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白心水来信息,外婆才察觉到他的存在。
在那拐杖敲过来时,姜宁已经飞速窜到屋内。
白心水:[放烟花吗?]
姜宁:[上次你推我,我还没找你算账,你知不知道那一套衣服多少钱?]
白心水:[我爸就在我旁边,刚我说了一嘴,我爸说他赔]
姜宁:[……]
白心水:[放不放烟花啊?真烟花]
姜宁:[不放,我还要照顾我外婆]
白心水:[那我到你家吃饭?]
白心水:[我爸接送我]
姜宁刚打出一个“不行”,又回删,回复:[你来吧,吃我一顿我还没那么小气]
但在门口见到白心水时,只有一个白心水。
“我爸忙着呢,好多饭局。”白心水说。
姜宁还是好好招待了白心水。
白心水少年老成,外婆很喜欢这个小孩,聊了很多。
直至外婆睡下,白赊月还没来接白心水。
到最后是白家的司机来接的白心水,姜宁把他送到家门口,白心水才坦白他爸并没有空接送他,但是他带来了他爸送给姜宁的礼物。
一个信封,薄薄的。
“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爸让我带给你的。”白心水做完他爸交代他的,扭头告别,“再见,下次再约你。”
回到房间,姜宁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素描像。
这是“星光之夜”上,姜宁上台领奖的素描像。
画像中他举着奖杯,阳光帅气,眼中有光。
落款“bai”。
原来他一直在关注自己。
心里甜甜的,一觉睡到天亮。
年初三外婆嚷着要去疗养院找老姐妹听戏,姜宁拿她没办法,把她送到疗养院。
回来后就只剩自己一人。
罗定喊他去酒吧,姜宁喝了好些酒。
“听说你与他分开了,还好吗?”
姜宁微笑着看向罗定:“你看我的状态,像不好的样子吗?”
罗定秒懂:“恭喜你,没分成。”
二人举杯相碰,姜宁感慨:“他们家的事我能明白些许,我跟他说了,我不会等他太久,他也答应不会让我等太久。”
罗定喝高了,听得云里雾里:“我只知道喜欢就要去靠近,讨厌才会远离,你想想看,你的白叔叔不会是在外面有人了吧。”
“不可能。”这一点,姜宁很确信。
“难说,他们有钱人不就喜欢玩彩旗飘飘这一套?你找个时间,突击检查……”
话还没说完,姜宁就迫不及打断:“你不了解他,不准你说他坏话。”
罗定举双手投降:“好不说不说,我不说他,你别跟我急。”
姜宁无论如何都不相信罗定说的话,但在酒精的作用下,那个想法被无限放大。
车子刚到自己的家,姜宁指挥司机掉头开向白赊月家。
指纹开门,家中很暗,只有过道几盏昏暗的夜灯,姜宁摸到二楼,没有出现他脑海中的一幕,心下一笑,脱掉外套,一头扎在床上,没过几秒就睡了过去。
白赊月回家时看到了玄关处不属于自己的鞋子,但他很快认出来,是姜宁的。
走到二楼,床上浅浅嵌着一具躯体。走进,还能闻到淡淡的酒气。
明明睡得很熟的人,但当有东西摸到他的脸颊时,便快速醒了过来。
昏暗的灯光下,姜宁朝白赊月笑:“罗定说你藏人了,我来捉奸的。”
白赊月看着床上的人儿,笑了笑,不说话。
“他还说,喜欢就要去靠近。”
姜宁支起身,偎在白赊月怀中。觉得这样的姿势还是不能让俩人靠近,于是跨坐在白赊月腿上,面对面拥抱。
抱了一会儿,姜宁分开些许,而后又捧起白赊月的脸,含住他的嘴唇。
他跟玩儿似的,一会儿含,一会儿啄。
白赊月完全没有脾气,只是心里的防线再一次被击垮。
“你这样会让我失去判断的。”
姜宁脑内一片空白,只知道很想亲吻眼前之人,捧着白赊月的脸不撒手。
吻着吻着,内心的委屈突然上涌,再次分开,姜宁早已泪流满面。
“你应该坦白告诉我这件事,让我选择是否待在你身边,如果我待在你身边因而受到伤害,那么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会怨任何人,但是现在,我怨你,怨你一把推开我,怨你不顾及我的感受……”
这件事,不管白赊月怎么做,都会欠妥。
他把姜宁放在床上,虚虚压着,辩解着:“白叔叔只是想好好保护宁宁。”
“我知道,所以我理解你,可是我也怨你!”姜宁伸手捶打他。
白赊月任他捶打,捶累了,把姜宁的双手禁锢在头顶,低头一遍遍亲吻失控的人。
次日清晨,姜宁醒来时,白赊月快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