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没想过她会说：“给我们真正的小公主。”
沈知念心底涌上复杂的情绪，眼眶又有些热，但她极力克制住。
众目睽睽之下，她不想闹笑话。
她也不想显得可怜巴巴。
她如今已经有贺风驰的宠爱了，不能再像个缺爱少女一样，因为一句话就泪流满面。
沈知念看了贺风驰一眼，贺风驰点头示意她收下。
她乖乖收下，扬起笑脸道谢：“谢谢外婆。”
除了外婆的，每家人家都准备了红包和礼物。
沈知念把人认了一遍。
最后，林医生索性给了她一个小行李箱装礼物。
收完礼，喊完人，沈知念把贺风驰拉到阳台上说悄悄话。
阳台上江风很大，正午的阳光晒在身上，还是免不了瑟瑟发抖，贺风驰解开自己的大衣将沈知念裹在里面。
温暖涌进沈知念的体内，牙关不再不能控制地发抖，她在他衣襟里仰起下巴看他，“我以为只有压岁钱。没想到还有这么多礼物。一下子收了这么多......”
贺风驰笑道：“我家小公主应有的待遇。”
沈知念说：“我以为他们知道我们过去的事，肯定会让我好好待你啊之类的。结果一点没提，要求也没有，光送礼物。”
贺风驰垂下眼睫看她，正午的阳光在他眼睑上投下淡淡阴影，昭昭日光下，笑容忽然开始不怎么正经，“你说你一整天都在愧疚，晚上该怎么办？”
第34章 玩脱
沈知念脸色涨红, 心想还能怎么办，他们俩刺激的也玩过了，不带怕的。
两人中饭晚饭都在小姨家吃的, 据说往年贺风驰会喝点酒，但今年他推脱刚做完手术要静养, 愣是半点没喝。
他的家人们喝得嗨翻天, 甚至不知道谁带头唱起歌来，气氛简直沸腾。
沈知念很喜欢这种氛围，心情很愉悦地听着他们酒后高亢的歌曲。
但贺风驰从七点开始就频频看手表, 到八点就忍不住了，“你们唱，我累了，先回家, 明天见。”
两人撤了。
车上两人话很少，但是暧昧的氛围在车内开始逐渐积压，下了车，家里还有阿姨，贺风驰也表现得比较正经, 只是勾着她的手指, 笃悠悠地走。
路过杨阿姨还有礼地打了声招呼。
但是一到楼上，就端不住了, 他打横抱起她冲进了浴室，浴室的莲蓬打开。
忽然，他手机响起来了。
“阿东？你们来了？在门口？”语气有几分被打断的微不可察的不耐。
程向东和陆峥？
也是新年他们都没碰到贺风驰, 贺风驰整天跟她腻在一起, 这会儿来堵人了。
沈知念有几分紧张。
贺风驰挂上电话，看她脸色不大好, 蹙眉道：“怕他们做什么？”
沈知念说：“没怕。就是心虚。”
贺风驰：“来送礼的。瞧把你吓的。放心，没人敢给你脸色看。”
程向东和陆峥来到了楼下客厅。
确实是来送礼的。
而且，这次......
程向东咬牙切齿地说：“深怕给嫂子拜年拜迟了。也没准备什么特别独特的礼物。”
话分明非常恭敬，但总有几分阴阳怪气。
程向东直接把手上两袋子东西递给沈知念，“给嫂子准备的新年礼物和见面礼。”
陆峥也是，“给嫂子准备的新年礼物和见面礼。”
都是两袋子。
但这两人紧绷着脸送礼，气氛就很微妙。
贺风驰啧了一声，“注意表情。”
两人顿时勉强地笑起来，“没想到还是沈知念。惊讶了一下下。”
贺风驰：“你们这一下下，都下好几天了。”
程向东心想能他妈不惊讶吗？能他妈不惊讶吗？能他妈不惊讶吗？
程向东终于忍不住了。
他把礼物塞给沈知念，把贺风驰拉走，拉到大门外的院子里。
陆峥也跟了上去，沈知念识趣地没跟上去，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地挪到了落地窗边。
她看见幽暗的院子里，暖暖的橘灯落在三人身上。
程向东的表情看起来有几分激动，甚至狂躁，贺风驰很淡定，懒懒散散地靠在罗马柱上。
隔音效果很好，她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她大概能猜到。
她的心情低落起来。
程向东和陆峥两个人其实挺好的，因为贺风驰的关系帮了她挺多。就在几天前，还跟着贺风驰一起在谢栖月面前维护她。
他们会这样，是替贺风驰不值吧。
贺风驰不知道说了什么，制住了发飙边缘的程向东，程向东怔住了。
气氛忽然就变得像是凝滞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