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药?各种重金属?采?跟不知道哪些人抱抱、啵啵、更进一步……噫……李俊秀:“成仙这办法,我敬谢不敏。我马上去医院照X光,能照出来就能动手术取出来,它毕竟是个实体。”
我李俊秀死则死矣,但不能死于重金属中毒——全身长满斑点、牙齿全部掉光。J尽人亡更是不用考虑,我死前都一定会格式化电脑和手机,要留清白在人间。
“万一要是医院那边没进展,你还是先别上班了,专心跟着田禹治修炼吧。”地中海牧师还要再劝,突然我们周边水波一样晃动,瞬间人声鼎沸——阵法一撤,原本正在民俗村中的工作人员和游客们就显现了身形。
还好我们不是正站在路中间,否则真是十分引人注目。
我没有回答他修炼的事,而是趁游人踩踏在神笛和青铜剑上之前把它们捡了起来,拿在手里问:“断成几截了,还能修吗?好歹是法宝、神器啊。”
走回来的和尚难掩笑意,说能。
巫师也一样,装出无奈语气:“需要修复它们,还有逃出的妖魔没抓,那我们三个还得滞留人间啊。”
说是滞留,你们脸上快笑开花了呢。
三个神仙对着我齐声念咒,我脚踝上的念珠一松,飞回了和尚手中。
与我道别之后,地中海牧师跟着同伴一起钻进路旁的平面gg中,回了首尔。
我是发现了,有同伴在,地中海牧师就不带我。
我也想体验一把“缩地成寸”啊。
从小到大我身体都很健康,三个周目加起来只有几次入院经历:一周目进精神科、进消化内科,三周目找徐文祖给我冲洗体表的怪物胃液和江水。
徐文祖……我猛烈摇头,把他抛之脑后。
我这会儿正在卓家的综合医院里等待出片。
作为VVVIP……虽然医院的VVVIP我也不想有,但得到的服务是真的又快又好,5分钟就出来了。
医生坐在办公桌后看着片子愁眉不展。
我问怎么了。
他说:“作为疑似肿瘤的东西,它长得好圆润好规范啊。”
我:“……医生……”
在他咳嗽两声之后说的那些专业术语我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因为我听到了已经被封印的画坛的声音:“我不是肿瘤,我是画坛先生的一缕念想,附着在他的内丹之上。”
我对医生说抱歉,打断了他的话,说自己内急,然后去了男士卫生间,把清理牌子放在了门前,上锁,才问他:“你的目的是什么?”
他说:“我只是一缕念想,不能做什么,但是你可以。神笛吸收了妖魔们的魔性,谁得到它,吹响它,就能号令群妖。等神仙们把它修好,无论你用什么方法,只要到手,你就是妖魔的首领了。”
我对着卫生间的镜面翻了个白眼:“说得你好无私奉献啊,可惜我抱着电视和小说长大的,几乎了解所有反派的套路,你死心吧。还有,《倚天屠龙记》你看过没有?里面也说号令群雄、莫敢不从,结果就是被群雄追杀,死爹死妈啊。”
他:“……”
我说:“你没话可说,那我就去开刀了啊。”
他还是没说话。
没过多久医生安排我进了手术室,然后打麻醉,给我做手术取“肿瘤”。
结果找半天找不到“肿瘤”,几个医生面面相觑,一致认为光片上的“肿瘤”可能只是什么不明阴影,冷汗都下来了,护士越擦,他们越流。
听他们以极细微得声音交谈我是谁,后果有多可怕,为了安抚他们,我出声了:“没关系,给我缝上吧,大概是我不小心生吞的葡萄,现在消化了。”
哪知道我这一出声他们更害怕了,有人大叫:“麻醉师!怎么回事!不是全麻吗!”
我:“……”哎呀!耐力!我怕痛,留了能被手术刀划破皮肤、脂肪、肌肉,又不会感到疼痛的点数!
今天我是不能像没事人一样走出医院了,少说住个几天,否则不成医院传说就成医学奇迹了。
出了大乌龙,我住了几天院,亲朋好友都来看过我,让我好好休息,我说嗯嗯好。
我出院当天,那几个消化外科医生在医院大门口排成一排,九十度鞠躬欢送我。
回到李家,我去浴室洗澡,光滑的墙砖倒映出我的影子,脑门上长出了一对牛角。我心想反正普通人看不见啊看不见,随便长啊随便长。
内丹又说话了,几天下来,他知道我发愁怎么获取徐文祖的动向又不惊动徐文祖,要教授我追踪术。
我不搭理他。
他自说自话,说到人和妖魔:“人出生在人间,妖怪也出生在人间,不能因为你们人多,就高我们一等吧?神仙肯花成千上万年教化人类,对妖魔却只管打压封印?退一步说,天牢中的妖怪作为人活了这么多年,没有作为妖魔的记忆,善恶都有,还和人类通婚,有无数后代,你们不能一竿子全打死吧?三个神仙下界这么多年,有试过联系天庭吗?怕是联系不上吧?华国传说“绝地天通”听说过没有?飞升和贬谪的通道早就关上了。他们说好听点儿是谪仙,说难听点儿,是丧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