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般的脖颈布满冷汗,顺着流畅的线条滑进隐秘的所在。
远远望去,倒真像勾人的狐狸精。
燕陵尘舀了一盆冷水,打湿布巾,给虞慕枝擦拭身体各处,虞慕枝不安分,两只手在他脸上身上乱摸,燕陵尘冷着脸,将剩下的水尽数倒到他头上。
冷水温度惊人,虞慕枝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便晕死过去。
“摄政王,别怪我心狠。谁让你求我帮忙呢?”
燕陵尘低低一笑,抬手拂过他惨白的面孔。
……
翌日清晨。
一觉醒来,虞慕枝只觉头痛欲裂,如同经历了一场宿醉。
他抵着额头,眉宇蹙得能夹死两只苍蝇。
“摄政王醒了就好,喝点水。”
燕陵尘及时送上热水,虞慕枝口渴得厉害,一把夺过吨吨喝完。
燕陵尘觑着他青白的面色。
看来他不记得昨晚的事。
他试探着开口:“昨天晚上……”
虞慕枝一怔,脑海中闪过一些零碎的片段。
梦里,他似乎化身欲求不满的大流氓,拉着某良家小少年要行鱼水之欢。
……虞慕枝表情微变,咳嗽两声:“昨天晚上本王喝醉了,有些失态,你不要放在心上。”
燕陵尘扯开嘴角。
“是,我压根没有看见发生了何事。”
第17章 气走燕长澜
虞慕枝使劲揉着太阳穴,又后怕,又感到庆幸。
幸好是梦。
不然他以后别想出门见人了。
眼角余光扫过燕陵尘,只见他身形消沉,眼底缀着两只大大的黑眼圈。
虞慕枝顿觉心虚,又有些愧疚。
希望他昨晚没有丑态毕露。
燕陵尘还在长身体,却因为他熬了整整一晚,万一长不高,那他的责任就大了。
都怪该死的燕长澜!
“你……昨晚没睡?”
燕陵尘摇摇头,虞慕枝“哦”了声,低声道:“今天我身体不舒服,你也别去学堂了,好好服侍本王。”
以原主的个性,不可能会对燕陵尘道谢。
所以他只能用这种别扭的方式让燕陵尘请一天假。
燕陵尘眼中划过一缕玩味。
服侍吗……?
有侍女在门口禀报:“殿下,四皇子来了,您要见吗?”
虞慕枝的火气蹭地上来了。
这家伙居然还敢来?!
他抓起衣服套到头上,一边骂骂咧咧:“好啊,让他在前庭等着,本王这就去会会他。”
“摄政王!”燕陵尘挡在他面前,“您着了风寒,不宜外出,不如由我出面,打发他离开吧。”
“你?”
虞慕枝一脸“就你”的反应看在燕陵尘眼中,燕陵尘心口微冷。
他按下胸臆中一丝忿然,做足卑微姿态:“我愚笨无能,承蒙摄政王不弃赏我一个容身之所,我愿为摄政王效犬马之劳。”
虞慕枝胸膛起伏,咽不下这口气。
燕陵尘言辞恳切,像是真心为他着想。虞慕枝仔细想想,其实,让燕陵尘历练历练也好,将来他和燕长澜争夺主角受,也有经验。
“那好,这件事本王就交给你去办,记得处理干脆点。”
燕陵尘眼眸弯弯:“多谢摄政王,我定会让摄政王满意。”
燕长澜在花厅中等了足足两刻钟,侍女才通报摄政王来了。
燕长澜何曾受过这般冷待,当下便起身想讥讽虞慕枝一顿。
看见来人,他愣在原地。
“怎么是你?”
燕长澜越过他,找寻着虞慕枝:“虞慕枝呢?让他出来见我。”
燕陵尘:“四皇子别找了,摄政王不会见你的。”
“你什么意思?”
燕陵尘幽幽一笑:“他昨晚疲累过度,下不来床,还请四皇子见谅。”
燕长澜眼眸震动:“难不成……昨晚是你?”
燕陵尘勾起唇角,不置可否。
饶是燕长澜定力再好,也不由得变了脸色,“你身为皇子,居然以身侍奉男子,简直丢尽我燕氏的脸!”
“皇兄急什么。我们是同样地位,你做得,皇弟就做不得吗?况且,也算不上我侍奉摄政王。”
燕长澜听懂他的言外之意,一时间眼中憎恶之色越盛。
“虞慕枝竟然看得上你,真是瞎了眼。”
“谁合摄政王的意,摄政王自然选谁,同为燕氏子孙,皇兄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燕长澜一哂:“我是中宫嫡子,而你只是个不吉利的弃子,以你的身份,给我提鞋都不配,虞慕枝要与你同流合污,看来后果他已经想清楚了。”
燕陵尘:“皇兄今日是来兴师问罪的吗?恕我直言,摄政王生了病,不宜受刺激。”
“罢了,我不跟你争吵,与你这种人多费口舌,只会丢了我的身份。”
“既然虞慕枝病了,那我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