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成文还是笑,并不掩饰笑容里的挑衅和垂-涎
:“你去问嘛,要是问得到干嘛找我。”
钟月涓皱紧了眉。
“美女,这回跟上次可不一样,上次给你租房,那是因为月底,我冲业绩呢,这个门面位置,想租想买的人可就多了。”
钟月涓盯着蔡成文洋洋得意的脸,知道这个事大概率是没戏了。
对中介来说,卖出一个门面能得的提成,显然远高于租出一个门面,只要有渠道能卖出去,蔡成文不会考虑租的。
她确实能联系到咖啡馆的房东,但那位房东人在外地,房子已经授权托管给了蔡成文背后的中介机构。
事情没法办了,她拿不出买一个门面的钱,钟月涓呼出一口气。
蔡成文凑了过来,挤眉弄眼:“这门面吧,也不是不能租,你陪我两天,我就……”
钟月涓扬手给了他一巴掌:“给老娘滚。”
之前见到这姓蔡的,好歹还是清爽一-大小伙子,这会儿流里流气,一身花里胡哨,门面不租就不租,还偏要把自己叫过来恶心一下。
“我艹-你-妈,婊-子-养-的欠操玩意——” 蔡成文上手推搡,被钟月涓灵活躲开。
“你再敢动一下,我就去找你经理投诉你性-骚-扰。”钟月涓盯着他,眼神森冷。
蔡成文往地上唾了一口唾沫,经理是他堂哥:“你去,你不去我是你孙子。”
钟月涓冷笑:“找你经理投诉没用?你们门店是分部吧,总部电话有没有用,消费者协会,消防,偷税漏税,总有一个能用吧。”
做销售的,姓蔡的这人品,她不信里面没点什么灰色收入。
蔡成文咬牙:“你个骚-货装什么贞洁烈妇,还不是叫曹大哥玩烂的母狗。”
“你是直肠子通到嘴上,只会拉吗?”钟月涓神色不动,上下扫一眼蔡成文,“人长得不怎么样,打扮倒好,插根毛就能当鸡了。”
蔡成文脸都青了,一时打不敢打,骂又骂不过,脸青了又白。
蔡成文上回从咖啡馆店里出来,之后联系钟月涓就联系不上了,他本来没当回事。
追个女的,被拒绝又不是什么事,只是后来和朋友喝酒,说起来时,都说这个女的跟好多人有过一腿,回来想想,越想越觉得郁闷,想起钟月涓的那抹艳色,又心里痒痒。
这才有了今天这一出。
他被钟月涓怼得下不来台,把那串叮叮当当的手链撸下来,往地上一砸:“你给老子等着。”
头也不回地骑着电瓶跑了。
链珠子还在地上蹦了蹦。
神经病。
钟月涓心里暗骂晦气,想了想,掐指一算,翻出丁黎的课程系统,丁黎这会儿正在上课。
还是之前那间教室,丁黎的课,人数总是要超标很多。
钟月涓从后门溜进座位。
“细胞核的遗传控制在……”丁黎的声音停顿了一瞬,强行移开目光,若无其事地接起,“在细胞衰老中起决定性作用。”
钟月涓支着脑袋,不快一扫而空,心里偷乐。
这会的丁黎看起来要严肃的多,视线里带着威严,从他口中说出的话,就算不明白意思,也让人信服。
而且这个课是导论课,用来引领学生入门的,不算晦涩。
钟月涓听进去一阵,等想起讲台上的人,昨天在影音室里攥住自己的手,故作镇定的模样,思维又有些跑偏。
丁黎书房那一屋子的书,他都看过吗?应该是看过的吧,他包里常年带着平板,平板里也是资料。
丁黎今天早上,是先下楼买了早餐,再出门跑步的。
怕她不好好吃饭吗。
啧,管得真宽。
这人可真能操心啊。
要是以前能早点遇上丁黎,她是不是也能少挨几回疼。
这么漫无边际地想着,大半节课过去,打下课铃的时候,钟月涓还被吓了一下。
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
钟月涓念书的时候,是没和人谈过恋爱的,这会儿算是知道了,为什么老师和同学家长谈早恋色变。
下课之后,丁黎往钟月涓那边看了好几眼,对视一眼又匆匆移开,学生各种各样的问题包围了丁黎,丁黎人站在讲台上,笑的有些羞涩。
“我天,丁教授刚刚是不是笑了。”
“他冲我笑了!”
“有人拍到了吗?”
“好帅啊。”
钟月涓心想,他冲我笑的。
这节课似乎要收作业,学委招呼着同学,练习册叠了整整齐齐一沓,递交到讲台上。
等学生散去,丁黎抱着作业本从讲台上下来:“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