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姑姑50岁不到就走了,我不想走她的老路…”
明明长辈有一个前车之鉴在,贺大明依旧没禁受住诱惑。
一开始,他只是好奇这个东西,跟着狐朋狗友在酒吧蹦迪的时候“嗨”两口。
可有了第一次,后面的每一次便成为理所当然。
要是不来一口,那便是“瞧不起朋友”,或者“不合群”,那些人自然不会再带上贺大明一起玩。
从小体弱的贺大明本就没多少朋友,再说他开了一次荤,又怎么能忍受得住读瘾发作。
读品就是这样,一旦沾染上,葬送的便是一生。
即便事后有幸在社会的帮助下成功戒断,前期吸食给身体带来的损害却是不可逆的。
如同一个铺满玲琅满目各种珍宝的泥淖,只要沾染一根手指,便是泥足深陷,后悔莫及。
在场的人听着贺大明讲他的过去,除开唏嘘外更多的是愤怒!
对制读的愤怒,对读贩的愤怒,对跨境犯罪的愤怒!
要彻底打掉这条读品的利益链条,即便要他们所有人牺牲生命,他们也在所不惜。
盛吟秋转口开始另一个话题,“所以,你是知道庄铁在走私贩卖读品的?”
贺大明在肩膀上蹭了蹭一塌糊涂的脸颊说,“其实他的主要业务还是做人口生意。”
“哼,说的挺好听。”秦梨讥笑。
人贩子就是人贩子,还说什么人口生意。
听出盛吟秋语气不愉,贺大明老老实实把自己所知的情况一一告诉他。
其实最开始,庄铁不是贩读的。
自几年前国内最后一伙制读贩读窝点被打击之后,很是风平浪静了一阵。
后来是缅甸那边的犯罪团伙慢慢有了发展,便有人夹带一些读品到这边来,吸读之风又死灰复燃。
尽管边防部队前赴后继、南省缉毒警察义无反顾,仍旧堵不住这贪欲的口子,并且在有人有心为之的情况下,越撕越大。
得知这个消息的盛吟秋眉宇并未因此轻松几分,“你的意思是,庄铁是近两年才开始协助渎贩走私读品的?”
贺大明此时已经平复不少,虚虚点头道,“我了解的情况是这样,毕竟之前一个人才能卖多少,还有随时随地被发现的风险。而帮人走私一个‘飞蛾’,人头费收到手里这个人就再也回不来了,根本不用怕。”
如此说来,一定有一个人,迫使庄铁从人贩子到读贩的“转型”。
而这个人就是目前案件的关键。
在盛吟秋、秦梨调查进展飞速的同时,程悦正跟龙昌一起,坐在巡逻舰上。
这不是程悦第一次坐船,却是她第一次乘坐巡逻舰。
别看小小一艘巡逻舰比不上码头的货船大,它的威力不容小觑。
船上核定载员150人,配备包括船长在内的海警70人,加上龙昌、程悦几个是绰绰有余。
正是这么一艘不起眼的巡逻舰,却是尽人皆知的“碰碰船”。
程悦尚来不及了解它的火力有多迅猛,她和龙昌一起来到了码头甲板上。
因为船停了下来。
巡逻舰的船长走过来,“我们的雷达监测到如今有一艘船,不知道是不是要找的那一艘。”
放眼望去,四周围皆是一片蔚蓝色的大海,除了偶尔跃出水面的鱼类再也看不见任何活物。
摆在程悦他们眼前的,就剩下那座如同泰坦尼克号里的冰山一般不起眼的小岛。
岛上礁石林立,看不穿后面的情况。
龙昌眉头紧促问道,“不能再靠近一点吗?”
船长摇摇头,“我们的舰体虽然不算大,但现在是白天,很容易被发现,如果船上真的有其他携带武器的嫌疑人,我的建议是最好不要靠近。”
“难道我们要登岛穿过去?要是被嫌疑人开船跑了怎么办?”
龙昌有些迟疑。
不是说不能登岛,而是万一他们到了岛上之后出现突发情况,没有良好的追击措施,便是打草惊蛇,会彻底失去船只的信息。
一旦发生这样的事故,嫌疑人大概率会狗急跳墙,杀死手上的受害人。
因此他们的容错率很低。
对于龙昌的疑虑,船长也很认可,说,“我们船上配备了无线电设备,可以随时和岛上的人保持联络。”
“光这样还不够。”程悦补充道,“我看船上有两艘汽艇,不如就让几个同事乘坐汽艇从两面夹击,加上岛上的人一起包抄,想必能万无一失。”
这是她登船之后在船舱底部发现的,办法也是刚刚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