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得说不出话,腰身被他死死摁住,同他再度沉下了水底。
中途忘情时她险些呛着了水,被捞出来的时候模样楚楚可怜,哭红了鼻子与眼睛。
厮混到最后,孟聿峥总算知道怜香惜玉,收敛了兽性,将她护在怀中温声轻哄。
她头发全湿,贴着脖颈、面颊、后背,他轻柔的哄骗就在耳侧,她却不愿原谅他,抬手想去推开他,却发现自己连出声骂他的力气都已没有。
……
二人虽很久没有这样疯过,最后收尾时,却还是默契地照了老样子。
他给她吹头发的时候,她困得不得了,环着他的腰贴着他的腹部,没什么顾忌,直接睡了过去。
孟聿峥是感受到搂住自己腰的那双手渐渐松弛下垂,大有垮下去的架势,于是低眉去寻她,这才发现这姑娘又睡着了。
他失笑。
好像不管什么年纪,她都这样。同他做过这些事儿后,体力透支,随时随地都能睡过去。
有时候是正在清洗依偎在他怀里,有时候是两人刚完事儿,他还搂着她意犹未尽,而她就是能靠在他肩膀上,没形象地说睡就睡。
方才在浴池她便有昏昏欲睡的趋势,若不是他抓着她硬要再来,这会儿恐怕早已经睡得不理世事。
好像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孟聿峥抱起她,将她轻手轻脚地放在床上。
轻微的颠簸弄醒了她,她半睁开眼,看清罩在自己上方的人是他后,又碎碎念了句不知道什么东西,闭眼又睡了过去。
孟聿峥一时心痒,倾身去吻她。
她累极,被吻醒后特别不满,想反抗,却被他反扣住手腕。
这个吻不似他想和她做时那般急切又充满侵略,而是轻轻的、带着不肯罢休的缠绵,无休止地将她来回翻转品尝。
感受不到他的侵略,她也就慢慢接受了。
折腾得够狠,那一夜也睡得够沉。
归要迷迷糊糊之间,还以为是在自己宿舍中。
耳畔有哗啦哗啦的水流声,很远,远得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她实在发困,脑中停止思考,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可脸上却有痒痒的东西在某一刻忽然开始作祟。
她蹙眉,拉上被子遮住脸,想躲。
谁知道躲开后那东西又追上来,口扣裙四尔而尔呜九以四泣收集此文发布这一次伴着沉沉的笑意,还有男人的自言自语:“上班快迟到了。”
说着,她感应到一只手伸进被窝来,抓住了她的腰。
归要懒得睁开眼,大脑却已经开始被迫转动。
上班快迟到了怎么也不知道赶点时间。
这死不着急的悠闲样儿,倒是与从前没什么两样。
她被摸得不舒服,翻了个身,嘟囔道:“孟聿峥你好烦,我困……”
他清爽的气息却从后背依附上来,对她又是一顿亲:“昨晚叫我阿峥还说喜欢我,今儿把人睡完了就是孟聿峥你好烦?怎么就这么没良心呢,嗯?”
归要才不理他。
她有个爱赖床的小毛病,从前与他睡了觉,第二天醒过来就喜欢这样闹她,有时候教授的课都快迟到了,还能这样悠悠闲闲地重新躺下来跟她闹半晌。
就是外头发生了天大的事儿,他好像都得把她闹上一闹才肯罢休,甚至回回都行为过火,弄得人头皮一麻,幡然苏醒。
她习惯得也快,不搭理他,睡自己的觉,等到他没了兴趣,自然也就放过了她。
从没动过真格。
是以她压根不搭理,只顾着补上昨夜多番折腾的睡眠。
然而她不知道,七年的时光足以改变一个男人的无耻,以及心狠程度。
他进的时候她都懵了。
猝然睁开眼睛,不可思议地望住他,见他衣冠楚楚,打理得干净利落,分明是要准备出门的模样。
她吞吐了半天,那些骂人的话愣是被她忍了回去,最后憋出一句:“你……你不是,要迟到了么?!”
孟聿峥却皱起眉,轻啧:“这没前奏,是挺难进。”
“……”
归要忍无可忍:“孟聿峥!”
孟聿峥被叫到名字,勾唇低低地笑,终于正视她的提问,不怎么正经地回道:“我自己的公司,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
接着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就是今儿不去,跟你耗死在这房间一整天,又有谁敢多说一句?”
归要死死抓着他,眼底情绪变了又变。
睡得惺忪半醒的姑娘最好欺负,身体也最是香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