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盛清现在是属于没有房子住的二流子,堂堂一个路家大少爷是不可能去学校宿舍的,所以他顶着漆家大小姐未婚夫这个名头直接明目张胆的入住了漆氏的酒店。用路盛清自己的话说「我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游见桓云淡风轻的看了他一眼,立马将他踹出了门,乐得清净。
当然,路盛清也没少骚扰游见桓,三番两次的用换锁作为威胁让他陪着出去喝酒,游见桓这次选择直接拉黑。
把路盛清踹走的第二天游见桓就把门锁换成了带指纹的高级密码锁,没有密码谁想换都不行,以后的家门终于可以清静。
游见桓突然又想起换锁那天师傅问他需要设置什么密码时,他跟随脑袋里冒出来的那一串数字脱口而出的瞬间,心间一片澄净。
有些事情越是压抑就越是猛烈,他把对少年的渴望压在沉稳的面容之下,却依旧逃不脱渐渐破孔的心。
好在公司事务繁多,这几天更是因为招新、面试、谈合作、他也试着让自己努力的忙了起来,虽然没有什么奇效,但终归是能缓解一下日渐升高的气温。
今天会来酒店是因为跟一个客户谈合作,谁承想客户居然爽约,还碰到了路盛清。
游见桓十分不想看到他,但是架不住路盛清喋喋不休叽叽喳喳的嘴不停的念经。
有时候,有发小也是一件让人很烦躁的事情,看着跟着他出了酒店又理所当然坐进车里的路盛清,游见桓深感不适。
路盛清却高兴的很,就差手舞足蹈表达自己的喜悦:“我终于自由了!晚上陪我去喝酒”
游见桓双手合十,选择无视。
路盛清再接再厉:“怎么?作为发小陪我喝酒很委屈吗?”
游见桓送了他一对‘你闭嘴’的眼神:“有约,敬敏不谢。”
路盛清一脸探究的眼神照着游见桓,十分好奇的问:“难道你终于跟那个小孩儿说话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路盛清在气人的方面是有专利的。
游见桓直接换了个后脑勺对着他,窗外的风景不比这烦人的噪鹃强多了。
路盛清可不管这些,直接对张顺下命令:“顺啊,你们接下来是什么行程?”
张顺无语了一秒,答道:“没有行程,本来老板约了客户,但是客户爽约了,所以没有行程。”
游见桓:....
这个司机也是个能气人的。
路盛清贱兮兮的表情飞上眉梢:“哦,没有行程啊,那行,去打打桌球,顺儿,走吧。”
张顺为难的看着游见桓:“老板,这....”
游见桓凉凉的开口:“这个月的工资不想要的话就开。”
张顺:....
路盛清立马拱火:“没事,顺儿,开,大不了工资我给你发。”
游见桓毫不留情的鄙视:“你?你自己都寄人篱下呢,还能给我的司机发工资?”
路盛清试图强词夺理:“寄人篱下的是房子,我钱又没寄人篱下。”
游见桓:“那既然这样,把住宿费结一下吧,我那房子按市价也能折换个几万吧。”
路盛清痛心疾首的喊:“我才住几天,就要几万,你那是皇家大酒店吗!”
游见桓:“我的房子我说了算。”
路盛清:“我的钱也是我说了算!”
游见桓直接闭上眼睛,选择眼不见为净。
路盛清依旧不依不饶道:“顺儿啊,你别听你老板瞎说,就往桌球室开,我给你兜底。”
张顺:……
游见桓轻蔑的“呵”了一声表达自己对这句话的嘲笑。
路盛清:……
路盛清一番瞪眼过后,选择大人不记小人过的继续作死:“呵,还好意思嘲笑我?都二十六岁的老男人了还玩小孩子那套暗恋,真是老不知羞。看上了就上啊,管他直男还是不情愿,先把人搞到手再说,到时候总归还是能培养点感情出来的。”
游见桓凭实力呛声:“哦?那你跟漆濯予这几年都培养了什么感情?”
路盛清整个人都不好了:“操,算了,不跟你这种连话都不敢说的人计较,可怜你也是真的能忍,真替你的身体委屈。”
游见桓:.....
于是游见桓直接拉开车门将路盛清扔下了车,又在路盛清骂骂咧咧声中对张顺下发指令:“开车。”
张顺:“好的,老板。”
今天确实没有其他的行程,倒是那天过后难得的清闲时刻。
但,游见桓却觉得还不如忙起来呢,忙起来的时候才不会想太多。
继再一次遇见少年那天晚上的冲动后,他现在越来越不能抵挡内心的念想了。
又或许是平时压制太过,陡然间有了念头就一发不可收拾。
男人都是欲望的傀儡,这话一点也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