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能是她心烦意乱,才想着绕着湖边走一走散散心呢。”夏桃反驳。
这点孟书婉想过,但是被她否定了,“她要真的心智脆弱,被几张纸条就吓得慌了神,就不会在外面面前装得若无其事。能把自己的情绪掩藏的那么好的人,又怎么会因为这么点事情去故意接近危险。”
自从知道赵媛媛在背后捣鬼后,孟书婉就觉得这个人像是一条毒蛇,阴恻恻躲在暗处,又装出无害的模样,只等着冷不丁咬她一口。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自己在下雨天跑去湖边,那些纸条或许会让赵媛媛心慌,可不足以让她失智。
夏桃听她这么说,也觉得有些蹊跷,“你说的也对,我看她在收到第三张纸条后,还能若无其事的做实验,不太像是收到恐吓要跑去散心冷静的样子。可要说那些纸条对她没起一丁点作用,也不太像,那两天她神色明显疲惫很多。”
赵媛媛再怎么样也会做贼心虚,会去想弄清楚那些纸条是谁给自己的,所以才会精神疲倦。
那两天的她们,就像是互相博弈的棋手,都在寻求破局的方法。
孟书婉:“我塞那些纸条给她,除了想让她因为慌乱害怕自乱阵脚,还想逼迫她去寻求另外一个人的帮助。假如她真的去寻求了那个人的帮助……”
孟书婉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与夏桃对视时,看见了她眼中的惊惧。假如赵媛媛真的去找了那个人帮忙调查,而那个人又不想自己暴露,拒绝帮赵媛媛调查,俩人因此产生分歧争吵起来,推搡间,将人推下湖也是有可能的。
夏桃忍不住埋怨起来,“本来那张纸条送出后,咱们应该盯梢,偏偏张教授喊我们俩去当苦力,一干就是一整天,不然肯定能知道她那天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不过这会不会有点夸张了,就算那个人不想暴露,也不必要杀人灭口吧。说实话,就算被你知道又能怎么样呢?又不会进局子,顶多体验一下你当初的处境,完全没必要反应这么夸张。”
“对啊,没必要反应这么夸张……”这也是孟书婉想不通的点。
这就像是原本还只是校园频道的小打小闹,忽然间变成了恐怖凶杀频道。
太过诡异了。
夏桃抖了抖胳膊,“别想了,你就当这真是一场意外,也只能是一场意外。”
孟书婉头疼地闭上眼睛,“希望吧。”
她原本想着借助赵媛媛引出另外一个幕后之人,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当下你先操心学业跟那个神经病夏航宇,我觉得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你。”夏桃可不觉得夏航宇这段时间的销声匿迹是真的放过了孟书婉,以她熟读高干文学的经验来看,这家伙指不定在憋大招呢。
孟书婉想起了夏航宇那天看向自己的眼神,忍不住皱起了眉,半晌才开口:“他估计一时半会没时间来纠缠我。”
夏航宇得到了自由,就要为此付出代价,那天他肯放她离开,就说明他无暇顾及她。
起码,这段时间,她是安全的。
…
夏航宇确实没有功夫去追寻自己的爱情。
他囚禁陆明珠,逼迫夏家同意自己离婚的行为已经严重触及到夏老爷子的底线。
当陆家人离开首都后,夏航宇就被夏老爷子关了禁闭。
这一关就是一个月,甚至放出来后,也没还他自由,而是扭送去了部队,派人一天24小时跟着。
夏航宇坐在石墩上,望着不远处拉练的新兵,无趣地摆弄着手中的打火机。
忽然,一道阴影投下,他侧头望去,看见了身着迷彩服的程景森,不由笑了起来,“呦,这又升了一道杠杠啊,去哪里了这是?”
程景森没有回答,而是对他伸出了手,“走,请你喝酒。”
“……”夏航宇沉默了一瞬,随即握住了他的手,有些畅快地笑道:“行,喝酒去!”
第75章
酒是夏航宇几年前送来的红酒,从箱子里翻出时,连封条都没揭开过,让夏航宇直呼暴殄天物,竟然把这样的好酒冷落许多年,说着话就赶紧开了一瓶,没找到相配的高脚杯,只能拿墨绿色的茶缸子盛这葡萄美酒。
“啧啧,暴殄天物。”夏航宇喝了一口红酒再次吐槽程景森的无趣,都是大院出来的,怎么他就古板木讷,享受都不会。他看了眼茶缸,本来就是深红的液体现在瞅着黑漆漆的,美酒也少了几分味道。
程景森无视了他面上的嫌弃,平静地说:“矫情。”抬手将一盒罐头丢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