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锡民赞同地点点头。
倒也是。“……”我顿了顿,“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能应付。”忙完了这段时间我就腾出手来了。12月艺林有两个男演员退伍,要办粉丝见面会和推出回归电视剧,另有一个经纪人费尽心力挖来的乐队主唱要SOLO出道,出新专辑。
柳两只眼一转,突然一个闪身穿墙而走,临走前留下一句:“你也不想有人死吧?”
“……”这个无赖!我看向锡民,“他不要脸,你总要脸吧?”
锡民面露犹豫,沉默了一会儿,说:“比起脸面,还是不死人好一点。”
“……”我坐回办公椅,拿起桌上的笔,敲敲敲,“你什么专业的?”
“经济学。”
要不是受身体所累,他更应该去徐仁宇的大H证券、黄敏成的新光银行或者赵英民所在的新盛证券。如果他能控制魔力,还能去有名集团旗下互联网公司,至少能当个程序员鼓励师。
“来我这里,屈才了。”我说。
他点了点头:“我知道。”
还真不客气。我问:“2012年下半年,各大企业新职员的平均年收入是3581万H元,以这样的薪资水平,聘请你来我公司做我的助理,你愿意吗?”
锡民端着高冷帅哥的格调,表情勉强地点了点头:“行吧。”
我收起牛角。
几乎是同时,不知道在楼外试了多少次的“合和二仙”一头撞进我的办公室,四只手齐齐抱住了我的双腿。
锡民的入职让艺林音乐工作室的男男女女像打了鸡血一样,不提他俊俏的脸和自带的阴郁气质,就说他的魔力影响,直接让同事们在早晨一上班还没喝咖啡的情况下神情振奋、斗志昂扬,并且把这股劲儿一直持续到了傍晚下班。
“柳不是说我能影响到你?”我嘬了口他买回来的奶茶,“我看未必。”
“你以为他们是你?”锡民也拿着一杯奶茶,跟我一起站在百叶窗前观察收拾好个人物品后离开工位的同事们。
我一拉帘子,隔绝视线,他就看向了我的双腿:“你打算什么时候解决它们?”
抱了这么久小腿,“合和二仙”已经从最初直接坐在地面上改成了坐在我的皮鞋上。
两三岁的孩子,站起来还不到80厘米高,又是鬼魂,重量可以忽略不计,根本不影响我行走,也不吵,除了“合和”别的都不会说。
“两个回归演员的粉丝见面会办完了,周边送完了,电视剧也拍上了,接下来我会轻松很多,”我伸手揉了一把“合和二仙”的头发,无数带电粒子从指缝间掠过的感觉依然让我觉得奇妙,也让它们浑身颤抖,“走吧,带我去见你们的幕后主使。”随即卸去了两腿抵抗的力道。
这么久了,那幕后主使也没使别的招数,是不敢还是不能?
“合和二仙”将我往上一举,使我双腿离地,带着我走了捷径,从窗户一跃而下,让我头发、衣物往上飘扬,体验了一把坠楼机的刺激,落地之后,平平稳稳地向前飞掠。
冬天天黑得早,路灯和建筑物的照明已经亮起,视线中的景物变成了各色线状,风“呼呼”地刮过脸庞,吹得皮肤刺痛,我不由得加了几点耐力,又嘬了一口手里快要失去温暖的奶茶,一只手抬起,挡住额前的头发。
朴锡民很快原路跟了上来,与我们并行,显得游刃有余。
体质和体能这方面,人魔混血儿目前看来还是很不错的。
15分钟后,目的地到了,“合和二仙”将我放下了地,我放下了挡住额头的手。
很好,发型没有乱。
“这是哪儿?”朴锡民微微有些喘。
这条巷子路中间很昏暗,倒是位列两边的长长的透明玻璃房很亮,站在路边能把玻璃房里面着装暴露的人们看得一清二楚。比起“房”,按面积大小更应该叫做“橱窗”。
“……”我不知道,不过很容易知道。我掏出手机,查看定位。
光州广域市的某个红灯区。要是开车,从首尔来这里要花两个多小时的时间。
一个个招牌看过去,不是亲吻房,就是理发房、玻璃房。
“……”不是吧?能驱使“合和二仙”,也算有点本事,怎么会在这里?
H国是有一些禁止X交易、保护受害者的法案,合称《X交易特别法》(2004年某卢姓领导上台后推动的,禁止X交易行为,关闭了J院),但是H国的X交易依旧处于泛滥的状态,并随着网络技术的普及,范围更加广泛,形式更加多样,由明转暗。据报道,在光州近1公里的街道上密集存在着200多家夜店,其中有90%以上的场所可以进行X交易,价格约为每人15万至60万H元(人民币863元至3449元)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