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球钻出小狗屋去蹭杳杳,却被杳杳推了回去:“你不乖。”
左夜亭:“……”
这话怎么那么耳熟?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
一个愣神,小野人就已经安置好小白球,走到他面前。
左夜亭掩饰道:“屋子里太闷了,我透透气。”
杳杳“哦”了声,没多说什么,气怏怏地回到房间里,一个人躺下睡觉了。
左夜亭解衣就寝时,杳杳已进入酣眠状态,睡得十分香甜。
夜静无声,在左夜亭即将睡着的时候,房间外响起了一种怪怪的声音。
像是什么东西用爪子在挠门。
左夜亭倏然坐起来,又听见一阵“汪汪汪”的叫声。
好吧,他知道了,是小野人的狗在叫。
忍了又忍,左夜亭倒下继续睡,先是用被子蒙住头,接着又用手捂住两只耳朵……可那声音似有穿透力一般,硬是搅得他难以入睡,内心极其烦乱。
终于忍受不了,左夜亭起身下床,轰然打开门,笑眯眯地看了小白球一眼,侧身邀请道:“小狗爷,里面请。”
小白球这下总算不乱叫了,反倒高傲地抬起狗脑袋,瞟了左夜亭一下,艰难地用两条小短腿扒着门槛,整个翻滚了进来,然后嗅着主人的味儿,大摇大摆朝着内室迈去。
左夜亭:“……”
关上门,稍稍活动了一下手腕和拳头,左夜亭准备收拾这只狗。
眼见小白球攀着床脚,妄想以此爬到床上去时,左夜亭嗤笑了声,毫不客气地揪着后颈皮将它拎了起来,训斥道:“这么小一只,就学会狗仗人势了?”
小白球顿感危险,大声地叫唤求救,一双狗眼紧盯着睡梦中的杳杳。
左夜亭抬手弹了弹小白球的狗耳朵:“你这小东西倒是机灵,还知道嚷嚷着告状。可惜了,你主子打雷都不会醒。就算我弄死你他也不知道。”
小白球的叫声渐渐哑了下来,从“汪汪汪”变成了“呜呜呜”,目光湿漉漉的。
左夜亭又使坏,用一掌宽的布条兜住它的肚子,将它悬空垂吊了一会儿。
小白球多半和杳杳一样恐高,闭着眼乱蹬着腿,样子可怜极了。
很快将小白球放了下来,左夜亭恐吓道:“你下次再敢挠门怪叫,我就直接吊你的狗脖子。”
小白球耷拉着脑袋,灰溜溜地就跑出了内室。
左夜亭追上去,给小白球打开门,放它出去。
小白球一刻也不敢多留,纵身翻越门槛,自觉地回到小狗屋里待着,瑟瑟发抖,蜷缩成一团,看着甚是凄凉。
……
次日早晨。
杳杳正和左夜亭一起坐在桌旁吃早饭,一扭头就看见小白球站在门槛外,小心翼翼地向里面探着脑袋,眼巴巴地望着他。
小白球真是太听话了,杳杳在心中感叹。
他昨晚才说它不乖,这仅仅一个晚上的时间,小白球就长记性了,变得这么守规矩,它真讨人喜欢。
见杳杳侧着颈往门口看,迟迟不转回头来,左夜亭漫不经心地道:“小野人,你这样脖子不酸吗?”
杳杳转面注视左夜亭。
左夜亭回视他:“怎么了?你看我做什么?”
杳杳:“小白球比你乖。我教它一次它就乖了,可我教了你好多次你都不乖。”
左夜亭:“……”
小野人居然拿狗跟他比?!再者,小白球分明是他教乖的好吗。
左夜亭呛了口气,不屑和一个懵懂无知的野人计较。
杳杳也未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哪里不妥。
……
自从有了小白球的加入,两人之间的气氛就莫名冷了许多。
或许根源不在小白球身上,另有别的原因,但左夜亭暂未想到,只觉从昨日起,小野人就有些异样。
吃过饭,杳杳更是自动忽略了左夜亭,只带上小白球,揣着一袋白花花的银子就打算出去逛街了。
这是有了狗就不需要人了吗?头一回被小野人无视,左夜亭气死了,可气归气,他还是立即招手唤来一个家丁。
这个家丁名叫张毅,专门负责打理左夜亭的房间,左夜亭觉着这人挺憨厚,好使唤。
他对张毅道:“以后府中的杂活你都不用干了,从今日起你就跟着王妃,尤其他出门的时候,你必须跟着。我怕他蠢头蠢脑,出去了就找不到路回来。”
张毅惊诧,王爷竟然当着一个下人的面,毫不避讳地说王妃蠢头蠢脑……
“听清楚了吗?”
张毅忙道:“小人遵命!”
左夜亭心累地挥手:“王妃刚刚走出这道门,你快去追吧。”
张毅:“……是!”
回了话,张毅一个箭步就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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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