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命,顾不得其他了。我对他说:“哥,你是不是饿了?我会变鱼饼,我变鱼饼给你吃!”意念一动,我身后触手可及之处就出现了几个鱼饼。
刚从储物空间取出来的,香喷喷还冒着热气。
很明显刘在锡闻到了这突如其来的香气,一脸惊异。
他走到我身后,捡起那几个鱼饼,拿到眼前:“这是什么?巫术?”
我说:“我不知道,我就是会。哥,你留着我吧,我不只会变鱼饼。”
他蹲在我前面,手指一直放在扳机上,咬了一口鱼饼,嚼了嚼,咽下去,夸奖道:“好吃。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和爸爸妈妈在街边买的鱼饼。”
我说:“我还可以再变。除了鱼饼还有很多。”当着他的面凭空又变出来几个鱼饼,然后是斧头、钢制手术刀、铸铁壶铃、胶片相机。
“你好像个哆啦A梦,曾经我可喜欢看了。”他笑眯眯地站起来,“不过已经没有意义了,李家的少爷。
“我不是第一个逃兵,也永远不会是最后一个,可爱的少爷下次多带些保镖在身边,好吗?虽然这么说不好,不过我希望以后你千万不要去当兵,我不希望你被人欺负,而且,在H国,当兵也不值得。
“逃兵役的方式有很多,让你父母给你想办法,实在不行就申请义务警察,就是巡警之类,每天执勤完可以回家。”
他说完,拉开了窗帘。
几乎是立刻,他就被狙击枪爆了头。
我第一次看到有人死在我眼前,还是以如此惨烈的方式。
这个人活着的时候还跟我有说有笑。
我手脚冰凉。
与此同时,卫生间里的同伙也被撞门而入的一堆刑警、宪兵队、特勤队围得水泄不通,连挣扎都没有就束手就擒了,哪怕接下来即将面临十年牢狱之灾。
有人来给我解扎带,一圈一圈又一圈,不厌其烦。
我看了眼他身前晃动的牌子:汉城地方警察厅宋河英。
解完了扎带,他还给我揉手揉脚,看着我周围的一圈可怕的武器——斧头、钢制手术刀、铸铁壶铃、胶片相机,又看向刘在锡凝滞在脸上的、绝望且解脱的神情,目光沉痛。
他似乎能感受到他人内心深处的情感,怜惜地抱住了我,把我带离了那个破旧的小旅馆,一路上都在隔着衣服抚摸我的脊背。我退了退身体,看见了他的眼睛,又好像看到的是被击毙的刘在锡的眼睛,它们传递出的是一样的情绪。
我完完全全忽略了他是个成年人,还是个警察,反过来抱住了他,拍拍他的背。
需要安抚的人,明明是他。
我反思自己为什么这么顾及他的感情?
大概是他长得太好看了,还有一双顺直的大长腿。
另一个叫金峰植的刑警抱着徐仁宇跟在我们后头,徐仁宇还闭着眼睛。
我相信发生了什么他还是知道的,就怕不表露出来,硬憋着。我说:“哇,仁宇哥,死人了,好可怕,你要是还有点儿良心,今天晚上就到我被窝里来哄我睡觉。”
他睁开眼睛,四处张望,找到我,说:“好。”
TBC.
第15章 姓金的和跳大神的(修改,申请重审)
离开小旅馆之后,视野开阔,我看了一下周遭的环境和建筑,发现不远处有密集的棚屋和酒幌,大约是在汉城周边、京畿道的民俗村附近。那个被击毙的刘在锡说他家被财阀驱使社团成员强制拆迁,离得近的话,不知道是山本、坪村、中洞的哪一片。
我特别想知道是哪个财阀让我和徐仁宇遭了这无妄之灾。
今天估计不是公休日,民俗村晚上没有活动,没有客流,土路上除了隐藏在木屋檐下的灯和车灯再没有别的光源。
告诉徐仁宇我们很快会在医院再见之后,两个人被分别送上了救护车,由于绑匪有步Q,营救行动很危险,李家和徐家的家长就在公路上等着,看到救护车,立马跟着救护车一起开往医院。
长这么大,我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看到救护车的内部构造——担架床、除颤仪、呼吸机、心电图机、胸腔按压机、内科包、外科包……塞得满满当当。
宋河英坐在担架床另一侧的座位上,担忧地看着我。
我躺在担架床上,安慰沉默的宋河英,说:“刚才医生检查了,说我很好,叔叔您不用担心。”
医生说这三天里绑匪除了给我们吊葡萄糖就是让我们吸入迷药,使得我们营养不良,头晕乏力——我知道一个6岁小孩儿三天就靠葡萄糖维持生命,肯定很虚,没有再用肉身属性点搞事——接下来就得入院检查,先喝温开水、吃米粥,再循序渐进吃其他食物,总之就是一个字: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