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平安斟酌着劝说:“三少,人是需要劳逸结合的,你总是这样拼命,不保养身体,年纪轻轻伤了根本,以后可不好补。”
贺朴鸿蛮不在乎,说:“平安叔,我身体很好,连熬三个大夜都没问题。”
贺平安说:“但你现在才24岁,还是童子身,当然有精力,可你不是永远24岁的龙精虎猛,等上了年龄,人的身体不可避免要走下坡路的。”
贺朴鸿还年轻,没有经历过中年男人身体的垮败,也不懂。
他也不喜欢听人说教,就说:“平安叔,你还是操心一下我大哥吧,你看看他的样子,没精打采的。”
贺平安看贺朴廷果然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忙又问:“大少你身体也不舒服?”
贺朴廷当然说:“我没事,我很好。”
怀疑怀孕其实只是因为他恰好戴了只求子符,又日有所思的胡思乱想。
他曾经也想过,如果科技真能发展到苏琳琅说的,男性都能生孩子的程度,他不介意去尝试一下,生一个孩子的。
因为从小受贺致寰和贺章的熏陶,他也想要一个继承人,然后像父亲和爷爷培养他那样一样,耐心教育,把他(她)培养成自己的接班人,让贺家的商业版图能够继续扩大,长盛不衰,这也是富人们普遍的想法。
但现实是他是个男人,没有孕育孩子的先天条件,所以他不可能怀孕。
他跟贺朴鸿是截然相反的两种性格。
贺朴鸿从不爱惜身体,只爱他的专业,不过问世俗。
贺朴廷既胆小,怕死,还惜命,最怕的就是他赚得万贯家财却早死,享受不到。
正好他又晕又反胃,不舒服,贺朴鸿也瘦的厉害,贺朴廷就对贺平安说:“平安叔你约一下黄医师吧,咱们明天到港后让黄医师来趟家里,给朴鸿检查一下身体,我也顺便把个脉。”
贺平安掏出移动电话,说:“我马上打电话。”
他看贺朴廷皱着眉头屏着息,以为他是反感机油味道,就又喷了两下香水。
但就说奇不奇,贺朴廷原来最讨厌机油味道,于香水并不排斥。
可他刚刚才舒服了点,一闻到香水味,就又恶心欲呕了,他特别讨厌香水的味道。
这当然不行,他怕自己别是得了什么大病,明天必须看看医生!
话说,出了电梯,他心中突然一念,别不会是他太太怀孕了吧!
但再一想他又觉得不大可能,因为他上周还回了一趟港,妻子神彩奕奕容光焕发,晚上连着折腾了两回不够,早上又要了一回,全然不像是怀上了的样子。
轻轻拍了拍胸前那枚求子符,贺朴廷估计他的崽大概真得再等十年吧。
那他就更要保养好身体了。
毕竟等他年龄大了,一边带孩子一边工作,身体会吃不消的。
……
说回苏琳琅。
她本来想一个人去见六爷,但冰雁难得跟阿嫂出来一趟,见她半路要走,就不大开心。
而且她认识六爷,还挺喜欢那个丑丑的老爷爷的,一个劲儿央求着要一起去,还保证自己会乖乖的,不会吵闹,苏琳琅就把她也带上了。
此刻俩人已经赶到尖沙咀了。
陆六爷在一个很有名的地方等她们,重庆大厦。
在港府,重庆大厦还有个别名名扬国际,叫联合国大厦。
美利坚的《时代周刊》还曾点评,说它是最富有港府特色,最能代表港府的一栋大楼。
其总共有相连的五栋楼,其中居住着超过一百个国家的四千多人,大多数为印裔,非裔,还有中东裔。
在重庆大厦里也有满港最正宗的印巴风味美食,还有各种物美价廉的服饰箱包,纪念品,工艺品,录像和磁带等小商品。
它也是全港犯罪率最高的地方,大楼里隔三差五就会发生凶杀,枪战和火并。
曾经,六十年代它初建成的时候,住的也全是城中中产们,很多有名的大明星们就住在重庆大厦里,但后来随着它的国际化程度越来越高,治安越来越乱,就被外籍人士们占领了。
按道上的地盘归属来算,它最初属于梁松,后来被陆六爷接管,现在就由六爷罩着。
六爷带冰雁和苏琳琅在重庆大厦一楼找了一间东南亚风味的小吃店,给冰雁点了一份薯仔沙拉,又给她买了几份娱乐杂志让她自己看,又叫了几杯奶茶,边吃边聊。
有孩子在,而且冰雁认识麦家驹,陆六爷当然就不会直呼对方的名字。
他手指楼上,说:“这楼上有个苏小姐的老熟人,跟他关系匪浅,苏小姐你何不猜猜看,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