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黎亲眼见到,钟月涓三毛拿下的单品,被老板一顿忽悠,三十块卖了出去。
丁黎看了一眼钟月涓随手塞自己手里的一块木牌,老板送钟月涓的添头,只是很寻常的橡木,写着平安字样,是流水线上刻出来的,在景区很常见。
丁黎买东西,从来是老板说多少,他给多少,印象里,同样一件东西,他买下来总是比别人要贵不少。
不在乎小钱是一回事,当了冤大头是另一回事。
丁黎神色莫测,看着钟月涓周旋其中,从未落过下风。
突然意识到,这是一种生活方式,也是一种生存策略,他丁黎付得起这种溢价,钟月涓也知道他付得起,但她从未开这个口。
他们都是咖啡馆的股东,咖啡馆的对他们的意义却截然不同,他只是兴之所致,月涓锱铢必较,是因为她要赖以为生。
丁黎有些心疼,他希望钟月涓能够轻松一些,但钟月涓已经打定主意,一步一步地在推进自己的想法。
他在这件事上是外行,不应该指手画脚,毕竟每降下一毛成本,都是她自己挣出来的利润。
“走啦,今天就到这,老师你该去上课了。”钟月涓在前面冲丁黎招手。
丁黎拉着推车跟上,帮忙给装进车里。
这些时日,多亏有丁黎车接车送,丁黎的课钟月涓一节都没落下。
钟月涓甚至自己准备好了纸笔,跟着丁黎前后脚进教室,坐在教室角落,像一个再老实不过的学生。
丁黎上课并不看教材,要讲的内容都在他心里,信手拈来,钟月涓便拿着丁黎的教材听课,在*七*七*整*理丁黎的笔迹后面画小王-八。
乐此不疲地幻想自己也是京大的学生。
课间休息。
“学姐,我能加你一个微信吗,我刚刚走神了,有些没听懂,有问题可以请教你吗。”前排一个寸头男生问。
钟月涓听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听明白没有,不过还是欣喜地应下了,万一她会呢。
他叫我学姐诶。
等钟月涓和男生加上了微信,周围学生眉飞色舞地起哄,冲男生吹口哨。
钟月涓反应过来,笑了笑,将手机放到了一边。
很快就重新拉响了上课铃。
“赵双木同学,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丁黎这节课用了课件来演示细胞的活动。
赵双木就是刚刚来找钟月涓要微信的男生,他看着ppt,同座的室友小声提醒:“是……”
“换周围的同学来答?”丁黎的目光扫过,赵双木室友闭上嘴。
钟月涓坐在教室边沿,隔得远,她看不清丁黎的脸色,不知道丁黎是故意点了赵双木,还是巧合。
丁黎又叫了另一位同学,那位同学学得比较扎实,答上来了。
赵双木讪讪坐下。
“后面一个问题,我们按照学号抽取同学来答。”丁黎道,“21332618,是哪位同学?”
赵双木又站了回去。
丁黎惊讶的很不走心:“还是你啊,那你重复一下我们刚刚介绍的原理。”
钟月涓:“……”
就是故意的。
这会赵双木在教科书上找到了原文,磕磕绊绊地复述了出来。
“说得不错,有什么疑问,或者不理解的地方可以课后来问我。”丁黎强调。
钟月涓:“……”
她在王-八后面又加了一只猪头。
回去的路上,钟月涓背着手,抢先一步站在丁黎面前:“吃醋了啊。”
丁黎淡淡看她,神色矜贵,岔开话题:“我可从来不吃酸。”
喜欢酸口的是钟月涓,这段时间给她做饭,醋都多用了半瓶。
丁黎问:“我上课内容讲得明白吗?”
钟月涓问了几个很基础的问题,丁黎一一解答,倒是让钟月涓不好意思起来:“我就是沉浸式体验一下那个气氛,熏陶熏陶。”
丁黎回家做饭,熏陶了两节课的钟月涓去了咖啡馆,监督进度是一方面,她需要维持咖啡馆的卫生,然后趁着晚霞光线好,录一段咖啡馆的视频。
等咖啡馆重新开业,就借自己的账号宣传,提升一下人气。
晚饭还是在丁黎那里吃,钟月涓买了卤菜带过去加餐,前阵喝中药,要求忌辛忌辣,好多东西没法吃,现在总算解禁了。
以前丁黎把西森托管在钟月涓那,现在钟月涓天天在外面跑,丁黎居家的时间反而长些,三万在丁黎家也呆得更长。
饭后,钟月涓拿着丁黎的手:“你怎么晒不黑,”
防晒霜也挡不住越来越盛的骄阳,钟月涓洗澡的时候,脖子和手臂上,已经能看到分-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