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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夫妻小别胜新婚,贺大少已经下逐客令了,程超也不是没眼色,也要走了。
他都看了,贺朴廷不但在书桌上摆着陶瓷的胖娃娃,卧室里还有一颗盆栽的石榴树。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搞来的,树不大,石榴却个个硕大,挂满枝头,那一看就是港府老财们的封建思想,摆来求子了。
程超得给人家造孩子的时间嘛。
不过他正欲告辞,苏琳琅又问:“你们是怎么计划的,准备什么时候行动,方便告诉我的吧?”
程超坦言:“当然不方便,而且任务时间只有阎王二位局长知道,他们随时发号施令,我们随时出发。”
顿了顿,又说:“不过据我推测,公安方面应该也是在等线人的消息,因为阿霞同志在毒贩的船上具体在做什么我们并不知道,而且她要联络外面也不容易,茫茫公海上,她想要确定坐标,以及毒贩们会在某个坐标停留的时间,这都很难,我们时刻准备着,但必须有确切消息才能出发,不然要是打草惊蛇,阿霞会死的。”
苏琳琅想了想,再问程超:“你们有没有调查过一个最近在深市还挺出名的港商,顾满贯的,他跟毒品案有没有关系?”
如果钱飞龙此刻在大陆,在这儿坐着,他会被打击到无地自容的,也会意识到,大陆公安绝对不是他想的那种,其蠢如猪。
程超笑着叹气:“琳琅啊琳琅,我记得原来你是个傻丫头呀,现在怎么那么聪明的?”
再说:“当然有,北平的阎王二位局长早就查到他问题了,但他本人并没有贩毒,只是在公海附近的艇户船上开小赌场,毒贩子经常会去他的赌场里销售毒品,并给他一些好处费。”
所以顾满贯自以为自己在公海附近,船上开赌,大陆公安就发现不了他,他就可以疯狂赚钱,但殊不知,他早就被公安给盯上了。
苏琳琅思索了片刻,又说:“所以如果有人能去顾满贯的船上,就能见到毒贩子。”
程超说:“我们也不是没想过派个白卧底,但深市本地的公安怕被腐蚀,不可信,而目前参与案子的人员全都是北方人。这边的赌徒,毒贩子们讲的多是英语,粤语,去个北方人,就不说英语了,粤语都听不懂,所以目前,这件事就比较难了。”
苏琳琅沉吟间,程超站了起来,说:“我也困了,该走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贺朴廷送他出门,并说:“我会让天玺带两瓶酒到你房间,陪你喝两杯的。”
这就得说,为什么贺朴廷会是首富了。
他不但多金,会赚钱,而且接人待物,为人处世,总能叫人如沐春风。
程超难得休息一天,工作累,想喝杯酒放松一下,贺朴廷又是送酒,还送陪酒的人,程超跟许天玺还特别谈得来,试问他心里能不舒服?
“谢谢你了朴廷,好好陪我表妹吧,我还等着你们给我生个小外甥,跟着我的屁股喊我叫舅舅呢。”程超说着,退两步,看苏琳琅,说:“表妹,你也该努力一下,给我生个小外甥啦!”
要是平常,贺朴廷听到这种话会特别开心。
他就喜欢听别人用各种方式催他,催苏琳琅生孩子,不过今天,考虑到太太心情不好,怕惹她心烦,他就忙把程超连推带送,给弄出门去了。
也是考虑到今天太太的心情不好,贺朴廷都准备取消今晚的床上活动,就好好陪着妻子睡一觉,让她别那么难过了。
但是他关上门,才脱西服解衬衫扣子要去洗澡,就听身后,妻子柔声在唤:“阿哥!”
贺朴廷回头:“……”
她走了过来,帮丈夫解扣子,脱衬衣,并说:“咱家朴旭不但懂英文,还懂粤语,而且他的赌技,千术都特别厉害,顾满贯今天来找过他,应该是想拉他上船去赌。”
就在贺太太的小手伸向丈夫的皮带扣时,贺朴廷将她抱到书桌上坐下,吻上妻子的唇,贪婪的吻了一气,才说:“顾满贯疯了吧,他是不是还想诱惑朴旭染上毒瘾,以后就能任由他摆布了?”
又说:“这我得找顾天祁老爷子谈一谈!”
苏琳琅手指按上丈夫的唇,说:“没了顾满贯还会有别人,总会有人想利用朴旭的,生气没有意义,得让他学会防备和反抗。”
贺朴廷轻吻妻子的手指,突然明白了:“你是想让朴旭将计就计,干脆上船,去帮公安做一回卧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