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从浴池之中出去,却被宋喻生一掌按了回去。
他弯下腰,看着温楚说道:“既然你对伺候我净身解手这些事情那么耿耿于怀,好啊,那今日便让我伺候你一回。”
第三十六章
宋喻生似笑非笑, 看着她的眼中尽是嘲弄,说着连给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动手开始褪掉了她的外裳。
分明是谪仙模样,现在却在做着这样下流的事情。
不知是被水汽蒸的, 还是何者缘故, 温楚两靥通红, 玉辉堂的院子里头栽着一株桃树,温楚此番若院中树上的桃花。
夏季的衣裳本就不多,没过多久, 很快就只剩下一件单薄的小衣。
宋喻生却像是在折磨她一样,指尖勾着后背的系带, 却始终不动手解开。
温楚被宋喻生这样无赖的举动气得昏头, 热气蒸得她都要喘不上起来了, 宋喻生的指尖有意无意抚过她的背后, 让她更觉煎熬。
她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只能拼命地摇头表达自己的抗拒,她还想要说些什么, 然而方一张口, 宋喻生就勾动指尖。
院子里头不知是何时刮起了一阵邪风,吹得院中桃花七零八落,花瓣落地, 只剩下花蕊。
温楚所有的话都因他这一举动, 被生生咽回了肚子里头, 嘴唇翕动, 千言万语化为虚无。
水汽弥漫, 视线下移,是一抹白。
温楚快要被这种无穷无尽的屈辱压垮, 她宁愿宋喻生把她的手掌打烂也不想被他这样肆意地侮辱。
她道:“我当初就应该让你一个人死在外边,捡了你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人回家,你非要逼我至此番地步?与林宿简有何异?!”
宋喻生的神色越发深幽,眸光中透着不见底的暗,他的手搭放在浴池的边上,修长的手指按在浴池的壁上,用力到了几乎发白。
因着生气,温楚说话之时胸口剧烈随之剧烈颤动,宋喻生腹胀难受,却见她还在不知死活挑衅,他伸手抓住了她的头发,迫她仰头看他。
他的嗓音有些哑,“我同他何异?他办不了的事情我能办。”
他眼中的神色已经丝毫不去掩藏,平日里头素来端正儒雅的人全然换了一副模样。温楚看着他伸手解开了腰带,转身就往浴池另外一边去躲。然方一有动作却先一步被他抓住了手臂,他拿了腰带,困住了她的双手,其间任由她如何说如何骂,都不肯听。
很快,他踏进了浴池。
他将人逼至角落,居高临下问道:“我最后再问你,祁子渊究竟同你是和干系?”
“没有干系!什么干系都没有!”
宋喻生道:“可他今日想带你走啊。”
温楚不知道宋喻生为何对祁子渊这样耿耿于怀,但她现在也只能和他撇开归关系了,她忙道:“那是他的事情,我心日月可鉴啊!你知道的,除了被三小姐拉走那一会,今日我一直跟在你的身边的!何曾能有机会同他纠缠啊。”
“你现在知道怕了?可方才恨不得要杀了我啊。你今日没机会同他纠缠,先前呢?你那会在街上碰到了他,为何又要求他?”
温楚不知道他为何能有这么多的问题,但这样的情形之下,她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再去说了。
“先前也没有,上回是我慌不择路,病急乱投医......”
她的嗓音尽是哭腔,若桃花被雨水风霜狠狠浇打过了一般。
宋喻生见她认错又是如此之快,竟叹了一口气。他道:“你总是这样,早这样回答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非要弄到这般境地。”
宋喻生笑了一声,只这笑像是浸了水一样,不同平日的清润,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他道:“你这回说得话很好听,我可以放过你。”
温楚还没来得急松开一口气,宋喻生就握着她的肩膀,将她背对着自己。
他的手往下伸进水里,所过之处,有水波滑动,他的声音似乎也带了一股蛊惑的味道。
温楚听他道:“我放过你,礼尚往来,你自然也要帮帮我,对不对?”
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起了什么心思也不藏着掖着,将来若迟早要走到那一地步,他无所谓时间早晚。可是他也不敢一下子将人逼得太狠了,若是一不小心逼迫得狠了,只怕她将来会害怕,会抵触的。
宋喻生哪里是在询问,他的话里面皆是不容置疑,而且手上的动作也十分强硬,丝毫不容人拒绝。
温楚双手被绑,撑在石壁上面,她刚想回头问“帮什么?”,甫一回头,宋喻生的手就已经捂上了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