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在下就先告辞了,宿掌门静候佳音便是。”
秦宗主带着阿瑾回了玉寒宗。
他回到宗门第一件事就是换掉了身上所有衣物,连带着配饰,一起丢在地上。
“阿瑾,你也将今日穿戴的一切换下来,用灵气毁掉。”
“为何?”阿瑾不解。
“宿莽这人,不可轻信,不知他会不会留些什么灵器在你我身上。”他似是又想到什么,“去寻冥幽长老,让他探测一下你我身上是否有什么法诀符咒。”
阿瑾领命下去,秦宗主这才坐下,后知后觉的湿了后背。
杀掉宿莽是不现实的,可宿莽所说,将这件事推到莫知身上,真的能实现吗。
可没其他办法了,他已经被逼到绝路了。
秦宗主想到了郁清,一个计谋突然涌现心头。
第十章
竹林深处。
“秦宗主,所来何事。”阴恻恻的声音在秦宗主耳边响起,犹如地狱厉鬼般,让人不寒而栗。
不过只见其声,未见其人。
扑面而来的威压将秦宗主压的跪倒在地。
他无所谓的笑了笑,跪在地上,挺直脊背,将宿莽和他说的计划一字一句的转述给了这人。
“呵,修真正道也不过是一群脏心烂肺之人。”
秦宗主不言语,静静的听着,等到他骂够之后才继续说:“宿莽此人,不可轻信。”
“但这是一个好机会,成了,于我们有益,败了,也就损失一个玉寒宗而已。”那人漫不经心的说着。
秦宗主眉头微蹙,魔族是想让他当出头鸟。
“放心,你是魔尊大人亲自选中的人,无论结果如何,都会保你一条命,放手去做便是。”
“是。”秦宗主从竹林里走出,心中逐渐有了自己的计较。
他得找个双全之策,尽可能保全自身,即便最后非死不可,也得将阿瑾摘出去。
阿瑾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万万不能再出差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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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衍宗,百墨堂。
这是天衍宗唯一的学堂,也是天衍宗众多弟子害怕至极的地方。
虽说修真之人重在自我领悟,但若是有领路人,这条道路便会更加顺畅一些。
百墨堂便是如此的存在。
它的授课教师主要是四大长老,偶尔掌门和莫知会来授课。
门内弟子每年需修满三个月的课程,并通过年前的笔试。
未通过笔试者,就连除夕夜也要被留在百墨堂罚抄。
这也导致天衍宗除了历练便是上课,众人苦不堪言。
人的惰性心理还会让人不断拖延,直到最后一刻才去完成应有的任务。
泽兰、郁翊、怀椒皆是如此。
距离年前的笔试还有五个月,这三人一次课都还没有去听。
催促的符咒都飞到了莫知那里。
看着燃烧掉的符咒,莫知似笑非笑的看向泽兰,“哎呀呀,是哪个乖宝宝信誓旦旦的跟我保证一定会去百墨堂的?”
泽兰僵硬的扭过脖子,沉默的看着地板。
即便泽兰在修炼上刻苦认真,也抵不住四大长老课上让人昏昏欲睡的授课方式。
“兰兰?害羞啦,让我看看,让我看看,脸红了没有。”莫知走过来,弯着腰,去寻泽兰的正脸。
“还真脸红啦。”
泽兰被他调侃的脸色爆红,如同被炸熟的大虾。
“师尊!”他气急败坏的开口。
“师尊在呢。”莫知依旧笑吟吟的看着他,在泽兰即将落荒而逃时捉住了他的手腕。
将他拉入怀中。
“你怎么不能和郁翊学一学,脸皮那么薄,一逗就红了。”
泽兰抵着莫知的胸口,气的磨牙,“师尊怎么不能和掌门师伯学一学,与弟子要拉开距离。”
“我学他做甚,老古董。”语毕,莫知拍着泽兰的后背,给他顺了顺气,“好啦,我知道你听不进那几个家伙的课,师尊亲自去给你上课好不好。”
泽兰的耳朵似乎更红了,烫的仿佛都要冒热气。
他心中雀跃,闷声说到:“好。”
可事后又有些后悔,胸口闷闷的,不知道为什么。
莫知松开他,准备换衣服出门,“兰兰,你去将郁翊和怀椒叫着一起,他俩也一节课都没有去,正好为师考察一番他们的功课。”
“哦。”泽兰心不在蔫的出门,他还在思考自己到底怎么了,明明师尊都“昏庸”到要给自己去上课了,为什么还那么不开心。
天衍宗弟子对于四大长老的课避之不及,但对于几百年不肯出门授课的莫知尊者,他们趋之若鹜。
这也就导致平日里空空荡荡的百墨堂,在今日达到了人流量顶峰。
甚至于有些已经修满课程的弟子还特地前来观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