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厂子面临各种难题,所有人都挺不容易的,想着接下来也没什么单子,也没有必要都留在厂子盯着了,干脆直接给他们放假。
陈青青把文件锁到柜子里:“好!晚晚姐,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前天墨城下了一场很大的雪,整座城市全都被染上了一层白色,暖阳穿过挂满雪的树枝照耀下来,道路积雪慢慢融化。
池念晚踩在湿漉漉的台阶小心翼翼地走着,街道行人寥寥无几,下完最后一个台阶时,她从包里掏出手机来,点开微信想问一下房子的事情。
自从上次说完会回复后,房子那边就再也没有消息了,池念晚盯着屏幕,轻咬了下嘴唇,纠结了一会,虽然她感觉希望不太大,但还是想要问一下,她动了动手指敲下。
【池念晚:您好,我想问一下上次那个房子的事情。】
她低着头边看边往前面走去,想着对方不会那么快回复,刚想收起手机,面前倏地被人堵住了去路。
池念晚后退几步抬起头来,看清来人是谁后,表情转为惊喜:“你怎么来了?”
“我怕我再不来,某人可能就忘了还有我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了。”
时喻白轻扯嘴角,弯下腰目光与她对视。
池念晚心虚看着面容线条极其优越的男人,最近好像确实是有点忽略了他,但她这不是在忙嘛,所以还是能原谅的。
她挎上时喻白的胳膊,抬起脚尖附在他耳边轻声道:“我错了嘛,晚上补偿你好不好?”
时喻白喉结上下滚动,眼神闪过丝黯淡,语气也沉了几分:“我记下了。”
不到晚上池念晚就后悔说出了那句话,她沾着泪珠的眼睫轻颤,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浸湿了那小块枕头。
她小声呜咽着,迷离眼神撞进时喻白漆黑瞳孔中,他轻轻吻着她发红的眼尾,如同对待什么珍宝似的:“晚晚,换个位置好不好?”
池念晚指尖落在他的肩膀上,用力抓着,说话都断断续续的:“我……我不要。”
时喻白忽然停下了动作,手却依旧贪婪的在她胸口游走着,他俯下身,黑暗中他的声音有些蛊惑:“宝宝,不是说要补偿吗?”
因为他的停下,池念晚身上似有无数条蚂蚁啃噬,她委屈地踢了他一脚,脸憋得通红,哽咽妥协道:“你,你快点换。”
这人怎么这么坏!
汗水从时喻白额头滑到池念晚锁骨上,他眼神隐忍,青筋暴起的手臂扶在她的腰侧,稍微使劲位置就调换了过来,从这个角度,可以注意到池念晚脸上表情细致地变化。
看到她因为难受而不断掉落的眼泪,时喻白心疼地坐起来摁着她的尾椎压向自己:“乖,不哭了,一会就不难受了。”
池念晚如同干涸的小鱼找到水源一样,胳膊软绵绵地缠上他的脖颈,往他身上贴去,两人紧密结合,中间几乎没有缝隙。
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池念晚被眼前男人翻来覆去地折腾,她感觉他就像是怎么也喂不饱的狼,还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她以后再也不要说什么补偿的话了。
吃饱餍足的时喻白,心情格外愉悦,他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了,侧躺在池念晚身边,手轻轻揉着她的腰按摩:“晚晚,还累吗?”
池念晚被他按得舒服了,转个身慵懒地窝进他的怀里,撒娇道:“还累呢。”
时喻白平躺到床上,让池念晚趴在他的身上,骨节分明的手拢了拢她的长发,宠溺一笑,垂眸看向她:“撒娇呢?”
池念晚不承认道:“我没有。”
两人又躺了会,时喻白起身去厨房做早餐。
被扔到一旁的手机震动了几下,池念晚从被子里伸出白皙胳膊拿了过来,是卖房子的姐姐给她回消息了。
【不好意思啊,之前忘了给你回复了,房子已经卖出去了。】
池念晚漆黑瞳孔添了丝失望情绪,离外公出院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只能再重新找了。
【池念晚:好的,谢谢。】
——
除夕那天,池念晚和时喻白买了东西去医院看望外公,因为每天都还要打点滴,所以今年过年外公就只能在医院里过了。
“晚晚和小时来了。”池青临热情的招呼着两个人,“你们不用来看外公的,外公还有一个月就出院了。”
池念晚买好的饺子放到床旁桌上,她在病房里没有注意到应争的身影,问道:“外公,今天不是除夕嘛,应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