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封泽太熟悉了,彼此一个眼神就懂对方的下一步,这种安全感是旁人无法比拟的;
和盛朝是新鲜的,可能是偷情的缘故,提心吊胆的,全身感官能得到最大化的刺激。
最重要的是,封泽太好了。
正因他太好,她也不好意思粗暴地对待他。
但是对盛朝,她就天然地更无所顾忌一些。
两种不同风格的床事体验,并无高下之分。
徐惊雨都喜欢的。
“比较不出高低的话,”乐妍敲了下她的额头,“你问问他们愿不愿意共侍一妻。”
徐惊雨:“他愿意,封泽不愿意。”
盛朝甘心没名没分地跟她。
封泽如此介意弟弟的存在,是别想了。
“小三哥哪有立场说不愿意哦,”苏倩兮笑嘻嘻地道,“等他真的上位又是另一种说法了。”
“他们的条件纯属锦上添花,”聂思柔说到了正点上,“关键还是得看你自己爱着谁。”
徐惊雨满心茫然,她爱谁呢?
她原先认为,她是爱封泽的。可如果她爱封泽,会抵不住诱惑和盛朝滚上床吗?
真的爱第一个人,怎么会爱上第二个?
但是话又说回来,对徐惊雨而言,盛朝才是第一个,封泽是后闯进生活的那个。
悠扬的铃声响起,打破僵局。
“喂?”乐妍接起来,“我在和朋友聚会呢,你也想来?女人的娱乐活动男人掺和什么?最近忙,没空和你见面,别唧唧歪歪的行不行,挂了。”
聂思柔打趣:“看不出来金融哥这么黏人。”
“不是他,”乐妍施施然坐回原位,“我新换的男朋友,算是咱们的小学弟,今年十八岁。”
“原来是小十八,”聂思柔熟练地换了个称呼,“年纪小的男生是会黏人些。”
乐妍向来换男人如衣服,几人见怪不怪。
这份潇洒劲儿实在令人羡慕。
徐惊雨扪心自问,她做不到。
“不用管他,也别纠结你的大房哥和小三哥了,”乐妍豪气万丈地一拍桌子,“咱们今天不醉不归。”
苏倩兮转了转眼珠子:“我把人叫回来。”
两个穿制服戴兔耳发箍的帅哥回到包间,另外带来两个戴狐狸耳发箍的同伴,给她们倒酒。
“你给封泽戴绿帽子,姐欣赏你!”乐妍两杯酒下肚,挪到徐惊雨旁边勾住她的肩膀,“我老早看他不爽了,你说咱女人的事轮得到他男人插嘴?”
乐妍说的是大学时期的恩怨。
四个天南海北来的人,聚集在一间小小的学生宿舍,生活习惯不同难免会有摩擦。
大一时,大家不约而同选择了忍耐,彼此客气相待,然而总会有忍不下去的时候。
到大二,宿舍爆发了第一场世界大战。
乐妍率先发难,指责徐惊雨生活作息不合群,每天非在六点半起床发出动静,打扰她休息。
徐惊雨反击,乐妍经常晚归,忘记搞值日。
试图劝架的聂思柔和苏倩兮同样被卷进来。
苏倩兮整日窝在宿舍打游戏,还热衷于和队友连麦,情绪一激动会控制不住叫嚷出声,太吵闹。
聂思柔喜欢在宿舍吃重口味的食物,不顾他人感受,而且丢三落四的,将公共区域弄得一团糟。
四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激烈地争吵了整整两个小时,吵到面红耳赤不欢而散。
封泽听闻此事,私下约乐妍见面,送了份贵价礼物,希望她可以适当地包容徐惊雨一些。
不料乐妍完全不领情,当场把封泽骂个狗血淋头:“不会吧不会吧一个男朋友而已,就把自个当盘菜了?我们之间的恩怨轮得到你指指点点?”
乐妍怒气冲冲回到宿舍,一把将徐惊雨搬到近前:“你想让我怎样大可直接说,犯不着上男人。”
简直是……侮辱谁呢!
徐惊雨没搞清楚状况,但既然乐妍诚心发问,她拿出大一时排好的值日表:“按规矩来。”
“行行行。”乐妍当即斥巨资买了台小型家政机器人,放在宿舍一劳永逸解决卫生问题,“满意了不?”
她说话带点阴阳怪气的语调,徐惊雨却认真地点头,同时打开个人终端备忘录:“你能接受室友最早几点起床?我打算制定一份新的作息时间表。”
先吵架的两人态度摆出来,剩下的两人不好意思了,苏倩兮答应宿舍有人时不会连麦打游戏,聂思柔表示不再点重口外卖也会努力改掉丢三落四的毛病。
吵出世界大战的架势,却轻而易举地平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