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五月的天气适合外搭一件针织衫,沈知念也确实披了件薄薄的针织衫,但是,这针织衫上车就被贺风驰扯掉了。
沈知念环着他的脖子,被他亲得声音都有些暧昧,“民政局现在不开门。”
贺风驰啜吻她的唇,吸吮着她的唇珠,说:“嗯,故意说给她们听的,我们周一一早去领证。现在先回家。”
沈知念眸光微荡。
真的要领证了?
那事解决了?
贺风驰手掌托着她的脸,“我不想等了。错过八年,等了快两年。我急了。念念,我快急死了。”
他来这儿的路上在想,谁知道周渡什么时候抓到,谁知道幕后的人会不会动手,他们总不能这么一直错过下去。
尤其她经常生病,进了几次ICU,命运无常,他觉得他更该做的是珍惜当下。她身边也该有人贴心守护照顾着。而不是让她生病的时候独自熬过。
他不想为了那点未知的风险继续耗费光阴下去。
高处不胜寒,每个身处高位的人本身都是在走钢丝。
被不法分子觊觎,被身边人觊觎,被更高位的人觊觎。
解决了这件事,以后还可能遇到别的事,难道就这样一直分开?
但总是有些犹豫纠结。
贺风驰面露痛苦地说:“但路上我还是在挣扎。我内疚得要死,这八年我居然就放你一个人面对那么多次病痛,想陪着你。而我不仅没能陪着你,我和那五亿居然成为别人攻击你的手段。我心痛你被流言蜚语攻击,我脑子里不断出现你大一的时候被流言蜚语攻击,自己一个人躲在墙角抱着自己流泪的画面。我心疼得要死,我根本忍不住了。但又害怕自己不够隐忍,最终伤害到你,害怕极了。”
他一路上都在被这种矛盾的心情撕扯着。像冰与火同时作用在他身上,寒冷与灼烧让他痛苦万分。
沈知念见他自责痛苦,看着他眼尾依旧泛红的眼眶,安慰道:“其实,我把你给我的五亿拿出来的时候,已经想到可能有的后果。我当然知道我以前那么穷,莫名其妙多了五亿别人怎么想我,最多的揣测肯定就是情.色交易。但,不管别人怎么说,都阻止不了我要做的事。哪怕这五亿拿出来也会被犯罪分子看出蛛丝马迹,造成我的生命危险,我也想做一些事。”
“我想将有限的生命变得更有价值。”
“我们这几个月临床试验数据很好,很快,新药上市的批文就可以下来了。我只关心我的药能不能顺利上市,上市后效果怎么样,至于别人怎么说我才不在意。”
因为很想很想做这件事,所以,对流言蜚语建立了免疫系统,伤害不到她。也不怕犯罪分子可能的伤害。
也多亏贺风驰爱她爱到愿意给她完全的自由,做自己想做的事。也多亏她从心底坚信他们的感情健康又温暖。
贺风驰注视着沈知念。
她身上又展现出那种蓬勃向上的生命力,在他眼中分明是株被风雨摧折的梨花,让他想想都心碎,但实则是株暴风雨中的风雨兰,迎着暴风雨而热烈绽放。
她受过这么多磨难,到如今都身体残缺,但是依然大爱世界,大爱世界上每个平凡的生灵。
甚至为了这些生灵而心生勇气。
她让这世上每一个为罪恶辩解的理由都苍白无力。
虽然这两年不在一起,做的事情不一样,但本质上他们都建立起了强大的精神内核。
她再也不是那个会被流言蜚语攻击得躲在墙角哭泣的小女孩了。
贺风驰觉得她美得壮烈。
甚至让他觉得他要是不英雄一点,他都配不上了。
贺风驰扬起意气风发的眉,露出笑容,说:“但巧了。今天来了一通我等候已久的电话,是上天赠我们的新婚贺礼。事实证明,我得不到你,天理难容。”
沈知念双眼瞪大,心脏不可抑制地距离跳动起来。
为他话中的转折。
“来这儿的路上,我得到了消息,周氏幕后的相关军官已经被捕,是正在打仗的C国军官,现在交由C国军事法庭审判。该军官供出了周渡在他协助下已经逃在C国。”
“从前就是他直接跟周渡联系的。周雷他们姐弟并不知道周渡背后是谁。只是拿着周渡的货源利用他们的关系网全世界交易。周氏把C国的武器贩卖给全世界各地的□□军阀毒贩等等罪恶组织,助长了犯罪团伙的嚣张气焰,造成了全球各地更严重的犯罪恶行,这事受到国际上的重视,C国立刻控制了周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