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这么渣吗?
“别逼我和你互相伤害啊。”谢皎侧了侧头,嘴角噙着柔美弧度的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三十岁秃顶,抛妻弃子......”
“停,那不是我。”黑发魏尔伦和我这个金发有什么关系吗?
“那我们再聊聊你的感情世界?”谢皎很自然地彻底转身看向他,动作舒缓姿态摇曳,水杏状的大眼睛眼波潋滟的看向他,微微歪着头,神情有一种狡黠的俏皮与娇媚:“你不说,我也清楚的。”
“没有。”魏尔伦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在那个世界,谢皎就给他看了那部电影:“他很强,和我势均力敌,我们是搭档,曾经的,他也称我为好友,但是对我来说,他是亲友。”
“可我对他并没有那种感情。我,不喜欢他。”
谢皎眨了一下眼睛,这一刻,她意识到,魏尔伦不是三次元的兰波,也不是三次元的魏尔伦,他不是任何人,他只是他。
她也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话,对他而言,有多伤人。
“保尔,”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好好的房子之前一直都是住着其他人,想要腾出来让你住,是需要时间的。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
她仰着头,眼睛含着水光看着他,让人无法拒绝她。
“当然可以。”他微笑。
她松开手,放下猫,伸手抱了他一下。
这一刻,无论是魏尔伦还是费尼亚都意识到,她是认真的,也是认真的考虑着放下过去重新开始。
魏尔伦透过发丝看到谢皎身后的魔人,伸出手,抱住她。
他的生命里,最是浓墨重彩的一笔就是来源于自己的搭档兰波,可是寄予他所有信任的兰波却拒绝他想让弟弟作为人类长大的心愿。不允许特异点生命体自由地长大,这是口口声声说着“保尔,你是人类”的兰波对他的欺骗。
但是那份温柔又漫长的记忆告诉他,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一个人,她来自另一个世界,她弱小又废柴,她天真又笨拙,但是她却真的把“他”和弟弟当成人类一样不带丝毫恶意与利用,给予他们兄弟俩如母亲一样温柔的关爱,即使是荒霸吐和他体内的魔兽,她也只是当做他们的第二人格温柔接纳。
从遇到她的那一天开始,“他”的一生的经历,都在告诉他,即使是作为会呼吸的天灾,有脉搏的神明而诞生,这个世界上也会有人祝福着你。
我是被祝福着的。
我是被爱着的。
所以,在遇到少女版的谢皎时,他愿意去相信她。
看着那对抱在一起的男女,费奥多尔眼眸幽深。虽然之前通过窃听知道他们俩相亲,并且似乎相亲成功,但是听到的毕竟不如看到的。
如果说之前他看到的少女穿着居家服穿着普通衣裙,那么现在看到她穿着显身材的旗袍身姿婀娜曼妙,他就越发确信她是自己一次次梦到的娇媚女性。
别说【罪与罚】什么心情了,就算是他,心态也趋向炸裂。
这个不知羞耻的轻浮女人,她怎么敢,怎么敢......
在梦里一次次招惹他之后,又去勾搭其他人?
短暂的拥抱结束之后。谢皎和魏尔伦,继续看起墙上的画。
“怎么画里全部都是女人?他都不画风景的吗?”曾经去过卢浮宫的魏尔伦看习惯了多种多样,不同画家的名画,一时有些不理解。
“一个画家,一个风格。我在网上看了一下,竹久大师最擅长的就是美人图。”谢皎解释着。你当所有画家都是达芬奇吗?可以画很多不同类型的吗?
不过,大概是不同世界的不同性吧,这种日式绘画居然画得和欧美油画一样栩栩如生,也是少见。
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柔柔弱弱的轻愁面容,袅娜柔软的身姿,一手可握的腰肢,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天然媚态,谢皎在他人眼里就仿佛是从画中走出来的美人一样,都是哀婉多情的美人,唯美朦胧。
除了她穿的是旗袍而不是和服。
“缪斯,我的缪斯。”站在二楼的一个人盯着楼下的少女,喃喃的念着:“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符合幻想的少女。”
魏尔伦看着画,皱起来了眉:“安娜,你不觉得他画的画,很像你吗?”大眼睛,小脸,长眼睫,皮肤雪白,头发乌黑,脖颈纤细修长,就连气质上都是那种略带清冷的轻愁感。
甚至连那种与生俱来的又柔又媚,和偶尔露出来的慵懒感觉都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