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贺氏的银刺车来了,顾家的保镖第一要做的是指挥泊车,并通知主家。
最好是主家亲自出门迎接,最次也得派大管家来,一对一的迎客。
但是没有,顾家的保镖们直勾勾的看着贺家的银刺车,却只是用对讲机通知了主家一声,并没有过来泊车。
得,许天玺不惯开银刺的,这车又长,哼哧哼哧好半天,才把车泊入位。
贺朴铸还是孩子,又不知道大人之间的恩怨,而且他跟顾凯旋约好的,只要阿嫂一来就立刻出来迎接。
这怎么他们都到了,顾凯旋却不出来?
而且顾家的大管家就在外面,在迎别人的,都看到银刺车了,他怎么也跟没看见似的?
贺朴铸按捺不住了,示意苏琳琅先坐着,说:“阿嫂你等等,我这就去喊顾凯旋,他家的佣人也太没眼色了,简直是一帮瞎子!”
许天玺掏电话:“阿嫂,我给表哥打电话,让他出来接人吧,您这是第一次出席晚宴,就这样进门也太没意思了,倒不如直接回家呢。”
首富家的少奶□□一回出席晚宴,主家没一个人来接可还行?
在他俩看来此时就该摇人,争面子了。
苏琳琅却说:“不必。”
再指大门口的保镖,她说:“朴铸,你先下车,站到那个保镖身后去,一会儿我从他身边经过,你就偷他腰上的匕首。”
贺朴铸一脸懵,却又莫名雀跃:“阿嫂你是不是生气了,准备在这儿打一场?”
阿嫂穿的可是晚礼服,这要打架,那得多好看,他都不敢想。
许天玺年龄大点,经验足,这一琢磨:“阿嫂,那个人是顾家的保镖队长,你要偷他的匕首,是想测试顾家的安保防线吧?”
“咱们试试吧,看顾家的安保搞的怎么样。”苏琳琅说着,披上了西装外搭。
世上哪有半大小子是不愿意干坏事的呢?
贺朴铸咧嘴一笑,下车了,溜哒溜哒的,就躲到顾家的保镖队长身后去了。
首富家的少奶奶来参加晚宴,却没有专人接待,确实有点惨淡。
而且苏琳琅穿的是很高的高跟鞋,她把许天玺也支开了,就只能自己一个人,缓缓的下车,再缓缓的往前走。
为防媒体拍到她一个人,明天在报纸上说风凉话,她从停车场的侧面悄悄走,再从侧面上台阶,就跟顾家的保镖队长面对面了。
脚踩恨天高,她止步在保镖队长面前:“Hi!”
苏琳琅自己是从不在意美丑的,但她曾面对无数男性的敌人,当然懂得该怎么用性别做武器,用来反杀男性。
顾家的保镖队长一直在关注正前方,听声回头,好半天,眼睛直勾勾的,眨都没舍得眨一下,终于说:“小姐你好。”
苏琳琅外搭着西服的,一身淡淡的香水味,突然靠近这位保镖队长,轻声说:“头发!”
她是那么的美,还吐气如兰。
保镖队长侧首,就见这美人从他肩侧轻轻拈下了一根头发,他慌乱而局促:“谢,谢谢小姐!”
“不客气的。”美人说着,嫣然一笑,转身进门了。
西装下是长裙,长裙下是美腿,保镖队长双目直勾勾的望着,直到另有客人来,才把魂儿收了回来。
苏琳琅走了不几步,贺朴铸就追上来了:“阿嫂,我真偷到啦,看,顾家保镖队长的匕首,哈哈!”
许天玺早进门了,在走廊里,一看匕首,竖大拇指:“你小子可真厉害!”
“你知道啥呀,那个保镖队长一看到我阿嫂,魂儿都没啦。”贺朴铸形容说。
过了走廊就是大厅,也是今晚宴会的主办场地。
苏琳琅先不进,带着她的俩小兵崽转到二楼上,先观摩大厅的安保站位,评估安保力度。
这种聚会,客人们当然是要分类的。
未婚女性,太太们和年轻的小伙子们会在大厅里。
而年长者,结了婚的男性当然就不能在外面瞎晃悠,想要事业做得成功,他们得要谈生意的,当然会在专门的房间里。
聊的,也跟外面会是迥然不同的话题。
此时苏琳琅抱臂,在巡视大厅里的人们。
贺朴铸适时介绍:“顾太太身边那个像只小鹌鹑的就是顾凯旋他姐,顾凯伦,刚从伦敦留学回来的,阿嫂,她跟你比可差远了。”
顾太太是顾家长媳,而且娘家还是马来的橡胶大王,又是今天宴会的主家,东道主,此时坐在大厅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