明白。说浅了还不如不说。
她又不能说,她只想日后功成身退后好好享受生活,养几个面如冠玉的‘小兔’,既满足了需要,也能照常出入自由。不必冠上谁的姓,也不必困在内宅娘们之间斗来斗去。只是她这个多活半辈子的人想法,若说出去,只怕是会被人说成作风有问题。
随后三人登上了萧祈安派来的马车,一路疾驰,很快进了太平城。
陆南星顺着车窗外看过去,街道上的店铺井然有序地开张做生意。路过百姓们的表情,并未有敌军控制城池后的惶恐。
不得不说,萧祈安的铁血治军的手腕。
要知晓,义军上下掠夺人和物的习惯,自阎兴邦时便已养成。想要彻底改变面貌,除非以身作则军功傲人,足以让这帮大老粗心生崇拜。其次狠杀一些带头顶风作案的出头鸟。最后打了胜仗后的赏赐不能少,如此他都做到了。
这也是她能放心离开的最重要的一点。
随着马车停在一座书院门口,最先掀开车帘的竟然是贺云。
他露出一口白牙,笑道:“是我让兄弟们一路快些,没颠到你们罢?”
陆南星余光见阿硕低下了头,手指紧紧扣住身侧的衣衫,微微一笑道:“我是经过绛官训练的,这点颠簸不算什么。”
贺云见她明着说绛官训练,暗戳戳在影射自家大哥,嘿嘿一笑,“陆姑娘,我师父也来了,此刻与大哥二哥都在正堂等你。”
陆南星扶着最先下车的许招娣的手,挑眉道:“哦?难道今儿这顿是只是家宴?”
贺云狐疑地看了面色不虞的阿硕一眼,说了声是,“就连李总兵,大哥都没邀请。”
陆南星一路与他闲聊着迈入了书院的正门。一路瞧过去,山竹郁郁葱葱之下白墙灰瓦之下,各处的牌匾无不道出古朴清正的学派之气。
“顾山长这次来太平,想必又招收了很多学生?”
贺云想到师父提出的问题,摸了摸鼻子,胡乱应了声。
带四人走入正堂,陆南星这才看清楚,堂内正座主客位上坐着顾炎之和一位气质端方的夫人。在下首左侧起身的则是萧祈安和一位面容昳丽的女子。
“南星拜见山长,大帅。”陆南星恭敬拱手。
顾夫人起初见贺云带来一名玉装少年,大老远就超多小说资源都在quN死贰尓耳无旧义寺弃整理见其身姿挺拔,潇洒摇扇举手投足之间风采卓然,一张玉面在宝蓝色衣袍的衬托之下,更显得风采偏偏。瞧着便向哪个诗书世家所出的公子,更加符合她对女婿的要求。
谁知进来听到犹如珠玉落地的声音后,才知她竟然是一名女子?
萧祈安起身看向陆南星,抬臂示意顾夫人,“这位是师母。”
师母?对于他的介绍,陆南星随即拱手,“南星见过顾夫人。”又与顾令颐彼此见礼,这才随着大家前往偏厅,识相地坐在了长桌的最末侧,位置甚至在樊青与贺云之后。
她见顾夫人和顾令颐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打量着自己,便也不吭声,只拉开折扇微微扇着风,鉴赏着眼前的汝窑茶盏,任由他人打量。
贺云见自家大哥是个闷葫芦,二哥不知为何又变得更加少言寡语,总不能让师父调节气氛。他只得端起酒盏,“今儿在座的都不是外人,我先干为敬,恭贺大哥旗开得胜,日后顺利攻破应天!”
顾令颐随后起身敬酒,“听闻萧大哥上兵伐谋,未损失一兵一卒就收复了太平城。我替百姓们敬你这一杯。”
阿硕站在自家姑娘身后暗自撇撇嘴,心道:“百姓用你替?再说了,这功劳是我们姑娘的,哼!”
众人喝完后,萧祈安放下酒盏道:“这个好法子是陆姑娘想出来的。”特意向在座之人讲述了城中飞信和城外烤肉的计谋。
顾令颐见他看向陆南星时,深邃的眸中闪烁着平日里极少见到的暗涌,心中猛然一颤,“我真是好生羡慕陆姑娘,能时刻跟随在萧大哥左右。若爹爹与萧大哥肯给我这个机会,我也想尽我所学,为咱们义军出力,解救更多的百姓。”
陆南星突然在想,顾令颐面容较好,又经顾炎之亲自调教,举手投足颇有书卷气,日后当个开国皇后,也是够格。
萧祈安只道:“刀枪无眼,师妹还要侍奉师父与师母,这份心意我们兄弟几个心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