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吃了点儿东西,沈彬便看起了书,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也忍不住往想要看看电话。
沈彬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给楚寒打过去问问。
电话响了好久,那边才接听,不等他开口,对面兴奋的声音首先传了过来。
“沈彬,你今天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这么久以来,这还是沈彬头一回主动给他打电话,楚寒高兴的声音都带着明显的愉悦。
整耳欲聋的声音即便是刻意远离,还是传到了沈彬的耳朵里。
沈彬眉心一拧。
这样的声音在过去的十多年,他听到了无数次,除了声色迷醉的gay吧,也不可能是别的地方。
这几个月来,楚寒每天都在外面,有时候还几天不回家,回来了跟没事儿人一样,笑眯眯的也没给过一个解释。
这样的事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几个月没见荤腥,他恐怕早就憋不住了。
“没什么,我打错了。”
挂断电话的嘟嘟声传了过来,楚寒适才还明亮的眼睛顿时变得黯淡。
他就说沈彬怎么会突然想起给自己打电话,搞了半天还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沈彬安静的坐在了窗边,淡漠的脸上没有半点情绪,仰头望着窗外的明月发呆。
天空灰蒙蒙的,刚下过雨,笼罩在一层薄薄的雾气中,他走到窗边推开了窗户,和煦的风将他散乱的发丝吹动。
有些事,想多了头疼。本就是个花花公子,想要收心,又怎么会那么简单?
意料之中的而已,也没什么不可接受的。
所以,想不开就别想,明知得不到就别想着要,没有希望,自然也不会失望。
徐江打来电话,约他出来吃饭,反正也没什么事,沈彬便答应了下来。
江城的地皮在好几方人的争夺下,焦灼的难以定下来。
楚寒不知道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简毅给出的价格已经超过了所有人,可陈列始终都不肯卖,现在,他一门心思的就想拿下这块地,就再次将陈列约了出来。
男人谈生意,无非就是酒色外加送礼投其所好,这种讨好别人的事,楚寒向来都是不屑于去做的,毕竟以他之前的地位,上赶着讨好他的都是别人,他还不一定乐意要。
但是现在,他也不得不去做了。
对于陈列的嗜好,楚寒也是了解的,荤素不忌,男女通收。
玩的野也玩的花,还有那么点不太好的倾向,但凡只要他要过的人,基本上没有哪一个不是浑身青紫淤血得出来的。
陈列对于他的嗜好也从不藏着掖着,所以一出现在酒吧,受不了痛的人也根本不愿意去做他的生意。
有求于人,楚寒自然要满足他的喜好,只要钱给的足够多,即便是挨顿咬,也还是有好几个人愿意接。
毕竟,一夜三万,也足够有诱惑力。
面前的几个男孩儿都个顶个的漂亮,楚寒便将他们全部带进了包房里。
这刚带进去,沈彬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原本楚寒以为他找自己是有什么事,没想到,是打错了。
自打酒精中毒后,楚寒现在一闻到酒味儿就想吐,但是没有办法,他必须要从陈列手上拿到这块地。
求人的日子并不好过,他真的觉得很憋屈,他多想能和沈彬诉诉苦,能听他安慰安慰自己,给自己一丝希望和勇气。
可沈彬对他这样冷漠,自己不说话,他就没话对自己说,什么也不在乎,什么也不关心。
在他眼里,自己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本来就不讨他喜欢,这些苦楚他也只能自己一个人咽下去了,毕竟说出来,沈彬也未必愿意听,恐怕还会让他更厌烦自己。
这样漫长的、看不到边际的冷漠和无视,真的快让楚寒承受不起了。
进之无路,退之不甘。
破镜难圆的道理楚寒懂,他也一直坚持着,可那么多的委屈和难过只能自己一个人背着,连个倾诉的对象都没有,他真的觉得好累啊。
回到包房的时候,陈列已经和小男孩儿们打成了一片,欢声笑语不断。
没在床上,陈列看上去也挺正常,不过小孩儿的胳膊、脖子还是留下了明显的吻痕。
见楚寒进来,陈列挑眉一笑:“楚总,谁给你打电话呢?这么着急忙慌得跑出去?”
楚寒扯了扯唇角:“我爸。”
陈列微愣,随后笑了一下。
是不是他爸打的,陈列不知道,不过他既然这么说出来,他也就当做是了。
楚寒因为一个男人和楚家闹翻,这件事传的沸沸扬扬,各种各样的版本都有。
拜高踩低,人都是这样,不过对于陈列而言,他到不这么想。
虽然说以前因为合作的事和楚寒闹的不那么愉快,不过他也耍了他那么久,也算是出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