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不如人,实惨。
没人通过他来警告我了。
一来就死一片,换谁也承受不住这种损失——虽然实际上不是我干的。
我在翻社会责任财团的故纸堆的时候,发现了他们的一项敛财计划:募捐、圈地,修建一片名叫“梦想家园”的园区,专门有限制条件地收留老弱病残等社会弱势群体。
“……”烧了烧了,什么玩意儿!
A国也有过此类计划,还是一个集政府、党派之力来执行的超级计划,都搞砸了,变成犯罪温床,更何况一个以敛财和遮丑为目的的私营企业。
正恼火的时候,毛泰久给我发消息,叫我去一趟毛家,说在他爸爸毛基范的主持下,他收养了过世亲叔叔的、脱北而来的儿子,让我去见见。
毛泰久这就要有儿子啦?
老婆都还没有呢!
我一边在心底吐槽,一边乘坐电梯下去车库开车。
到了毛家,一见那孩子,我就呆住了。
那熟悉的刘海和旧疤……“你不是死了吗?!”我脱口而出。
TBC.
第104章 我已经到了被叫叔叔的年纪
客厅里,穿着暗红色小西装、站得笔直的小男孩儿一脸疑惑地看着我,配合着他天生往下耷拉的单眼皮,又奶又无辜。
“哇奥。”这是什么样的演技啊。我佩服得想给他鼓掌,忍住了。
“谁死了?”毛泰久坐在木沙发上,抿了口茶,“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
我坐到毛泰久对面,一指小男孩儿:“这个月中旬发生的社会责任财团的谋杀案,他是杀手之一,而另一个杀手也死在了他手里。我很好奇,从20层楼那么高的地方坠落,他怎么活下来的,又是怎么变成你的养子的。”
“杀、杀、杀……杀手?”小男孩儿结结巴巴,指了指自己的脸,然后“噗通”一声双膝跪地挪到毛泰久身前,想伸出手去攀附他的腿,却又快速收了回来,撑在地上,“爸爸!爸爸我没有杀人!我是几年前跟着大人坐船来的,中途被士兵们发现,跳了江,被人救起之后送进了育幼院,在育幼院住了好几年!爸爸您要相信我!呜呜呜呜呜呜呜……”
伴随着呜咽的还有脑门磕在地毯上的“pongpongpongpong……”空响。
跪得好TM干脆!你在社会责任财团的时候不是这样的!我看得愣住了,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放下茶杯,毛泰久轻轻说:“起来。”
孩子迅速站起,但一直低着头,一双手五指并拢,平直放在裤缝处。
也不知道是法布尔教的,还是毛家的要求。
“俊秀啊,”毛泰久看向我,“他确实是我叔叔的儿子,方方面面都已经确认过了。”
什么意思?孩子杀人了也要认下?
“就算你不在乎他的经历,那辈分也不对啊。”我指出另一个问题。
毛泰久“呵呵”一笑:“对外,我们可没说。”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在毛家大客厅绕圈,走过来,又走过去,反反复复。
“俊秀。”几分钟后毛泰久叫住了我。
我扭头看向他。
“他以前做过什么,都不重要了。现在,他是我的儿子,任何人去查,都只能查到他是我在A国留学期间的风流产物。我知道你在意的是什么。但他才11岁,杀人是构成了犯罪没错,但不会被追究刑事责任,而是需要进行专门的矫治教育。”说到这里,毛泰久顿了顿,“我向你保证,绝不会再让他受法布尔控制,做出任何你无法忍受的行为。”
我不理解:“为什么要收养他呢?”我在“他”这个字上加重音。
男孩虽然还是没抬头,但浑身抖了一下。
应该是感受到了威胁。
“我今年32岁了,身为成运通运集团代表,始终零绯闻,没有男人,也没有女人,我爸爸妈妈知道为什么,你知道为什么,但是别人不知道。”毛泰久也从木沙发上站起来,气质优雅、身形挺拔、形象健康美丽,谁都会想多看几眼。
美丽的男人他叹了口气,继续道:“他们会想,啊,这个毛泰久是不是有男性的难言之隐。我个人可以不在乎,但我不仅仅代表了我个人。家庭、集团,我小时候从来没想过自己还会被这些绊住。你大概没见过我妈妈羡慕别家的奶奶有孙子孙女的模样吧?
“要是我疯得彻底就好了,把所有质疑我的,统统杀光!
“什么‘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全是狗屁!不过是杀得还不够多!”
这种表现,说明确实听到些风言风语。
一旁的男孩悄悄抬了抬头,看了看逐渐暴躁、失态的毛泰久,又在被发现之前重新将头垂下。
不用把听力加到60以上,我都能猜到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