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个描述,我和李玉就对视了一眼:不会是指“猎头人”韩书俊吧?行啊,卓秀浩,让在坐牢的连环杀人犯给人做手术,让患者知道了不得吓死。
伯父说这件案子扯出不止一件杀人案。范重建设会长宋宇龙让人杀了试图反抗权色交易的练习生和偶然撞破南原餐馆真相的送餐员,送餐员有个哥哥叫李泰京,刚考过司法考试,紧抓不放,四处攀咬。
总之啊,事情不好解决,几个亲戚被免职是一定的。
眼见亲戚们又要嚷嚷,李玉从沙发上站起来,解开皮带扣,抽出皮带,就朝我走过来。
“都是你小子惹的事!”
“啪!”皮带在空中炸响。
完全是一副“父见子未亡,抽出七匹狼”的决绝姿态。
“啊!”我用加好的耐力硬挺了几下,立马哭嚎起来,往赵慧美身后躲:“妈——!爸他打我——!他打我啊!”
赵慧美护着我,在大客厅里和李玉玩起了老鹰捉小鸡。
“慈母多败儿!”李玉一边追打一边大骂。
追了两分钟,怕戏演过了,亲戚们就不信了,李玉突然站住,捂着胸口“啊哟,啊哟……”地叫唤,缓缓仰倒。
“欸欸欸欸欸欸……”伯父伯母脸色大变,齐齐从沙发上站起,几步跑过去扶住他,被他悄悄眨眼暗示。
李玉“挣扎”着出声:“快!快送我,送我去医院!”
保镖们一拥而上,抬手的抬手,抬脚的抬脚,把他运向室外。
“爸爸!爸爸!我错了爸爸!”我一边叫一边追上去。
即便“奄奄一息”,李玉也不忘给我施加“最后一击”:“我,我要撤你的职!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后来的事,是伯父伯母来医院看望住院的李玉的时候转述的。本来亲戚们吃里扒外就理亏,还来兴师问罪,间接导致李玉“心脏病发”入院,怕被伯父伯母追究,好处都没敢开口要,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我大概不是个好哥哥。
宝宝才下葬,我就出去找朋友鬼混。
能用“鬼混”来形容的朋友,都是不太正经的,但怎么说也比不正常的好。
由于事先没有通知,我从别处打听到赵英民的所在之后,直接去了那家伊甸园。
《叶子》里的歌词有一句写的是“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我觉得不太准确。反正我孤单的时候高兴不起来,身边有朋友我就不会觉得孤单。
当我走到赵英民的沙发背后的时候,他正好提到我:“请俊秀出来玩儿,我们全都得素着。我怕我姑姑打我啊。哪有现在这么逍遥。”
说完捞过身边的女孩儿就在人家脸上嘬了一口。
其他人给赵英民使眼色,赵英民一扭头,也发现了我的到来。
我:正义的凝视.jpg。
脸皮不是一般的厚的赵英民立马站了起来,把刚才还亲亲热热的美女无情地往外一推:“瞧这是谁啊!这不是俊秀吗?来来来,我请你喝酒。”
我说:“别呀,我哪能让你素着。”
赵英民举起双手:“俊秀我错了。请你喝十次酒。”
请你喝十次酒。毛泰久也说过这话。我默默将他抛之脑后,一屁股坐到赵英民身边,等他给我倒酒。
当天晚上,我们把H国的酒桌游戏比如《训民正音》、《点名游戏》、《地铁站名》、《泰坦尼克》都玩了,喝得烂醉才收摊,各回各家。
新来的保镖要去停车的地方把车开过来,我就摇晃着身体等着,恍惚间听到旁边巷子里传出女人的尖叫声,于是不等了,从储物格子抽出那把很久没用的宝贝——30厘米长的聚碳酸酯尺子拿在手里,朝声音传出的地方走去。
这是凑巧了,《哦,我的白毛鬼邸下!》里也有这剧情,我李俊秀今天就要行侠仗义。
好吧,好吧,心里不畅快,就需要发泄渠道。
我走进去之后,大喊一声:“放开那女孩儿!”
流氓放开了女孩儿,捉着把匕首朝我冲了过来:“多管闲事!”
当时那把匕首离我的喉咙只有零点零一公分,但是三分之一炷香之后,流氓爱上了我……不是,流氓跪地对我求饶。
“pong!”我边打边问:“你想对她干什么?”
“pong!”
“她的领结都被撤歪了,是不是你干的?”
“pong!”
“你说,是不是你干的?”
流氓趴在地上,再起不能,哭嚎着:“啊啊啊啊啊啊……别打了别打了,是我干的,是我干的,连恐龙灭绝都是我干的!求求你饶了我!”
呸!我清醒着呢:“我可是财阀的儿子,资本家,坏得很,怎么能指望我发善心饶你一命?我啊,可是路过的狗都要踢一脚,地上的蚯蚓看到了就要竖着劈成两半,家里的鸡蛋全被我摇散了黄儿!最凶罪恶的就是我了!起来!你应该跟我抗争到底。否则,看我今天不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