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不是还很疼。”
“擦过药吗?”
“上午就擦过碘酒了。”
徐知行这才把他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而乔可矜也对他足够坦诚,还有兴致还和他开了点小玩笑,“碘酒的颜色好重,我现在这样是不是看起来好像被人胖揍过,特别惨?”
可惜这个玩笑或许不合时宜,尽管徐知行配合地扬起了嘴角,但看上去更像是被强迫的,“现在还好,在电玩城看起来比较严重。”
“这样啊。”
她感觉尴尬,又低下了头吃饭。
提问方再次转换,徐知行问:“她打你的时候,是不是特别痛?”
乔可矜发现了,他很在意这一记耳光。
“疼啊,我耳朵都是嗡嗡的,不过过了会儿就疼到没感觉了,所以也还好吧。”
她不禁多说了几句希望能让他安心,“不过她没有经常打我,这不是我维护她,我是在陈述事实。她几乎不会动手,比起打我,她更习惯说教我,让我刷题,或者面壁思过什么的。只是选文理这种事实在太重要了,我瞒了她这么久,她不生气才怪。”
说完这些,她抬眼看着徐知行的眸子,“我都说这么多了,心情好一些了吗?”
到了五点,客人慢慢变多了,餐厅开始放浪漫温柔的粤语歌。
在歌声中,徐知行说:“干嘛在意我的心情,明明是你的心情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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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又飘起了小雨,给沉闷的天气增添了一丝凉爽。
雨点从纱窗飘进房间里,落在化学书上,乔可矜就起来把关上窗户,转身开了空调。
想好了要怎么应对陈梅,她的心就完全静了下来。而且她现在很有信心,以至于她现在就敢将文科的东西全部放进收纳箱里,把全部精力都放到理科上。
等到陈梅回来了,她就主动出了房间认错:“对不起,关于转班的事情我不应该瞒你。”
她低着头,微微泛黄的头发垂在两侧,将红肿的脸颊遮了一半。
陈梅淡漠的目光轻飘飘从她身上扫过,低着头换好鞋,对她的认错也不屑一顾:“现在知道道歉了?早干什么去了?非得给我惹出麻烦才知道说对不起?说了能有什么用?有本事你就别说对不起,你继续给我犟,看看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
再多的真心也被她这一段话给磨灭干净了。
乔可矜只是因为她的隐瞒,才说了这声对不起,再多的就一句也不想听了。
她急于中止陈梅这场单方面的说教,一点过渡都没有,直接就说了,“补课的时候,乔宇恒说他也想学理,想要我继续给他补课。”
“突然说他干什么?他要你继续补课,你就继续过去,这有什么好说的?”陈梅问。
她的反应完全符合乔可矜的想象,去阳台放好了伞就又去厨房洗饭盒了,把刚才说教的话都抛之脑后。
果然,只要提到和乔建斌相关的人,她的思路就很容易被带跑偏。
乔可矜看着她忙碌的背影,说:“他和我说,爸爸私下和他说过,如果我以后真的学文了,就不要我继续给他补课了,会给他换个家教老师。这样的话,我们又要变成以前那样了。”
她故意装得难过,但她知道,真正会为之难过的人只有陈梅。
洗碗的动作明显顿住,她一下也没动,任由水龙头开着,水哗啦啦地流下来。
“他真这么说的?”
“真的,你可以去问爸爸。”
但事实上,乔建斌从来没对乔宇恒说过这些话。
乔可矜说了一句彻头彻尾的谎话,但她没有丝毫畏惧。
她知道只要陈梅心里还有乔建斌,她就绝对不会问乔建斌这种问题,毕竟她很早就领略过乔建斌的绝情了。如果他认为乔可矜没了利用价值,他就真的会再次把她们母女抛弃。
厨房里的身影顿了很久,才恢复了正常状态。
“乔宇恒什么时候说的?”
“七月初的时候,所以那时候我就和班主任提了转班,但是我怕你生气,不敢告诉你。”
在陈梅回来之前,乔可矜已经编造好了一个完整的故事,只管向她陈述:“我是真的喜欢理科,而且乔宇恒刚好在那时候和我说了这时,所以我就转班了。我害怕,爸爸这样对我们,我怕你会……”
更多的话就不用说了,陈梅自己会脑补。
“你之前怎么不说?”
“我怕。”
两个字就把问题堵了回去,后来陈梅很久都没有说话,乔可矜也一点都不着急,安安静静回了房间,刚写完两道物理大题,陈梅就进了她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