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公子,看来你对主子的忠诚远远不够啊,随随便便就倒向了遂王。”
“你不是萧择的人。”
“不瞒齐公子,我昨日换了张脸皮,刚混进来的。可未想到,还没等我出手,齐公子你就来了。幸好,我来得不算晚,否则又怎么能够亲耳听到这个关乎大局的秘密呢。”
齐溪然冷笑:“你觉得我会让你留着命离开?”
这人泰然自若地站在门口,笑了笑,语态张狂:“齐公子武功高强,我想必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一时半会儿也拿不走我的命。我有办法脱身,也有办法让齐公子乖乖回到主子身边。”
齐溪然隐怒道:“那就试试。”
见齐溪然挥剑而来,那人嘴角噙着一抹奸猾的笑,疯了似的朝外跑去,边跑边嚷。
“快来人啊,齐大人杀了刺客,还杀了我们自己人——”
齐溪然追出刑室,看见门外被他打晕的四个人全都被抹了脖子。
盛怒之下,齐溪然持剑疾追,怎料那人径直将他引向左夜亭的院子,一边拼命奔跑,一边高声叫嚷,很快惊动了王府中隐藏的暗卫……
明知是个圈套,齐溪然还是追了上去。
眨眼就追到了左夜亭的院中。
只见那人奔向萧择,大喊:“萧大人,齐大人疯了,他杀了您抓的刺客,还把门口的几个兄弟都杀了!”
萧择闻言色变,不可置信地望着齐溪然。
齐溪然无言以对,只道:“不要信他。”
那人躲在萧择身后,又添油加醋地道:“萧大人,是属下亲眼所见,齐大人他还想杀我灭口。”
正在这时,大批影卫循着动静一路追了过来,黑压压一片聚集在左夜亭的院子里。
为首的影卫道:“禀报萧大人,那名刺客已被利器封喉,刑室门外的看守也无一幸免。”
看向齐溪然手中沾了血的剑刃,萧择痛心又挣扎:“你还有什么话说?王爷现在病得这么严重,在这个节骨眼,你……你杀刺客也就罢了,竟连自己人都下得去手?你我自小相识,我万万没想到你是如此地心狠手辣。齐溪然,你藏得太深了!”
站在萧择身后的那个人冲齐溪然露出个得意的笑,随即拔腿想溜。
齐溪然顾不得许多,纵身越过萧择和一众影卫,对那人穷追不舍。
萧择怒极,飞身追赶而去,势要阻止齐溪然再次“行凶”。
“你已经败露了,无须再以杀人的方式掩盖你的所作所为!”
“我只杀了刺客,其他人不是我杀的。我必须追上去杀了那个人,容我待会儿再跟你解释。”
“闭嘴!”
萧择截住齐溪然,二话不说就打了起来,出手也是不留情面,招招直取齐溪然的要害。
担心萧择不敌齐溪然,十几名影卫飞上屋顶,从四面踏着瓦片步步紧逼,将齐溪然包围在中央。
萧择愤恨地盯着齐溪然:“你已无路可逃,还不束手就擒?”
眼见那个人就快跑得无影无踪,齐溪然心一狠,陡一翻身,点了萧择的大穴,并将剑横在萧择颈上,向四周的影卫命令道:“退下!”
萧择被齐溪然挟持,影卫不敢妄动,只好暂时解除对齐溪然的围困,一步步退后。
待影卫退得足够远,齐溪然从后发出一掌,直直将萧择推出几丈远。
影卫急忙接住萧择,眼睁睁瞧着齐溪然逃之夭夭。
萧择一经解穴,便怒红了眼:“拿弓箭来!”
他绝不能让齐溪然逃走。
其中一个影卫登即从腰上取下一副由精铁制作而成的小型弓箭,递给了萧择。
萧择疾步流星地踏着屋瓦,紧追齐溪然。见齐溪然已将那人逼进了一条狭窄的小巷子里,仅差一步就要取人性命,萧择借着月光,拉开弓、搭上一支箭,瞄准了齐溪然持剑的那只手——
“嗖”的一声,利箭穿透夜空,准确无误地射中了齐溪然的手臂。
齐溪然手里握着的剑瞬间掉落在地。那个携带秘密的人得以绝处逢生,趁机逃了。
仰头望了屋顶上的萧择一眼,齐溪然又迅速用左手拾起地上的剑,想要再追。可他还未追出几步路,萧择又放出第二支箭,直接刺穿了他的小腿。
齐溪然中箭,单膝跪地。
萧择从屋顶上飞了下来,正正落足在齐溪然面前,他居高临下地打量着齐溪然,话音又冷又淡:“还跑吗。”
齐溪然忍痛抽出手臂上和腿上的箭支,正要站起来,却被萧择从上方死死按住肩膀,只能被迫跪着。
“好,我不追,你带人去追吧,再晚就来不及了。那个人不能放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萧择嗤笑着打断道:“你闭嘴吧。我看出来了,你和那人原本是一伙的。我猜你们是为了争功劳,狗咬狗吧?他先出卖你,你又让我去追他,为了争夺利益,你们真是一个比一个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