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比特辣的火锅还要让他火热。
火热到,他灌了两瓶冰水都没能压住那份怦然心情。
于是,在他回想着那个触感坠入星河时,他终于发现。
啊,许星盏,你喜欢这个人。
你,想要这个人。
喜欢可以渐渐的变成不喜欢,但想要却不能变成不想要。
那是一种占有欲,那是一种掠夺性。
他想要占有那个人的一切。
他想要掠夺那个人的一生。
所以他开始寻找想要和这个人在一起的方式。
在一起的方式很多,但父母总是最深的那一道墙。
他是独生子女家庭,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
所谓的面子重要还是我重要,在他们那里根本没有可比性。
那些高瞻远瞩的话从小听到大,许星盏已经渐渐麻木。
还记得小时候父亲经常向他说起自己名字用意。
他说:“许星盏,就是期许你如一盏冉冉升起的明星一般,璀璨夺目”
璀璨夺目的光芒万丈,接受不了深渊之下的晨曦。
就算那抹晨曦已经逐渐燎原至炎热的午时。
把人从巨兽的泥潭中脱离出来,再丢进更深的黑暗中,大概是很多父母,在听到自己儿子喜欢男人的那一刻,都会做的决定吧。
许星盏面对家人这面墙,抗拒中带着愧疚感。
抗拒是因为他不会退。
愧疚也同样是因为他不会退。
挨打挨骂时他不会退。
吃了半年的精神病药时他不会退。
被送进心理康复中心时他不会退。
但却在听到父母讨论到郁声河时退却了。
他不能让郁声河离开他。
一堵危墙不推开,迟早砸向不愿砸向的那个人。
所以许星盏一心撞南墙,不砸心爱人。
所以就算郁声河十八岁不偷亲许星盏,他也会在准备好的时候掠夺他,郁声河的控制不住只是提前了这个进程而已。
就好像包房里的郁声河一样。
当时的郁声河因为害怕不敢抬眼看许星盏,所以没有发现许星盏隐藏在眼眸里的爱意。
要是他有勇气看他一眼,就会发现,许星盏根本没有生气,反而满眼心疼。
但是,就是因为他不敢抬头看,所以他才会倔强的抓起那瓶酒想要获得原谅,想要一个走在许星盏身边的机会。
纵然,只是朋友。
只是,许星盏并不想只是朋友。
所以,郁声河的不敢恰巧撞进了许星盏的敢。
郁声河不敢在十四岁的时候让许星盏讨厌他。
郁声河不敢在十五岁的时候让许星盏离开他。
郁声河不敢在十六岁的时候让许星盏看着他。
郁声河不敢在十七岁的时候让许星知道自己喜欢他。
但,郁声河却敢在十八岁的时候偷亲他。
郁声河也敢让自己十八岁以后一直喜欢他。
就好比。
许星盏敢在他十七岁的时候吻他。
许星盏敢在他十八岁的时候出柜。
许星盏敢在他二十岁的时候走进戒所。
许星盏也敢在他二十一岁的时候拒绝回家。
但,许星盏却不敢在他十四岁的时候就承认自己喜欢他。
所以,懦弱者也是勇敢者。
所以,勇敢者也是懦弱者。
但此刻,他们都是勇敢的。
许星盏看着郁声河茫然的眼,宠溺的点了点他的额头,眉眼含星:“想问我怎么知道的?”
郁声河傻傻的点头。
许星盏抬嘴咬了一口郁声河的肩窝,又点了点自己的脖子,调笑道:“那老婆先给打个标记,标记成功后,我就告诉你。”
郁声河脸颊绯红,却还是在许星盏主动前倾的锁骨之上,打上了属于自己的印记。
看着那点点红痕,郁声河如坠梦境的心,得到了滋养的平静。
他一直以来都抱着,许星盏不会属于他的想法,默默的支撑着自己的爱意,就算是突然得到了许星盏甜蜜的表白,也总是会患得患失。
毕竟,九年义务教育的深刻印记根深蒂固,不可能在一夕之间全部消散。
但是,他的星星,总是用着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来告诉他:我的爱,不是虚情假意。
也是,他的星星也爱了他九年啊。
郁声河看着许星盏的眼眸中盛满了占有欲。
他攀上许星盏的脖子,放肆的在他后颈处又落下了一枚标记后,张口含住许星盏的唇深吻。
这个吻是郁声河这两天以来最主动的吻了。
主动的用舌尖缠绵,主动的抵着许星盏的腰不许他乱动,主动的将许星盏含的唔唔轻吟,甚至松口时还用力的咬了他一口,最后才满足的瘫在许星盏的肩头吐气。
这下,不管从哪里的目光投射到许星盏身上,那都只会有一个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