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命消逝之前,他又看到江琛变成了时遇,因为接受不了孟实野的离去而坐在病房外冰凉的地上一颗颗绝望的吞安眠药。
乔奕白被吓醒了,醒了之后就再也睡不着,把本来放在床头的剧本扔的远远的。
一天魂不守舍的直播完,下班收到大沥电话,又约他去大龙烧烤摊吃烧烤。
乔奕白还是骑他的老古董,头盔戴的是江琛送的那一个。
打他下了车大沥就爱不释手的抱着头盔摸来摸去,“乔哥,这得不少钱吧,真好看啊,你啥时候舍得买这么好的东西了。”
老古董一骑这么多年都没换过,而且当初还是收的别人二手的,光是电瓶就换了好几个。大沥纳闷乔奕白怎么对自己这么大方了,转念一想嘿嘿笑着问,“不会是咱大哥送的吧?”
乔奕白下手没轻重的拍他后脑勺,把头盔抢回来,往烧烤摊常去的那个桌子位置走,“什么咱,谁跟你咱了,叫得怪亲。”
俩人坐的这个位置旁边就是南洋酒楼,刚落座没多久,一辆骚红色超跑从远及近,引擎声压过嘈杂的烧烤摊,稳稳的停在富丽堂皇的酒楼门口。
从后排先下车的人背影挺立,脖子上戴着一个相机,冲着刚从主驾驶下车的江琛揽了过去,顺便抖了抖腿。
“容易吗,把副驾腾出来给你带妹子用,委屈死我这两条大长腿了。”
江琛手肘推开他的腰身,绕到副驾位置帮刚下车的美女拿包,说话哄人自有一套,还不忘间接损人。
他说话的时候总透着一股贱嗖嗖的轻快。
“自然,野狗比不过玫瑰香。”
唐安晏跟在后面骂了他一声,追上来上下打量他一眼后有点嫌弃,“相亲也不穿正式点,你那个大拖鞋什么时候能扔掉。”
具体的对话乔奕白听不见多少,只能看到江琛下了车弯腰帮女生拿包,举手投足之间尽显优良教养,正经的京圈公子哥作派。
同行的女生长的高挑,穿着一件棕色长裙,身材被包裹的玲珑有致,被江琛拿在手里的包是一个黑色的,那个牌子乔奕白经常见江琛用。
乔奕白观察得仔仔细细,反应过来之后又觉得自己在犯病。
操的哪门子的心啊。
一顿烧烤吃得索然无味,大沥还浑然不觉的在旁边咬下一口羊肉串问,“咱大哥来相亲的吗?那女的身材真好啊,可惜太远了没看清脸,不过他们这种有钱人找的女的都丑不到哪里去吧。”
这几天天气一点也不好,白天阴天,偶尔还会飘小雨,此刻也有点阴凉。
这里不比乡下,听不得蝉鸣,逮不了蛐蛐,乌蒙蒙的天遮住了偶尔停顿的浪漫,化为不灭的夜灯和看不见星星的天空。
乔奕白给自己倒了一整杯酒,闷头干了。
他莫名想起来那天秦越的话,“我想让江总记住我。”
秦越为什么想让江琛记住他?
是为了多点资源?多拍点广告?
还是什么…他…没太搞明白的事情?
但不得不承认秦越长的是好看的,乔奕白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抓住大沥还要拿羊肉串的手,“你说,我这一头黄毛看起来是不是不像啥好人?”
大沥喝酒上脸特别快,喝了不到一杯脸就又红又肿,他拍了拍自己的脸,看着乔奕白笑了,“乔哥你咋了啊,喝多了?怎么突然整矫情了。”
俩人聚一块一般喝酒少吃串多,今天也不知道咋了,两个人都有点话多。
“乔哥,你别管别人怎么想,他们说咱们不是好人咱们就不是啦?咱们好不好不是需要他们评判的。乔哥,你就是我亲哥,要没有你,我在北京早饿死了,你还帮我还债。”
大沥越说越想哭,抓着乔奕白手紧紧握着,“乔哥,谁说你不是好人我和他拼命。再说了,”大沥望着他的头发傻笑,“再说乔哥你这头黄头发多好看呐,得亏你还白,又帅,要是我染这么一头黄毛,别人都得觉得我就是个地痞流氓。”
乔奕白笑着怼他,“我现在也是个地痞流氓。”
两人点了一箱的酒,乔奕白只喝了一瓶,大沥喝了不到半瓶就开始上脸又上头,却还能清醒的给自己再倒一杯。
他摇头,“乔哥,我咋觉得你有点变了呢,你之前可是觉得自己是北京城最帅的男人,直播界冉冉升起的 superstar !”
“大个鬼!”乔奕白推开他的脑袋,心里有点痒痒的,望着南洋酒楼门口发呆了一会,然后掏出手机点开微信。
里面空空落落,什么也没有。
他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好像有点不太对。
第11章
喝空的酒瓶七零八落摆在地上,乔奕白头喝得有点晕,一旁的大沥也好不到哪里去,本就黑胖的脸现在几乎成了黑紫色,他拍了拍自己的脸,“乔哥,你这样咋走啊,反正大哥正好在旁边,你给他说一声让他走的时候捎着你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