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兴邦听到这话,目光亮了亮,“我儿说的有番道理。既如此,那便让萧祈安带着现有人马,前去解救甘州。”
陆南星:“就这些……”
萧祈安抢着说道:“属下遵命。”打断了她的话。
一炷香后,当陆南星气喘吁吁骑着马紧赶慢赶,在官道上追上他时,朝着他的背影喊道:“喂,你等等我。”
“你为何不多要一些人马?”
“要就给?”
“那也不能这么轻而易举就放过了,总要讨价还价。”
“我不是女人。”
“你!”陆南星见他照旧那一副看不出喜怒的面具脸,气结:“顽固不化。”甩鞭“驾”了声,想超过他,往宁州城疾驰而去。谁知绛官看到了萧祈安,竟死活不肯快跑,竟然默契地跟在萧祈安身侧,保持相同的速度。
这让陆南星很是难堪,不管如何呵斥甩鞭,绛官就是很有风骨地照旧如故。
“真是什么人教出什么脾气的马。”
萧祈安这次并未出言反击,目光温和地看向绛官,朝着它吹了声口哨,骑在马上悠闲地看着绛官突然加速,吓得握紧缰绳的陆南星,快速跑上了官道。
樊青瞧着自家大哥,非但从不拿表姑娘当上峰那般疏远敬重,反而越来越像他们私下里哥们互相调侃那般放松,越发摸不准大哥在算计啥,便问道:“大哥,咱们的人还在帮忙挖壕坑掩埋尸首,这能马上就出发去甘州解围么?”
萧祈安玩转着手中的皮鞭,“不妨事,骑在马上便是休息。”
跟在他们身后着急打马的许招娣,这才明白,原来承担挖壕坑任务的都是萧祈安的手下。这可是又苦又累的活,原来他默默承担了。经此了解,对他方才欺负
姑娘的罪名稍稍抵消一些。
“你回去告诉她,马肉让李妈妈带着人好生腌了,切莫浪费。”萧祈安倏然转头命道。
许招娣不经意间抬眸与他目光相对时,登时被他满是锐意的眼锋吓了一跳,赶忙下意识应喏。
毫不知情的陆南星回到大帅府,阿硕前来迎她,两个人一同走向小院。
“夫人这两日要回来。你命府上的小厮和夫人院中的大丫鬟将正堂和厢房都打扫干净,也通知厨房做好准备。”她又想起林氏提到的萨满,又问,“这段时日你去别苑时,见到那个神出鬼没的萨满了么?”
阿硕没想到她会问起此人,也想起周娘子和她提过这个人,便道:“昨儿周姐姐还提了句,说好些时日都没见到此人了。那日,绣娘给她送衣裳,发现人不在但屋内的包裹像是没动的样子,也没敢进去。”
“包裹未动,人几日不在?”陆南星喃喃道,“难道是她被人劫走了?”
阿硕吓得一愣,“谁会把她劫走?”
与此同时,在宁州城的平民区一间毫不起眼的小院里,萨满被破布堵住了嘴,五花大绑地被捆在屋内。
为首的男人和手下商量,“我担心拿下这娘们嘴里的东西,她就会用邪术逃脱或者引人过来。你还是先跑趟老营,告诉头儿,请示如何安排。”
半个时辰后,天将擦黑。萧祈晏刚从阎少康帐内出来,就见手下朝着他比划手势。待走至自己帐内,听闻手下捉住了他一直在找寻的萨满,垂眸思索片刻,命道:“她这么一个大活人,弄出城外目标太明显。在民宅内严刑拷打,恐怕会走漏风声。买通看管监牢的刑房捕快和牢头,将人送过去先拷打一阵子,派人守在外头。后半夜我过去亲自审问这个人。”
萨满并未有萧祈晏想象的那般,经得住严刑拷打,稍微动个拶刑她就受不住晕了过去。待萧祈晏到达监牢,一盆冷水朝着她泼了过去,待人悠悠醒转,立刻哭道:“官爷,小人并未行害人之事,如何将小人关在这牢里。小人可是大帅府请来的贵客。”
萧祈晏冷笑道:“贵客?你怕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罢。”
萨满听了这句话,慌得眼珠子转了转,哭道:“官爷你这是欲加之罪,小人为大帅和夫人祈福,夫人这才有了身孕,怎么说这是见不得人之事。”
萧祈晏听到林氏有了身孕,一把抓住萨满的脖颈,“这些不用你说,还不如实交代,今日你的命就葬送于此。我倒要看看你,能有什么道行活命!”
萨满的脸色渐渐青紫,她死命揪着萧祈晏的手,艰难地吐出两个字,“说,说。”
谁知,萧祈晏只微微松开,冷笑道:“那要看你说的秘密,够不够留下你的命。”
萨满咬咬牙,“夫人层害过姓陆的姑娘,让小人在符水中下毒,但但此人竟然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