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她又为少年背地里的付出感到窝心又心疼,床下那么多瓶子药,他应是很早就想就与自己……所以才时刻做好预防罢。
她抿了抿唇,圈住他的脖颈,柔声问:“那药丸苦么?”
江年安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黑眸中流露出一点委屈,“有些涩,姐姐亲亲我就好。”
明月唇角微弯,亲了亲他的薄唇,笑道:“这几日你都是趁我不注意,偷偷吃的?”
“嗯。”少年乖巧颔首,“都是我不好,要是我直接跟姐姐说了,姐姐尽管纵心享受,也不必担惊受怕。”
明月面色红了红,“怎么这话说的,好像你不受用似的。”
“我当然受用呀,”江年安低笑着吻她眼睛,“如果可以,我都想将姐姐绑在床上,与我时刻在一起。”
“你、你真不知羞。”
“在姐姐面前我要脸面做什么?它连姐姐的头发丝儿都比不上。”
少年声音越来越低,渐渐隐没在两人缠吻的唇角。
一整日,房里叫了数回水。
伺候的丫鬟们也从小脸通红,到忍不住同情少夫人。
饶是铁打的身子,也经不住少爷这般折腾,更何况少夫人还如此纤细娇小。
翌日近晌时,明月方与江年安一道出了门。
临近年底,两人一同去城郊庄子上清验收成。
近些天江年安虽偶有头疼,但其他并无不适,脑海中也时不时涌出许多记忆来,零零散散拼凑在一起,他已然想起许多从前的事。
马车内。
“姐姐……”江年安将明月抱于膝上,下颌抵在她颈间,嗓音有几分沉闷,“我觉得有些遗憾。”
“嗯?怎么突然这么说?”
“与你成亲时的我,并非完整的我,那个我太过蠢笨,定没能给姐姐完美的洞房之夜……”少年低声说着,语气微酸,“而且,我很嫉妒。”
明月怔了一下,旋即忍不住笑:“你嫉妒什么呀?那个不也是你么?”
怎么这话说得好像她是与旁人成亲了似的……
“是我但又不全是我。”
少年陷入自我纠结之中,神情难掩焦躁,一下下亲吻着她的脸颊,似是在寻求安全感。
明月被他亲得发痒,不禁笑着躲,却惹得少年更激烈的亲吻。
胡闹了一会后,明月红着脸拉好衣襟,抚上他微红的眼尾,哄道:“你要是觉得遗憾,哪日得闲了,就你我二人,再洞一次房便是。”
不过是再穿一次嫁衣而已,若是能安抚他的不安,她乐意为之。
江年安蹭着她的指尖,小声道:“姐姐会不会觉得我粘人,会不会厌烦?”
明月笑盈盈地望着他,“是很粘人……不过我很喜欢。”
江年安心头一震,欢喜溢上眼角眉梢。
姐姐说喜欢他!
虽然他知晓姐姐的心意,但她性子害羞内敛,从未直白地表达过,倒是他常常将喜欢姐姐挂在嘴边,说的次数极多。
他难掩激动,“姐姐,你再说一遍好吗?”
明月杏眸弯弯,轻吻了一下他的唇瓣,“我喜欢你,年安。”
“无论是什么样的你,我都喜欢。”
江年安只觉一阵头晕目眩,眼眸迸出无边的喜悦,捧起明月的脸颊吻了下来。
他吻得急切热烈,手指熟练地触上她的腰带……
“别……”明月惊呼着制止。
此处距离城郊没多远了,况且外面路上不时地有人经过,若是被人听到,岂不是丢死人了。
江年安眼尾微微发红,眸中蕴着幽深暗芒,神情却十分柔软,低声道:“很快就好。”
……
马车在庄子外的小道上停了片刻,尔后车帘被掀起,露出一张英俊含笑的脸来。
江年安下了车,朝车中人伸出手,“姐姐?”
静默须臾,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探了出来。
不远处立着一人,乃是庄子上管事的,见到江宅的马车后,原想上前迎接,却见车夫利落地去了一边,对他摆了摆手儿。
管事的也是有眼力见的,垂首在原地候着。
直到方才,他才见到少当家与少夫人携手走来。
“小的刘福,见过少当家、少奶奶。”
刘福满脸堆笑打了个千儿,引着二人往庄子走去。
余光瞥见少当家的手护在少夫人身后,神态极为温柔,他不禁暗自嘀咕,看来传言中所说的,少当家爱妻如命,果真如此。
庄子极大,田地、房舍、鱼塘、各色果树交杂,天气晴暖,明月行走在小径间,只觉微风扑面,不觉得寒冷,反倒生出几分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