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婉心也起好奇了,说:“让我也见见吧,那个大佬长什么样子,我也挺好奇呢。”
……
转眼就是出发的日子了,因为是自家港口,贺家人就不必过口岸安检,只需在船舶过境,海警登船检查时拿出护照就可以了。
话说,今天许天玺专门从大陆回来了,来照看渡轮,公司的许董和吴董也都在港口,来照料这史无前例的,第一次大陆对港,私人船舶公司的试通行。
因为不知道大陆的货运能达到什么程度,港府商人们还在观望中。
但是,从现在开始,以贺朴廷的估算,大陆的国际海运带给他的利润,会占整个海运公司的三成。
苏琳琅一行人登船时,就看到许天玺和吴董俩在渡轮二楼,都是一脸严肃的,正在聊着什么。
回头见许婉心和保镖们陪贺章去房间了,冰雁和朴铸也上甲板去玩了,身边就贺朴旭懵呆呆跟着她,苏琳琅遂指着远处的吴董问贺朴旭:“朴旭你有没有发现吴董一直在背着手摁圆珠笔,你猜那是为什么?”
吴董是个五十多岁的女性,是公司财务,也是个女强人,贺致寰都很尊重她的。
贺朴旭倒是善于察言观色,他说:“我觉得应该有什么事情让她不高兴。”
苏琳琅说:“她是做财务的,压力大,平常也这样,但是你没发现吗,她今天应该很烦躁,还有点怕,你猜那是为什么。”
贺朴旭只会察言观色,讨好人,但他不会去分析,剖析问题,他摇头:“不知道。”
见苏琳琅在瞪自己,他倒从善如流的问:“为什么呀阿嫂?”
他感觉到了,阿嫂想教自己点东西,而这是,他要主动问她,她才会愿意讲。
苏琳琅虽然是大老板,但不是公司的事情事事她都知道,贺氏公司太庞大,事也巨多,一般些的事情,贺朴廷是不会说来烦她的。
所以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现在也是凭直在猜测,,她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我暗猜,有那么一件事情,对公司没什么利益,而且有风险,估计你大哥想干,但是吴董不太情愿,还有点生气。
贺朴旭似懂非懂,说:“没关系的吧,天玺可以搞定吴董。”
苏琳琅摇头,说:“天玺搞不定她,所以他时不时看许董,就是在给吴董施加压力。”
贺朴旭听了苏琳琅的再看,果然就见许天玺笑眯眯,时不时撇一眼远处的许董,再看一眼吴董,而吴董的眉头,也拧的更紧了。
要知道,察言观色就像小狗学叫小鸡打鸣,容易学,但人与人之间的博弈过招,交往的智慧,是必须有人愿意指点,点拨,一个人才能悟得通的。
贺朴旭本身不笨,但没人教导,他就只会拍马屁,不懂人与人之间,博弈的智慧了。
听了苏琳琅的话他再观察,终于懂了一点,说:“好像是喔。”
船已经快要启航了,吴董和许董都是来照料通行的,这就要下船了,俩人一起下楼,过来问候苏琳琅,她和贺朴旭也就暂时不聊了。
他们一走,许天玺就自由了。
苏琳琅今天是以普通游客的身份访问大陆的,穿的休闲卫衣和工装裤,运动鞋,而且为了让半个多月没见面的阔少丈夫开心一下,她穿了一身的粉红色,自己休闲舒适,晨光洒在身上,也赏心悦目。
而她的小迷弟许天玺刚才跟吴董聊天时就心不在焉,终于送走了人,立刻朝苏琳琅狂奔了过来,老远就说:“阿嫂,我得跟你汇报一下,我表哥最近一如既往,特别老实。”
其实就算贺朴廷不老实了,许天玺也不敢告诉苏琳琅的,他也只是在做表面工作。
当然,苏琳琅只当个笑话来听。
她不好奇贺朴廷在大陆老不老实,倒是挺好奇刚才他跟吴董聊的是什么的,就问:“天玺,咱们船上是不是运送了什么比较难以过关的东西,惹吴董担心了,那是什么?”
在贺家也有鄙视链的,而贺朴旭就处在鄙视链的最末端,许天玺未语,先看贺朴旭。
贺朴旭倒是很乖巧,很有眼色的就想走,躲开。
不过苏琳琅说:“朴旭留下来一起听。”
又对许天玺说:“朴旭是贺家人,也跟朴廷一样,是你的兄弟,贺氏的事情以后不必都瞒着他的,他是大人了,懂得什么事能往外说,什么事该保密,你当着他的面说吧。”
贺朴旭闻言止步,笑的那叫一个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