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来,暗龙之前在和自己说话时,也说了一旦告知名字,就会被对方发现的事情。
干什么,这幕后大Boss难不成是一叫就能出来的角色?
比如说是魔族?毕竟只有魔族才会一叫名字就有所感应,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梦魔没有告诉自己相关的事情,以及真的会有魔族强大到,让龙族都去忌惮并且不敢提及?
给幕后大Boss一个“神秘人”的阴阳怪气代称,龙忆略微有些烦躁地换了个盘腿姿势。
确认了鲛族首领应当也和梦魔一样,是被龙族托付管理种族,但不知道太多幕后事情后,龙忆便放弃了深究,转而说起自己的来意。
“我这次来,是希望得到一片鲛族首领的鳞片,所以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在那一条假象主线里,主角想要得到鳞片,需要帮鲛族解决从下面跑上来的鲛族们,具体做法便是在靠近海面的地方布置防守阵型和装置。
简单来说,在游戏里就体现为……玩法从小人对对碰的回合制战斗,变成了塔防游戏。
说实话,来之前龙忆还挺期待玩塔防呢,没想到这个模式直接被削了,想玩都玩不成。
鲛族首领听了她的话,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抱歉,不是我不想给,是现在的我没有这个能力。”
说着她变换了一下姿势,将鱼尾向龙忆的方向伸了伸,像是在展示一般:“如大人所见,我的身体已经褪色,就算您拿到我的鳞片,也对在水中呼吸没有任何帮助。”
龙忆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点,用疑惑的表情回复了首领,似乎是希望她再解释一下。
“鲛人在快要死去的时候,浑身上下的颜色会褪变干净,与此同时,无论是鲛人的眼泪或者是鲛人的鳞片,都起不了作用了。”
在这个世界里,鲛人的眼泪可以指引方向,而鳞片可以让人在水下呼吸。当这二者失去意义,那么鲛人本身的价值也会往下跌。
不过用“价值”去形容一个种族是非常没有礼貌的行为,龙忆更在意的是鳞片失效,自己该怎么潜入水底。
鲛人首领探头看了一眼她背后背着的氧气瓶,面上露出有些疑惑的表情:“您这不是能很好得在水下活动吗?”
“有点难解释,不过之后我可能没办法用这套设备。”
看龙忆不像是想要多说明的样子,鲛人首领点点头表示明白,接着非常果断到:“那您把我杀了吧,只要我死了,鲛人族自然就会有新的首领。”
龙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把死说得若无其事的人,看她表情就知道对方没有在表演,是真的无所谓。
“你倒是看得开……不过就算我把你杀了,我又该去哪儿找那位鲛人族首领。还是说你们鲛人族也待在一个地方不出去,我过去就看得到?”
“鲛人族最后只剩下了伊莎贝拉,所以只有她才会变成首领。”
在场的两个人瞬间都抬起了头,连讨厌首领一直低头玩手指的贝拉本人都难以置信地看了她一眼:“你什么意思,我要当首领?”
“还有鲛族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什么东西,告诉世界‘只有我才是我自己的主人’吗?”
要不是时机不恰当,龙忆差点被贝拉给逗笑了,随即看向鲛族首领正色道:“怎么回事,我记得鲛人也有好几千岁的生命吧,为什么只剩下你和伊莎贝拉了。”
“是繁衍之血的问题,先前我说了繁衍之血只会对鲛人起作用,其实说比起起作用,不如说鲛族现在身体里流淌的都是繁衍之血。”
说着鲛族首领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腕,不过那透明的皮肤下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为了遏制繁衍之血继续传承下去,也为了避免之后出现不可控的情况,鲛人们受到了诅咒,到一定年龄之后便会开始‘褪色’,最终化为虚无变成泡沫。”
贝拉听后脸色非常难看:“什么意思,就是因为我是鲛人,所以我就得开开心心去死是吗?”
龙忆压住她的肩膀,露出一个“稍安勿躁”的表情后,继续问首领:“是谁给你们下的诅咒?”
“是水龙大人。”
闻言龙忆表情瞬间变得奇怪起来,她以为水龙的技能是那个什么假象屏障——比如能藏起不想让别人找到的东西,或者是制造一个合理幻想。
但现在听了鲛族首领的话,感觉水龙还会诅咒。
怎么这位祖宗那么优秀,什么东西都会?
当然,现在可不是感叹别人优秀的时候,贝拉和鲛族首领之间的氛围非常微妙,她本来就看首领不对付,现在知道自己命运早就被别人决定后,显得更加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