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维扬一边装乖应承他的爷爷,一边在她手心里写了两个字:亲我。
“……”
棠昭想抽走手,被他握得更紧。
她抬眸,他纨绔的一双眼低看下来,玩味十足。
旁边的苏钟敲完时间,杯子被轻轻磕在桌上,周维扬起了身:“到点儿了,散会。”
纵使周延生话还没讲完,被噎了一瞬,很快还是熄灭了烟头,纵容了他。
坏的时候还是坏得不得了。
砰的一声,门被关紧,上了锁。
棠昭不太会接吻。
不过周维扬的吻技够用,她可以尽管地含蓄,把自己放到被动的位置,任由他肆虐侵袭,坐在他腿上,一个学也学不会,一个教也教不动。最后还是,她被吻得晕晕,挂在他胸口。在他卧室,昏昏的灯下,被他碰了一下耳垂。
“棠昭。”
周维扬哑着声音说,“我可不是什么规矩人。”
棠昭不解地看他。
他说:“你就这么蹭,给我蹭上火了。到时候后果自个儿担着。”
她这才发现,她的手指正穿进他睡衣的纽扣,碰在他纹身的部位。
就这么摸其实摸不出什么。
棠昭收了手,没说不好意思,用不心虚的眼神回视他。
她说过难为情。
他就没强求什么,提过一次,她不乐意,就没第二次了。
“你会不会觉得跟我恋爱很无聊啊。”
棠昭同一个宿舍里的女孩儿都漂亮,都交过男朋友,夜话的时候少不了提及私密事,说第一次的感觉,除了疼就是疼。
棠昭默默听着,插不上话,八卦的火还是烧到了她这儿,她们用不遮掩的语气谈及这件事儿,大咧咧问她,没睡过啊。
棠昭痴痴摇头。
又有人问:快检查检查,你男朋友是不是不行?
她立刻梗着脖子反驳:他行的,他只是、只是很尊重我!
周维扬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回答道:“不会。”
他说:“我不需要用这件事来证明什么,爱不爱你,亲不亲密,或者深不深刻。”
棠昭一知半解地看他。
蹭上火的话是开玩笑的,后面要讲的是真心的,周维扬说:“每对情侣的步调都不一样,我们有我们的节奏,不用管别人。你不急我就不急。”
又瞧她一脸凝重,点点她额头,要将她的混沌脑袋点清楚似的,“不过呢,如果你哪天愿意了,可千万别藏着掖着,不好意思说。”
棠昭笑得羞怯:“你好了解我,我还真的有可能不好意思的。”
正说到这儿,外面有人敲门。
笃笃两声,不轻不重,却把心虚的她吓得往被窝里滚,下意识用被子盖住自己。
周维扬问外面是谁。
周泊谦问:“维扬,吃宵夜吗?”
周维扬说:“不吃,我休息了。”
不走心的对白草草结束,一个完成了指令,一个拒绝了温情。
安静几秒后,周维扬俯身,掀开小姑娘藏身的被窝,让那双剔透的少女眼露出来,他笑眸清浅,捏一下她脸颊:“赖我这儿了?”
棠昭弹坐了起来,她不置可否,说别的事:“周维扬,你有没有觉得,哥哥有点奇怪。”
“哪儿奇怪。”
让棠昭奇怪的点可太多了,她略有隐瞒,没说偷东西,谈到了宴会那天的事,语气讳莫如深:“就是,他有一次突然身体不舒服,说是老毛病,可是我没想明白,他能有什么老毛病啊。”
周维扬没在现场,听她这样片面地讲,对那场景也脑补不出来,是逗她玩儿呢,还是真有什么毛病。
真有什么毛病,家里能不知道吗?
没揣测得太深,周维扬说:“大人都有很多秘密。”
棠昭深以为然:“我也发现了。”
见他神色淡淡,她不乐意一个人奇怪,问他:“你一点不想知道吗?关心关心他也好啊。”
周维扬仍然平静:“如果他不想说,我表现得太想知道,这岂不是很冒昧?”
棠昭觉得他说得很对,这也是她没有表露关怀,过问周泊谦的原因之一。
她没再多想,钻进他的被窝,一起看了会儿肖策发过来的粗剪版本的电影。
周维扬虽然不太喜欢故弄玄虚的意象表达,对文艺片不感冒,但他认真钻研的话,也能看下去,能看懂。
就拆解电影这件小事上看,棠昭发现周维扬是很聪明的,他有很多的见解,独到又犀利。