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惊雨没有给出回答, 只抬手绞进他的头发里,压着他低头的同时迎上去吻住了他。
放纵的后果是第二天起迟了半小时。
徐惊雨悄悄打开一条门缝从外瞄去。
封泽已经起床了, 正在厨房里忙碌。
“咋了?”盛朝提好裤子, 凑过来问。
“嘘。”徐惊雨将他一路推到窗户前,“你回你房间去,别让阿泽看见我们俩一起过夜。”
“看见就看见咯。”他满不在乎地道。
封泽心里肯定门儿清, 更何况, 以他们仨现在的关系, 有必要遮遮掩掩的吗?
徐惊雨拧起眉头。
“好好。”盛朝立刻举手投降, 他向上推开窗户, 动作灵巧而敏捷地翻出去。
怎么还是有种偷·情的错觉?
徐惊雨洗漱好,走出房门, 走到封泽身后。
他穿着件款式休闲、面料柔软的白衬衫,袖子挽起,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
徐惊雨贴上他的背部,双手掐住一截又细又韧的腰,一寸寸摸索最后整个环抱住他。
封泽停住动作,他本想诘问她为何允许盛朝留宿的,却被她一个小小的拥抱安抚了。
“饿了吗?”封泽选择闭口不谈,将此事翻篇,顺手夹起一个纸皮烧卖送到她的嘴边。
烧卖是他起早出去买的,白邑市的早餐汤类味道重,她喝不太惯所以他单独煮了粥。
徐惊雨张口咬下,奶香浓郁的芝士裹着糯米粒,里面是口感沙沙的咸蛋黄,滋味丰富鲜美。
封泽见她爱吃,又夹了个香菇肉丁馅的。
徐惊雨一口气吃完了五个,盛朝终于从屋里出来,厚着脸皮凑到跟前:“早餐吃啥?”
封泽递给弟弟一个大白馒头。
盛朝不可置信地问:“馒头?”
封泽纠正:“是椰香馒头,白邑特色小吃。”
盛朝:“……………”
不一样是干吃馒头嘛!
封泽是妒忌他得宠,故意给他穿小鞋呢。
“闭嘴吧,”徐惊雨睨他,“有的吃不错了。”
盛朝委屈地低头,不情不愿啃起了馒头。
事实证明封泽是对的,昨天跑了一整天,又去冲浪,晚上还进行剧烈运动,铁打的人也造不住。
“没事,我们走海底贵宾通道。”封泽早有准备,亮出指间夹着的黑色卡片。
徐惊雨以为是观光车,乘坐电梯下到百米深的隧道,她才发现居然是坐船。
在海底坐船,好奇妙的体验。
徐惊雨躺进了船舱里,身下是水流,小船随波逐行,正上方更是苍茫无尽的海水,斑斓的鱼群嬉戏游过,身后跟着一只体型巨大的水母。
恍然间产生了错觉,仿佛她也变成了一条鱼、一只水母在水里悠悠地游动。
“太空漫步。”盛朝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
徐惊雨想起来了,是之前和盛朝去游乐园玩的项目,漫无目的漂流的感觉一模一样。
然而时过境迁,她的心境大为不同,不再纠结拉扯,终于体会到真真正正的松弛感。
身边陪着的人也不一样了。
一分为二,裂变成两个人。
徐惊雨半坐起身,发现两人都在看她,哑然失笑:“你们来海底不看鱼,看我干嘛?”
“鱼不都一个样子,还不能抓来吃。”盛朝兴致缺缺,“而且鱼哪有你好看?”
封泽声调轻轻的:“我在看鲸鱼。”
徐惊雨报以微笑,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躺着逛完七个区,又在海底用了顿午餐。
盛朝没想到的是,海底的鱼真能抓来吃。
他翻开菜单,食材都贴心配有图文详解,原来海鱼的形状颜色是有区别的。
“你们随便点。”盛朝将菜单递来,他有心表现大方,狠踩一脚善妒的哥哥,“今天,我请客。”
“不用你请,”封泽衣冠楚楚地落座,“我办了会员卡,在这里的消费一律打八折。”
“区区八折,”盛朝不屑,“我不差那点儿钱。”
说完后脑勺挨了一巴掌:“钱是给你浪费的?”
她想着,到底是封泽持家有道,会过日子。
装,继续装!盛朝目光愤愤地在菜单上梭巡,他要可劲儿点专门照贵的点,把封泽吃穷。
转念一想,封泽的钱就是她的钱。
等会儿徐惊雨又要骂他败家爷们。
算了,盛朝不敢造次。
等回到陆地,天下起了瓢泼大雨。
封泽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顺势揽住她的肩头,沿着长廊走进了海洋主题的纪念品商店。
慢了一步的盛朝:“……………”
啊啊啊可恶,又让封泽表现上了!
“徽章、纪念币、邮票……”封泽的目光从柜台扫过,“你要不要买些带回去送给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