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
“那,我们开始谈吧。”谢皎拿出一张纸,这是昨天她列下的问题单子。
看着纸张最上方正中间写着“相亲问题”四个大字,魏尔伦感到不知道说什么。
谢皎这是在和自己相亲吗?
“行,你问吧。”魏尔伦也没有经历过相亲这种事情,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索性,她问他答。
“那我开口了,如果保尔你感觉到冒犯,可以直说。”
“我今年16岁。”
“我......28岁。”身体年龄28,没有毛病。
谢皎:这年龄大我一轮啊。
“我的计划,是过几天坐船去俄罗斯,计划是完成学业之后去新西兰定居,如果我们俩在一起,我可能会在莫斯科读完大学之后去澳洲上研究生。”谢皎完全没有少女的害羞:“我考上研究生的时候20岁,正好是法定结婚年龄,我可以在研究生期间领证结婚,但是生孩子要在研究生毕业之后再考虑。”
“我的工作目前是写作,未来可能会考虑参加公务员考试,当个公务员。结婚之后,我不会做家庭主妇,更不会放弃自己的工作。学业、工作,这两个是我的底线,绝不退让。”
“我的情况,多多少少你也是知道的。我父母亲人不在这个世界上,所以,你不需要担心结婚之后我往娘家搬东西这种行为,”这年头,大多数男性结婚都不会喜欢一心只顾着娘家不顾着夫妻小家的妻子,不然也不会有“娶妻不娶扶弟魔,嫁人不嫁凤凰男”这一类的说法。“同样的,我也没有娘家可以给予帮助。”
费尼亚眨了一下眼睛,这,这真的是相亲啊。
打开窃听器的费奥多尔:你约他是为了相亲啊。
相,相亲就是这样的吗?魏尔伦咽了一下口水,看着谢皎一脸平静的问他:“请问你能接受吗?”
“你想从政?”魏尔伦木着脸:“也是,你很适合从政。”
好了,自己估计去新西兰也又要被她薅过去帮忙了。
“我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对于新西兰的政治环境不了解。”谢皎说着:“如果政坛风气或者环境不适合我,我可能也就不考虑当公务员而考虑当个老师记者什么的。”
老师有寒暑假,记者满世界跑也算曾经老本行。
“挺,挺好的。”相亲都是这么直接吗?人生第一次经历相亲的魏尔伦忍不住开口。
“我其实也没有经历过相亲,不过我觉得,相亲就是把个人的情况和人生规划说清楚了,”谢皎其实也没有什么相亲经验,只不过没有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影视剧短视频里,相亲的类型的有不少,就算做不到尽善尽美,至少,该了解的都要了解到:“在彼此觉得都可以接受的情况下就可以开始通过相处培养感情。”
“如果在相处过程当中感觉不合适,也没有必要勉强,更没有必要耽误对方时间。”谢皎时间还长,魏尔伦先生比自己大了一轮,这家里的父母长辈不得着急催婚啊。
魏尔伦:一般来说,不合适的话,我会选择物理变合适。
“好。”
“那我继续。我对于法国菜没有什么了解,但是我可以去学。同样的,家里的事情,我希望是双方共同承担而不是一方的一味付出。”所以我打扫卫生的时候你躺在沙发上打游戏这种事情我是不会允许的:“毕竟家是属于两个人的。”
未来说不定还会有第三个第四个,就看未来生几个。
魏尔伦想了想:“打扫卫生洗衣做饭吗?”
谢皎:“......你未来不准备当爸爸养孩子吗?还是说,你是有丁克的打算吗?”
魏尔伦刚想说自己一个实验室产物,【牧神】有没有保留自己的生育能力,他这个也不清楚啊。不过想到那个世界同样出身实验室的弟弟还有一个女儿呢,他觉得自己也应该是行的:“没有,我喜欢女儿。”
他想起小侄女索尼娅和谢皎的小女儿阿芙罗拉,小小软软一小团,可爱得放到眼睛里都不会感到痛。
“我之前没有想过这些。”面对谢皎温和没有丝毫恶意,甚至含着一丝鼓励的目光,魏尔伦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些,他也很实诚的说了出来:“我一直以来,梦想就只是带着弟弟一起去旅游。”
像谢皎一样想着学业工作,买房买车,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些。他回想着自己这些年的经历,先是被亲友训练在战争期间一起干谍报,除了任务还是任务;租界爆炸之后自己一个人回到法国,同僚的态度和上司的不满,以及战争之后在法国异能力圈受到来自周围人或排挤或压榨(把他当成异能工具)或轻佻的追求(看上他的脸想泡他)。总之,他只觉得很恶心,在忍无可忍下背叛法国成为杀手,成为了欧洲的暗杀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