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争在旁边收拾着东西:“晚晚,你去问就好,这里我都收拾好了,等你回来我们就可以走了。”
因为外公康复的好,陈医生并没有什么别的交代,就是简单说了下出院后要吃些清淡饮食以及要心情愉悦,多注意休息,定期来复查。
早春多雨,墨城阴沉沉了几天后,晨间雾霾褪去终于放晴,空气中满是湿气氤氲。
池青临拄着拐杖,环顾着熟悉的小院,笑了几声:“还是自己的家好。”
池念晚推开别墅门,听到厨房传来微波炉的动静,她把东西放到玄关,脚步放轻走了过去,看到时喻白的那刻,嘴边露出了浅浅的酒窝。
一缕阳光穿过窗户,斑驳的洒落在他细碎的黑发,勾勒着他的轮廓。池念晚不知道光是什么形状的,但似乎有他在,光就形成了他的样子。
脚边有个东西在蹭着她,池念晚注意力从他身上移开,垂眸望去,小橘猫像是不甘受到忽略般,咬着她的裤子往旁边拽,池念晚弯腰把它抱起,比之前重了不少,她走到时喻白身边:“你怎么也把它带来了?”
时喻白关上燃气,转身斜靠在厨台边,浑身恣意慵懒道:回去拿了个文件,临走前它一直再闹,就把它带来了。”
池念晚垂眸点了点它的小鼻子:“小早早,你不愿意自己在家里吗?”
早早是她在大学时给猫咪起得名字,后来她也忘记问时喻白有没有再给它起过名字,所以一直没有这个样子喊它,不过这段时间她好像没有听到过时喻白喊它什么唉。
早早喵喵叫了两声,像是在回应她一样。
时喻白敛起眼皮,盯向池念晚逗早早的样子,泪痣晃动笑得随性散漫,他忽然记起了在大学里刚见到她的时候。
女孩穿着迷彩军训服,白皙脸蛋晒得通红,她掰着手里的火腿肠,喂给小猫自言自语道:“我叫晚晚,既然你遇见了我,那以后你的名字就叫早早了,放心我每天都会来喂你的。”
从那之后,他每天都会见到池念晚来喂小猫,而他也会每天来看她。
池念晚感觉头顶落下一道视线,她放下小猫抬起头来,疑惑对上他的眼眸问道:“你怎么一直盯着我看,是我脸上沾了猫毛吗?”
她眉心轻蹙,伸手胡乱在脸上乱擦着。
时喻白制止住了她的动作,大掌放她后腰轻轻把人往前一带:“没有猫毛,外公呢?”
“外公去楼上休息了,他说在医院没有在家……”
话没有说完,时喻白的脸倏忽在眼前放大,然后微凉湿润的唇瓣贴了下来,把她的话全都堵在了嘴边。
两人即使接了很多次吻,池念晚依旧心动难捱,她手臂圈住他的脖颈,学着他的动作用牙齿轻轻磨着他的嘴唇,脑袋上的力度突然加重,她不受控制地往前凑,慢慢加深了这个吻。
时喻白没有闭上眼睛,贪婪的掠夺着她的气息,没有人知道第一次见面的那天晚上,她就像是一束光透过缝隙慢慢照进了他的生活,从此他的世界里满是她的身影。
——
五月份天气逐渐热起来,池念晚了解到墨城山区有一所学校,专收听障儿童青少年的学生,之前的助听器已经正式投入了市场,反响还不错。
所以她打算免费送些助听器到学校,并和安黎她们一起去做志愿。
准备工作接近尾声时,池念晚收到了安黎的电话,她关上库房门,指尖上滑放到耳边,喜笑颜开道:“梨子,怎么了?”
这几个月安黎接手了赛后采访工作后,就一直在忙,几乎没有时间与池念晚联系,但是今天不太一样。
“晚晚,晚上有事没?”
池念晚想都没想直接说:“晚上没有什么事,你忙完了?”
“忙完了,晚上去聚会啊。”
聚会?她怎么没听过要和谁聚会。
“和谁啊?”
那头的安黎笑了几声:“当然是和我啊,姐妹聚会你要穿得漂亮一点,对了记得和某人说一声,我怕他找不到你,让裴砚舟给我打几十个电话。”
上次她和安黎出去玩,忘记和时喻白说了,那个时候两人玩得正嗨,谁也没有注意到手机上的未接来电。
池念晚丝毫没有怀疑:“好啦,这次别担心了,这次肯定跟他说的。”
挂断电话,安黎扑进裴砚舟怀里,手点着他的下巴:“我演技好不好?晚上你记得来接我,我不想自己在那里吃他俩狗粮。”
裴砚舟笑了笑:“肯定的,忙完就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