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让站在院子的右边,阳光照射在他薄荷绿色的衣服上,远看过去看起来像是病号服。
温越走近一看,才发现沈清让的嘴唇没有丝毫的血色,面部也显得十分憔悴,他扯出一个笑容,“没想到你们真的来了。”
她知道沈清让的身体从小就不太好,但也没有刻意去问他到底是得了什么病,还记得去卫生区的那天,人明明看上很健康,转眼间就病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魏诗漫:“你这脸色看起来恢复的不是很好。”
沈清让说话没有透露出半点儿的病弱,“只是看起来比较夸张,其实身体内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说完之后还来了一个扩胸运动。
此时房子里走出来一个身穿着白色工作装的中年女人,阳光下她的表情十分亲近和蔼,“小让,里面都收拾好了,请你的同学们都进来坐吧。”
沈清让后退半步,抬起右手做出恭迎的姿态,“大家都进去吧,待在外面挺冷的。”
这一下子把四个人搞得有些局促,就连平时一向冲在最前面的魏诗漫,今天也都没有任何的动作。
沈清让将手背在身后,语气轻松地笑道:“大家不用这么紧张,就当是来我家玩了。”
进入屋子里后,温越感觉这里和上次去看蒋墨的地方很像,或许是巧合吧,毕竟当代疗养的地方都有很多相似之处。
中年女人站在沙发后,两手紧抓着块抹布,“你们随便坐,有事喊我一声就行。”
沈清让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开始给每人倒起了水,“谢谢了刘姨。”
温越见状走上前去伸手想要接过茶壶,“怎么能让病人给我们倒水呢。”
沈清让躲开了她的手,继续低头倒水,“来者便是客。”
五人坐在沙发上,钢琴声从身后的唱片机里悠悠传来,这里给人的感觉与其说是疗养的地方,倒不如说这里更像是家。
沈清让从厨房的吧台拿来一个复古的玻璃罐,接着“很高兴你们能来。”
温越:“家里只住着你一个人吗?”
从进门到现在整个家都格外安静,除了见到刚刚的刘姨以外就没有其他人的身影里。
沈清让打开手中罐子的盖子,然后拿起木质的小夹子从里面夹出一块冰糖,“也不算我一个人,生病的这段时间都是刘姨在照顾我。”
他怕花茶苦,于是给每个人的杯子里都放了一块儿冰糖。
一直不说话的魏诗漫此刻开了口,“我们刚刚过来发现周围只有这一幢房子,平时你是怎么去看病的?”
沈清让:“是私人医生,他每天都会按时来给我检查和治疗。”
刚端起杯子要喝水的魏诗漫动作突然停下,她有些震惊,但这一切放到沈清让身上似乎又十分合理。
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就到了准备离开的时候,门外的铃声响起,刘姨和刚才一样走到对讲屏幕前,只听见那边的人说自己是沈先生的私人医生。
没过多久,那位私人医生就被带了进来,和想象中不同,没有正规的西装和白大褂,男人穿着一身休闲装,右手提着一个中型的医药箱子。
男人注意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四个人,礼貌性地鞠了一躬,“原来今天有朋友来啊。”
沈清让:“嗯,他们都是我的同学。”
男人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是这样的,后面几个月我不在国内,所以有什么不适的话你就给这上面的人打电话。”
沈清让接过名片,看了一下上面的内容,“不在国内?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男人解释道:“我在英国有个很好的朋友患上了很严重的心理疾病,我想过去看看,作为私人医生,我已经向你的父亲请了假。”
沈清让没再说什么,收好名片后简单地答应了下来,“嗯,好,你放心去吧。”
温越:“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沈清让送他们到了大门,“路上注意安全。”
温越这才发现他的手腕上戴着儿时的那串茶晶,女孩微微一笑,“嗯,你也好好休息。”
望着四人离开的背影,沈清让大声喊道:“回到家记得给我发个消息。”他最后的这句话看似说给四个人,实则他的重心更加偏向于温越。
全程没说一句话的祁柯和赵景凡,直到走到水泥地才“满血复活”。
赵景凡叹了口气,“我不该跟你们一块儿进去的,简直就是尴尬布满我全身。”
温越:“祁柯你怎么也一句话都没说?”
祁柯简洁明了地回答道:“没什么好说的。”
赵景凡一改往常的态度,开始认真分析,“不过今天的沈清让不光人看起来脆弱,就连说话都和平时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