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晚被猛地扔到床上,跟着床上下弹了两下, 她微卷长发散乱,看着缓缓俯下身来的时喻白, 内心抑制不住地狂跳。
时喻白漆黑眼眸落盯着她的眼睛,喉结上下滚动,头低下磨着她的唇瓣, 呼吸沉重:“怕你累, 所以昨天晚上一直忍着。”
池念晚眼睫布满了水汽, 感受着身上作乱的手,身体轻颤,她张嘴咬上时喻白的嘴, 含糊不清, 倒打一耙:“你怎么不和我说,让我都误会了。”
时喻白胸腔震动轻笑, 滚烫手掌四处游走着,最终停留下来,他眼神里带了丝玩味,声音低沉满是蛊惑:“今天不出去玩了好不好?”
指腹带着颗粒感稍稍摩擦,池念晚心里升起一股异样感,她呼吸有些急促:“都那样说了,还要怎么出去玩。”
像是知道引起女孩轻颤的地方在哪里,时喻白唇角勾起,故意顺着下巴亲去,顽劣咬了咬。
池念晚身体隐隐颤栗,暖黄色灯光映入她的眼帘,变得模糊,她脸颊逐渐红润,手背放到嘴上小声呜咽。
片刻后,时喻白突然起身,她隐隐约约听到包装袋撕开的声音,紧接着整个人陷入天旋地转中,被调转了一个方向。
时喻白慢慢贴近,他双臂肌肉紧绷撑在她两侧,池念晚呼吸逐渐沉重,伸手抓住他绷起的手臂上,声音里带着哭腔,在他耳边道:“等,等一下好不好?”
两人距离贴得很近,一滴汗水从时喻白额头慢慢滑落滴到枕头,他动作放缓,桃花眼中染上一层情.欲,时喻白低头轻吻着池念晚耳尖上的细肉,温热气息喷.吐,嗓音低沉:“晚晚,还难受吗?”
池念晚思绪迟缓,手搭在他背上,她感到灵魂分离了一般,轻轻摇头,她实在是没有力气再说话。
男人像是不知疲惫一样,一直在索.取着,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浴室里传来放水声,池念晚累得迷迷糊糊要睡着时,被人从床上抱起,放到了浴缸里。
热水包裹着她,舒缓了刚刚的疲倦,她动了动想换个舒服的姿势,却感觉浑身酸痛,比体侧跑完八百米还要累。
“喝水吗?”
时喻白只随意套了一件黑色裤子,上面什么都没有穿,他端着水杯,半蹲着递到她唇边。
女孩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看到他身上的那些痕迹,想到刚刚的场景脸上泛红,她咳嗽了声,嗓音嘶哑,不自然道:“你怎么都不穿衣服?”
见她喝完了,时喻白脸上带着笑意,慢条斯理道:“不都见过了么,害羞什么。”
……
池念晚别过头不去看他,她就知道不能和他好好说话。
酒店窗帘严丝密合,外面一点光都没有透进来,池念晚睡得天昏地暗,等她再次醒来时,已经晚上九点了。
时喻白靠在床头,手里把玩着她的头发,视线落到手机上,屏幕微弱的光下,他肤色冷白,下颌线流畅冷硬,额前碎发阴影打在脸上,遮挡了深邃眼眸,模样看起来慵懒又漫不经心。
池念晚睁着眼,不动声色盯了他一会,嘴角弯起一下子扑倒他怀里:“你什么时候醒的啊?”
时喻白看到她醒了后,手机放下,两只手拥着她,轻轻揉着她的头发,回答道:“醒了没多久,饿了吗,去吃饭吗?”
池念晚早就饿了,她狠狠地点了下头:“去吃!”
收拾好后,池念晚拉着时喻白出了房间,再不吃饭,她感觉都快要晕过去了。
两人在餐区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去坐,池念晚没有点太多吃的,她把一次性餐具都打开,乖乖地等着时喻白把吃的拿来。
安黎从外面进来时,一眼就看到了池念晚,女孩安安静静地坐着,头发编成麻花辫,白皙干净小脸上没有化妆,却透着些天然的红润,嘴唇娇艳欲滴。
安黎嘴唇勾起,她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裴砚舟,小跑到池念晚身边:“晚晚,你们这个点才吃饭,不会真一天没出房间吧?”
池念晚耳尖发热,清澈的眼眸里带着羞赧,她瞥到时喻白正在往这边走时,拉了拉安黎衣摆,咬着嘴唇:“别说了。”
她怕剩下的几天,都要在酒店中度过了。
安黎看着她锁骨上的那些小红点,瞬间懂了,慷慨摆手:“不问了,不问了。”
之后的几天,四个人把景点都转了一遍,回到墨城后,池念晚依依不舍的看着时喻白,这次出去玩回来后,她好像更粘他了。
在去机场的路上,池念晚小嘴一直叭叭说个不停,仿佛只要说话就能缓解离别的悲伤,终于在到达机场的那一刻,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从眼眶内滑落,她下巴抵在时喻白胸膛,仰头看着他:“假期很快就过去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