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是一根筋还是真诚?总之他回到木叶后李反倒还是那一副想要跟他较量的模样。
或许是李背后没有家族,因此没有桎梏,但总之双方的相处还是非常平和的。
但佐助也并没有表露出来,而是用着典型宁次式语气跟李和天天告别,在两人的笑容中远去。
“天天,我们也该去找老师了…天天?”
不同于李,天天反倒站在原地略微皱眉的看着宁次的背影。
李凑过来“天天,怎么了?”
“……宁次最近有些忙呢,你有没有觉得?”
“结界部的工作不就是那样嘛?而且老师不也说了让我们最近多注意外来人么,应该是出了什么事吧。”
天天缓缓收回探究的目光,她没有否认,却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宁次还是和平时一样,并没有什么变化,可她就是觉得不对劲。
李在一旁调侃“宁次不会忘了你们的纪念日的!”
“……什…!你突然说什么啊李!”
“诶你不是在担心这个嘛?我还以为你是怕宁次太忙……”
“我才没有!再说什么纪念日啊!我们才在一起刚刚一个月啊!”
“可我总听大家说女孩子的仪式感很重要啊,天天不也很期待嘛?”
“……我才没有…快走了走了!不然老师该等急了!”
或许真的是她想多了吧。
而在他们离开后,他们身边的巷子深处突然发出一声细微的响动。
已经走到学校河边的宇智波佐助接受到分身听到的话眼神微动,看来对于过分亲近的人这个伪装还是不成熟,直觉这种东西真是一种非常可怕的东西。
得更隐蔽些,不能被这里的人发现端倪。
佐助在黄昏时段的木叶散步,他并不是漫无目的的,脚下确实是在往一个方向走。
那里早已有人在等待着。他知道,他也在等待着。
一身黑袍的他盘腿坐在石像的怀中,宽松的兜帽被风吹的鼓起,带了些枯萎的…似乎是走到尽头的气息。
他看着天空,却莫名让人觉得他整个人空空的,内里空无一物,仿佛没什么能让他为之驻足。
宇智波佐助跳上石像,隔着三米远他解除了变身术。
他看着这名刻意引他前来的黑袍人,平静的说“我来了。”
除此之外,他没再说什么。
黑袍人没有转头,反而一直望着远方,他好似在看着什么遥不可及的梦,声音疲惫,仿佛在讲述一个古老的故事。
“我在四十岁那年失去了一切。”黑袍人道“但其实我从未得到过,也谈不上失去。”
宇智波佐助一步步走向他,停留在黑袍人的身侧。
他垂眸说道“是嘛。”
“我什么都没能留住,在那个绝望的未来。我本以为我能留住的,可我没能留住。”
黑袍人抬起手,伤痕累累的手指向了那个哈哈大笑的石像“我不如他豁达,所以放不下。”他转了个方向,又指向另一尊沉默笑着的石像“也不如他果决,所以后悔至今。”
宇智波佐助没有说话。
“我妄想改变未来,又恐惧改变未来,我是个胆小的家伙,就像他说的,我从未改变过,一直这样胆小。”
【……别为我停留,佐助。】
不要为我报仇。
【我把木叶,伙伴,咳咳我的,一切……】
不要去憎恨。
【我的家…人,都交…交给你咳咳…】
不要去送死。
【佐咳咳咳佐助,答…我…照顾…他……们!】
活下去。
不要因为我憎恨,不要因为我绝望,不要因为我去浪费生命。
活下去。
佐助,你要活下去。
只有你…必须要好好活下去!!
可他什么都没能守护好。
守护他的,他想守护的,他眼看着世界在眼前坍塌。
最后连眼睛都丢了。
“我是我,所以我知道我究竟多么懦弱。不敢伸出那双手,所以在另一条路摆在眼前时会迫不及待的走上去。”
黑袍人嗤笑一声“我就是这么懦弱。”
宇智波佐助皱了皱眉。
“他拜托我保护好这一切,我没做到。”
“所以接下来轮到你,背负这一切活下去,守护好这一切。”
“我拒绝。”
黑袍人沉默了,他似乎是惊到了,又或是单纯的沉默。
宇智波佐助皱着眉有点不乐意“你愿意背负什么那是你自己的事,跟我宇智波佐助有什么关系。”
“…………”
“你想背负你就背负好了,但不要妄想把这些强加到我的头上来,我不会再背负任何东西!”
黑袍人沉默良久,半晌,他似乎笑了“斑他们…把你教的很好。”
宇智波佐助一听顿时皱起眉头“跟他们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