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不爱学习,被我爸追在屁股后面打,他是个整理发布本文在扣扣群死二洱珥吴酒以思企世代种地的农民,不是什么文化人,可在取名字方面他给我取了离山,不希望别的,他只希望我不要一辈子困在这里。”
对于世代居住在山里的人来说,山是有形的屏障,也是无形的牢笼。
“有一次我逃学,为了不让我爸抓到,就偷偷躲到了这里,那是我对这棵树认识最清晰的一次,春天的风吹在脸上会让人有困意,我当时躺在了最粗的枝干上睡着了,翻身的时候险些从峭壁上掉下去,我正要手紧抓着树枝往上爬的时候,从斜下角看到了我爸拖着条受伤的腿来找我了。”
庞离山继而道:“我爸的腿是为了找我才摔断的,村里的医疗设备很差,那条腿没能及时救治,最后直接残废了。”
故事讲到这里,温越了解到了古松对他的人生影响起到的不过是间接作用,而直接原因还在于他的父亲。
陶梓梦:“所以你对父亲感到很愧疚,才发愤图强努力学习。”
庞离山既没肯定也没有否定,“我当时就立志要振兴我们的乡村,从根本上解决一些生活的基础问题。”
六人听到这里,心里就冒出一个想法,好励志!!!后面的结果不用想也知道,自此他好好学习考入了京都理工大学,毕业进入徐氏集团,人生开启高亮时刻。
庞离山用树枝在地上写起了字,“大四那年我收到了徐氏集团的offer,幻想好了未来我爸能来到大城市的样子,可人算不如天算,在我大学毕业的前一晚他突发脑溢血,去世了,我爸被困在了山里一辈子,到死也没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树枝收笔的时候,扬起了尘土,地上赫然写着一行字: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
在离开松丘的路上,没有一个人说话,沉默让车子行驶过程中的风声都格外清晰,要说今天来的一趟到底是学会了什么,每个人心里都有不同的答案。
而温越支撑着脑袋,没看远处缓慢移动的山和树,而是将视线放到了地上,神情整个放空。
祁柯将外套递到女孩面前,“气温降低了,把外套穿上。”
山里的温度确实要低一些,尤其是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车子还是没窗户的观光车,吹在身上的风都是冰凉的。
温越没接,而是把头扭到另一侧,“不用,我不怕冷。”
巧合的是魏诗漫从前排拿过来一件外套,“月亮,穿我的,我刚好带了两件。”
祁柯本以为她会拒绝,没想到下一秒就接到手上,“谢谢你,漫漫。”
说好的不怕冷呢?
祁柯打量着她脸上淡如水的表情,悠悠问道:“温越,你是不是有事儿?”
温越穿上外套,随意回答道:“没有啊。”
没有?他不信。
庞离山把车停在了酒店的大门口,拿出计划表在上面画了两笔,“大家午饭吃的早,所以我就把晚饭时间的安排提前了,吃完饭刚好可以坐缆车去山顶看夕阳。”
下车后都在往酒店里走,这时祁柯直接拉住了温越的袖子。
“你干嘛?”
祁柯的眼中闪过一抹凌厉,“我有话问你。”
其余的人都已经离他们越走越远,温越目光一凝,语气中带着些愤愤,“有什么话不能吃完饭再问。”
女孩也不打算继续向酒店走,转身朝向他,“你还在因为我上次说的话生气,对吗?”
“你上次说过什么话?”温越没敢看祁柯的脸,她望着不远处的树,话语中的字里行间都透露出自己不记得了。
祁柯知道她是故意的,想解释的话堵在喉咙,最后幻化成重重的两个字,“温越。”
温越也有些着急,于是不再和他绕圈子,而是直截了当地说明了自己的想法,“我不喜欢在情感上随便开玩笑,那样会给人一种很不负责的感觉,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祁柯,你在感情里难道没有自己的立场吗?”
感情里自己的立场……
他听到这话,眉眼舒展开来,似是松了一口气。
温越察觉到了他的神情时有些不解,莫非祁柯认为自己所说的无关痛痒吗?
另一边准备动筷吃饭,见队伍里少了人,魏诗漫小跑到酒店门口,朝着两人大喊,“月亮,你们站在那里干什么呢,都上菜了。”
温越回应道:“好,我们这就过去。”紧接着她转头看向祁柯,“祁同学,可以松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