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惊雨挑眉:“干嘛?”
“我想要你穿给我看。”盛朝使出惯用的招数,脸埋在她的颈窝里蹭来蹭去,“我跟着你没名没分的,我不在乎,只是想咱俩穿着礼服拍张照片。”
“有了这张照片,我就权当我们结过婚,这样以后不管别人怎样骂我当小三都无所谓了。”
“…………你去边境的六年,”徐惊雨沉声询问,“该不会是专门去练嘴皮子了吧?”
以前送她回家,一路聊不上十句话。
哪儿像现在骚话接二连三地往外冒。
忆起过往,她的心不由得放软下来。
盛朝亲了亲她的手指尖:“好不好嘛?”
徐惊雨最终答允了下来。
盛朝跟在后头:“用不用我帮忙……?”
徐惊雨淡定地把他关在门外:“不用。”
关门带起的风重重打在脸上,盛朝灵巧地向后一跃,心有余悸地摸了摸鼻子——
好险,可别把他英俊的鼻梁骨撞断了。
他在外面等得焦急,来回不住地走动,打开个人终端搜索赞美别人的好词佳句,默声背诵。
开门的动静传进耳中,盛朝回头,看见她一边勾住抹胸的边缘将裙身往上提,一边往外走。
他张大嘴巴:“…………”
背诵的好词佳句忘光光,脑中只余空白。
直到徐惊雨抬手在他的眼前挥了三下,才恍然回神,磕磕巴巴地开口:“你真美。”
话一出口,便想打自己一耳光。
好土………实在是土到人想笑。
徐惊雨歪头:“真的吗?”
其实她有自知之明,无论是以哪种审美标准来评判,她都够不上美貌二字,仅仅能称作清秀。
因此徐惊雨相当怀疑,盛朝所说的一见钟情的水分,人到底为什么会一眼相中另外一个人呢?
“真的,你就是贴着我的心长的,”盛朝坚定地回答,“我第一眼见到你就为你神魂颠倒。”
徐惊雨被他夸张的说辞逗乐了,手撑在窗边桌台上,半弯下腰笑到两边肩膀都在抖动。
盛朝只当她是高兴,凑过去亲她的脸颊。
徐惊雨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盛朝不明所以,“你怎……”
徐惊雨一巴掌重重拍在他嘴上:“嘘。”
站在二楼窗边向右张望,一辆纯黑色的轿跑从交叉口拐上左侧的道路缓缓驶过来。
是封泽的车!他回来了?
来不及细想原因,她的第一反应是拉上窗帘:“我会把家居系统的报警功能关掉,你走后门溜出去。”
等走到楼梯边从上往下瞄,封泽已经进到了院子里,这会儿下楼搞不好撞个正着。
“没事,让他撞见又如何?”盛朝满不在乎道,如果借此机会能害他们分手便再好不过了。
他说完想起前面说过的抹黑封泽的话,又安慰道,“有我在不可能让他伤到你的。”
“你在军队里有没有学过?”徐惊雨问。
盛朝:“………啥?”
“从二楼跳下去不发出声音的技巧。”
“…………”盛朝见她一脸跃跃欲试的、仿佛是真打算把他从二楼推下去的表情,慌忙阻止。
“我跳下去了,你呢?”
徐惊雨冷静了下来。
早上她和封泽说过今天中午在研究所的食堂吃,结果却滞留在家中的理由要怎么编?
徐惊雨拽着他躲进房间里。
二楼角落里的一个小房间,算是个杂物间,没窗户,中间放了张桌子占去大半空间。
因为有家政机器人每天巡逻清理,桌子表面擦拭得干干净净的看不见一丁点儿灰尘。
盛朝将她抱上桌子坐好,非常突兀地冒出来一句:“在床上是我哥厉害还是我厉害?”
徐惊雨心情不好,给了他个“你在自取其辱”的眼神,说出的话更是不加掩饰的轻蔑:“你差远了。”
封泽了解她的身体,懂得如何取悦她。
至于盛朝,几乎全凭本能行事,横冲直撞的,除了会喘之外简直一无是处。
“我经验少而已,多练习几次,怎么可能会输给他?”盛朝不服气地小声争辩。
徐惊雨给了他一个肘击:“别说话。”
盛朝抿紧嘴唇,在她面前半蹲下来。
他钻进了婚纱的裙摆下方。
温热的唇舌含住了她。
徐惊雨一惊,下意识地踹了他一脚。
一脚踹中心窝,他的身形晃动了下,并未就此停下,反而箍住了她的腿,教她动弹不得。
同时坚定不移地往更深处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