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月前还想和我发展恋情呢,这么快就找了男友,还动上了手。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现在不是打招呼的时候,李玉和赵慧美一左一右拉着我的胳膊出了警局。
因为主谋金万锡还没落网,他们放心不下,我们就一起回了城北洞的李家别墅,我给他们演示了一下牛角的作用——戳什么碎什么,还能镇宅辟邪,他们当即表示可以把牛角用供架供在大客厅里。
说实话我已经好多年没有和李玉、赵慧美三个人一桌吃饭了,但是大家一起在餐厅吃晚饭时的气氛竟然还挺温馨,主要是李玉和赵慧美两个人竟然都去厨房大展身手了,做出来的东西口感还不差。
“爸,妈,你们怎么一副快要进入退休状态的样子?”我问。今天之前我都不知道李玉会做菜。
李玉哼了一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能退休吗?”
“也是,那我希望爸爸您身体健康,还能在工作岗位上发光发热20年。”
“你还不如说让我干到老死。”
“那更好。我多轻松啊。”
李玉把筷子一放,就要来打我,被听了半天也笑了半天的赵慧美拉住了。
她的脸上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化妆品都盖不住,但笑起来的纹路很慈祥温柔。
她说:“我现在可不能退休,最近好些男性会员反馈被‘wedding 工厂’的某个女性会员所迷惑,为她花费了大笔钱财,却没能获得实质上的进展,怀疑她根本不是为了结婚,而是为了骗钱,还是‘wedding 工厂’刻意安排的‘花蛇’。事关‘wedding 工厂’的名誉,我正在调查。”
我有点好奇:“一人被骗就会揭发出来,为什么还会有人连续被同一个人骗?这个女人很美吗?”
“长相一般,也不化妆打扮,外表朴素但给人一种很会勤俭持家的印象,每次约会都会给约会对象带自己酿制的米酒。”赵慧美说,“会员们都是冲着结婚去的,首要考虑的是社会地位和经济条件,以及家庭责任感,至于男的帅不帅,女的美不美,那都是次要的。
“喝下她带的酒,男性会员们无一例外都会心甘情愿地为她买珠宝、买衣服,等头脑清醒已经是好几天以后了,报警都说不清楚。我怀疑酒有问题。”
听起来确实是酒有问题。我接着问:“那就没有当时不喝酒的男性会员吗?”
“有。还是我们公司的员工,伪装之后去钓鱼,酒开了封,结果没喝也着了道,为她刷爆了信用卡。”
那就是除了酒还有别的什么在起作用。也许是物品,也许是女会员本身。我自告奋勇:“妈,下次换我去钓鱼怎么样?”
李玉听了又是一声冷哼:“你很闲?工作室不用管了?也想被刷爆信用卡?”
某些时候,在他眼里我似乎什么也干不成,这激起了我的逆反心理,我从储物格子“取出”剩下那根牛角,拿在手里一扬,“呼——”的一声响:“我可不是一般人。”
他沉吟半晌,同意了。但还是说要安排一些保镖从旁协助,必要时一拥而上。
不久之后,被绵正鹤出卖的金万锡兄弟由成运通运集团在华国DL港的船只带回了成运市,并被H国警方押送回首尔了,活的。
嘿嘿,泰久哥即便生气,也没搞什么“风高浪急”、“船沉人死”来骗我,我很开心,决定以后要对他更好一点。
1月28日,周五。因为不确定他气消了没有,所以我决定先试探一下。
从早上开始就给他发消息,问他今天有没有时间一起喝酒。
他没回我。
中午又给他发,还是不回。
下午金怡景在录音棚录音,我跑过去围观,趁她和助理江尚万休息的时候,一头钻进去,把门一关,对着手机录音,“嗷嗷”叫唤:“泰久哥啊——我好寂寞——出来和我玩啊——”
这时,只隔了一扇中空玻璃、与我对视的控制室里的录音师通过对讲话筒严肃地教育我:“小李理事!不要公器私用!”
我连忙道:“不好意思啊,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说完灰溜溜出了门。
录音我发给毛泰久了,他仍然不回。
愁啊。我挠挠头,决定去成运通运集团总部楼下堵人。
傍晚5点多,我在地面停车场翘首以盼,在向毛泰久的助理确认他马上就要下楼了之后,赶忙打起精神。
当他被人群簇拥着走出成运通运集团总部大楼,我就疯狂朝他挥手。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像看到路边的石头,不屑一顾,弯腰上了车。
那辆车当着我的面驶过,没有丝毫停留。
“……”我慢慢放下了手。
之前簇拥着毛泰久的那群人用探究的眼神看着我,让我更加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